话是这么说，但初创公司的繁忙程度超乎想象。一天下来，几个人除了工作交流外就没说过几句话。
晚上八点，众人围在小厨房矮桌边吃沈屿订制的盒饭。
“汤卖完了，大家要喝点饮料吗？”沈屿站在冰箱前整理。
洛芯：“有没有水蜜桃汁呀？”
萧意：“有酒吗？”
“都有。”沈屿把东西挑出来，“谈少呢？”
谈灼坐着刷手机，假装没听到。
“跟你说话呢。”闻煦用手肘怼了下他，“喝什么。”
“随便。”谈灼蹙眉，“不要绿茶。”
闻煦咦了声：“原来你不喜欢绿茶啊。”
谈灼：“这两天喝吐了。”
闻煦疑惑：“没事喝那么多干嘛……你们抖什么？”
“……没什么。”萧意痛苦憋笑，“刚又收到两个投资人的消息，有点激动。”
闻煦一听也激动了：“哪两个？”
上次那个女投资人后来他们又线上聊了下，还是谈不太拢。一个在M国炙手可热的项目，没想到搬回国内困难重重。闻煦这两天正琢磨要不要把国内各大风投机构都走一遍。
“一个是飞腾刚上任不久的CEO，叫岑龙……”
沈屿：“不行。”
空气静了一瞬。
谈灼蹙眉：“你懂什……”
脚猝不及防被踩了下。
谈灼：“……”
“为什么不行？”闻煦笑嘻嘻看向坐到他另一边的沈屿，“你们之前合作过吗？”
跟沈氏还有闻煦他们家一样，飞腾早些年也是做实业出身的，虽然势力没闻家沈家大，但在外也有一定影响力。而且最近好像正打算进军科技领域。
沈屿：“我之前在拍卖会见过他。”
闻煦一下坐直了。
在场剩下两个多多少少也都听说了沈屿在东南亚那事，全都屏住呼吸。
闻煦：“然后呢？”
“那天他本来在拍卖会开始前就想买我的。”沈屿眼睑微垂，“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买。可能是我长得不行吧。”
“那是他眼瞎！”闻煦说完又松了口气，“不过还好没把你买走，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恩……我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了，还好……”
谈灼被闻煦面前杵着的两个绿茶瓶子晃得眼睛疼，起身出去抽烟。
萧意：“我听说那会场已经被国际警察端了，没想到他居然没进去。”
不管怎么说，会参与这种事情的人是绝不可能合作的。
洛芯：“还有哪家呀？”
“WG。”WG是国内一家大型风投机构的简称，实力强劲，但凡是个创业的都想从他们那儿拿投资，“不过听说我们竞家也在找他们。”
“PZ？”闻煦不以为意，“上次不是说他们在找新的CEO吗，找到了吗？”
“我看看……之前好像说是今天公布。”萧意点了两下手机，突然一顿。
“怎么了？”闻煦看他神情微凝，开玩笑道，“不会找了扎克伯格吧？”
萧意：“是袁枚。”
闻煦一顿，下意识看向洛芯。洛芯朝他耸了耸肩。
直到晚饭结束，谁都没再提起这个名字。
吃完饭，沈屿把垃圾拿到楼下去倒。
“卧槽真哒假哒？袁枚回国啦？”
“这不是跟闻哥前后脚吗。诶他那个后来怎么样了，好像说被闻哥打断了两条腿？”
沈屿脚步一顿。不远处，洛芯正蹲在花坛边拿着手机跟朋友们打电话。他没有发现沈屿，电话开的还是免提。
“也没有两条腿那么夸张啦。”洛芯，“不过确实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
“活该。那小贱人敢绿芯芯你，要我说闻哥就该连他跟那个奸夫一起揍了！”
“就是！搞得闻哥绯闻缠身，到现在投资圈那帮闲出屁的还在瞎传呢。”
洛芯唔了声，眉宇间似有不安。
“呜呜呜不过我还是好羡慕你啊！我也想让闻哥为我打架，太帅了啊啊啊……”
“你就别想啦。”洛芯嘿嘿，“我多可爱呀，在煦煦心里我一定是……我什么都不是。”
朋友们：“？”
“沈……沈总。”洛芯差点从花坛上滚下来，七手八脚地摁断电话，“你……您倒垃圾哪。”
沈屿笑着恩了声，细致地把干湿垃圾分门别桶：“刚才的事，能跟我仔细说说吗？”
—
周五早上，闻煦按照约定时间到了WG门口。洛芯和谈灼都不擅长谈判，而且闻煦怕洛芯会碰到某人，也不让他来，一起的只有萧意和作为提包小助手的沈屿。
他们到的早，Top partner正在跟另一家公司谈合作，接待小姑娘把他们往一楼休息室引。
萧意走在闻煦身边小声道：“我打听过了，PZ他们要下午才来，不一定会碰到袁枚……”
“闻哥！”休息室门一开，坐在里面的一个男生倏然起身。
萧意：“……”
袁枚长得还算可爱，一头褐色羊毛卷，皮肤白白眼睛大大，看着像是混血。
然而闻煦连一点余光都没瞥出去。休息室很大，他带着沈屿和萧意在另一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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