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之沉浸在梦乡之中,江惟铭却陷入了别样的煎熬。
此刻,身旁卧着娇弱动人的她,他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难以平静。
理智在脑海中不断提醒他,倘若做出任何逾越之举,无疑是对她极大的不尊重。可另一方面,若整晚规规矩矩什么都不做,同样显得有些不解风情。
他这般纠结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一会看着手机,心不在焉的滑动着屏幕,更多的时间是看着简言之,心里感叹,睡觉都这么安静,这么美,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白天的事情还是给了简言之很大的刺激,也可能是冷风吹到了邪风入体,她在半夜再次发起了高热。
烧得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有个凉凉的物件,下意识就摸了过去,冰冰软软的让她好受了一点,于是整个人都挪了过去紧紧抱住了。
睡梦中的江惟铭突然感觉自己的脚心传来了痒痒的触感,悠悠转醒,才察觉是简言之的脚贴在了他的脚伤,脚趾头不经意的蜷缩了几下。
他顺着往上感知,惊觉原自己整个人都被她抱住了。现在两个人贴得时严丝合缝。
这一刹那他脑子嗡了一下,这辈子所有能想到的旖旎都在脑子了过了一遍。
好在他很快就感觉到她又发烧了。他急忙翻身下床,动作迅速地取来退烧药,小心翼翼地喂她服下,又为她贴上了退热贴。
一番忙碌后重新躺下,此时的简言之仍未完全清醒,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声音微弱,听不太真切,大概是在喊冷,身体也止不住地打着摆子。
见状,江惟铭心疼不已,主动将她轻柔地搂入怀中,手掌有节奏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温暖与安抚。他在心底暗自思忖,若半个小时后她的体温还未降下来,就立刻带她去医院。
所幸,药物发挥了作用,简言之的体温很快降了下来。这一夜,江惟铭却再也不敢合眼,时刻留意着她的状况。
等到第二天清晨,简言之悠悠转醒,一睁眼,便惊讶地发现自己如八爪鱼般紧紧扒在江惟铭身上。而他也没有睡着,睁着眼望着他。
鼻尖相对,目光交融,四肢纠缠,暧昧不清。
两人一时间都尴尬的不会动了,但是简言之的腿还是感觉到了某些小朋友活泼的起立了。
于是两人像弹簧一样慌忙分开了。
隔在床的两端,一个连忙解释:“你晚上寒颤了,抖得厉害,一直喊冷,还往我身上凑,我就……我啥也没干,千万别误会!”
一个瞬间羞红了脸。简言之努力回忆,隐隐记起后半夜自己再度发烧,感觉旁边有个物件温暖如玉的,就自己凑了过去……这一晚还是他彻夜照顾的。
见他憔悴了许多,简言之也很是心疼:“那个,抱歉啊,害你一天都没有休息好,我一会自己去医院,你在家好好睡一觉吧!”
“没事,我一会陪你去医院检查,我今天请个假。”江惟铭哪里放心她自己去医院,坚定的说。
简言之想了想说:“我退烧了,不是很难受,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去,现在才6点半,时间还早。”
“也行。你也再休息一会。”江惟铭虽然年轻,但熬了一夜,也有头重脚轻的感觉了,打算浅睡两个小时。
“我昨天睡得够多了,我去客厅看会书。”简言之说了拿起了床头柜的一本书:“你安心睡。”
关上卧室门,简言之直扑沙发,用抱枕蒙住了自己的头,太社死了,第一次亲亲就是她主动的,这回在一张床上睡觉还是她主动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矫情了,既然喜欢他,又勾引人家,为什么不能有勇气谈一次恋爱,给对方一次机会,给自己一个改变人生的尝试呢?
人不能被过去束缚,总要迎接新的生活。
而江惟铭此刻躺在床上也在暗暗告诫自己,控制节奏,就这样一点点拉近距离,千万别表白,别又把心上人吓跑了。
所以这个两人一个打算对方再表白就确认关系,一个打算死都不能表白。
阴差阳错不外如是。
简言之下定决心后便去厨房用昨天剩下的食材做了一顿早饭,然后喊江惟铭起床。
吃过早餐后两人又去了医院验血开药,江惟铭劝她回宿舍休息,但是简言之说现在害怕一个人独处,又不想他浪费学习时间陪她,所以就回科室,人多热闹些。
两人只好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到了晚上,简言之回到寝室,推开门的那一刹那,仿佛有人按了定格键。
安佳伊握着鼠标的手指悬在半空,夏诗婷翻书的动作突然停住,就连刚搬来的史宛沁都保持着半跪在床上整理收纳盒的姿势,齐刷刷地看向她。
暖黄的灯光下,四双眼睛里盛满小心翼翼的关切,。寝室里的其他人已经知道她昨天遭遇了什么,患者自杀死在自己面前这种事,她们也不敢细说,都小心翼翼的围着她看。
升研之后孟琪因为是药学系的已经离开这见宿舍,新搬进来的女生叫史宛沁。
“芝芝,你还好吧?昨晚你没回来我们好担心!”安佳伊率先打破沉默。
“是呀!”史宛沁一把箍住她:“宝宝,你没事就好。”
“明天周末我们去寺里拜一拜吧!”夏诗婷心有余悸,声音轻轻地说:“就是求个心安。”
“也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净心寺吧!散散心也好,我这心里现在还是揪着。”简言之抱着史宛沁说:“我其实就是遗憾,如果当初能再拦一拦手术的事情,可能就不会有这个悲剧了。”
“别瞎想,人的命都各有定数!何况医生也不能过多干预患者的选择。”史宛沁说:“你要慢慢学会和患者隔离开,只是第一个患者就遇上这样的事情,换成谁都一样难过!”
“恩。”简言之心情还是有些低落,和大家寒暄了一阵就上了自己的床铺,拉上床帘,埋进了自己的小空间。
【江惟铭,你说,我是不是对患者不够关心,他虽然转到外科手术了,但我前段时间应该问问他的恢复情况的,如果有个人关心他,他可能就不会想不开了。】
江惟铭此时正在被动相亲,说好了是家宴,他过来的时候却发现,饭桌上多了一个女孩子,他父亲美其名曰,年轻人要多交朋友,多些选择。
他对着对面的女孩笑了笑,女孩也很大方的对他点头回以微笑。
“爸爸,我有心仪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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