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年愣愣地看向虞锦，仿佛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的记忆是对的吗？会不会潜意识美化掉一些事情。”虞锦盯着他，问：“你确定没有参与进去吗？”
“我……我不知道。”白嘉年喃喃道，眼神中带了一丝迷茫。
他无暇顾及虞锦是从何知道他的疾病的，脑子已经陷入了他说的那个假设。
不会真是他无意识中杀的人吧。
毕竟他病发时经常会做一些自己没有印象的事情，有时会伤害自己或其他人。
是他喝了酒动的手吗，其实他心里也看不惯段荣宣很久了，很想对方消失吧。
如果真是这样，他应该怎么做？主动自首吗？虞锦会怎么看他？
想到这种可能，白嘉年浑身开始不自觉颤抖，一瞬间心情低落到谷底，胃里又开始翻涌起来。
他最不想让虞锦知道的秘密也被知道了。
如果他也死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别难过。”
刚才还在质问他的声音现在却又显得那么轻柔，他愣到没有任何动作，脑袋被人揉了揉，独属于虞锦的香味萦绕在身旁，令人莫名心安。
白嘉年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轻微发病了，直到这一刻体温才慢慢回升。
“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虞锦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帮我一起把凶手找出来，好吗？”
白嘉年的大脑已经无法主动思考了，他从来没有真实感受过这样的温暖，每次发病时他都被关在封闭的屋子里，父亲会说他成年了也不担事，跟小孩子一样脆弱，白朔会假惺惺关心他，实际上煽风点火。
甚至他接受治疗面对医生时却说不出真实原因，只能靠药物治疗。
但虞锦好像不在意。
跟不在意他这个人一样不在意他的疾病，却能给出最温暖的怀抱，人果然是矛盾的吧。
所以无论最后的结果对他是好是坏，他都能坚定地在这一刻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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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生日会，加上这一次的回溯，虞锦把所有参与者都划进了范围，开始逐一调查。
白嘉年当然不能完全摆脱嫌疑，现在唯一说得过去的只有咸正青，但虞锦也没有彻底信任他，这人比表面要狡猾得多，说出的话难以辨别真假。
在场的其他四个老总率先被排除，他们既没有作案时机，也跟警方锁定的身高特征不一致。
虞锦从嫌疑较大的白朔开始查，要确认对方在案发时间段的踪迹。
首先是段荣宣这边，按照白嘉年的口供，白朔不太可能。
再往前的时间线，因为白朔目前在白家公司任职，他的行程贴身秘书是清楚的，白嘉年弄到了一份，但很可惜，在已知几桩案件的时间点，白朔都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
相比之下，咸正青和白嘉年反而更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两天张玥有短暂醒来过，但据医生反馈，她的恢复情况并不太好，会出现神经恍惚的状况。一旦询问案发当晚的事，她会有强烈的应激反应。
进入副本的第九天，许塘和任成礼来公寓串门，说是路过这边，顺路过来看看。
临走时，任成礼笑着说：“这是我出差时买到的助眠香薰，特意带给你的，看你最近好像很疲惫，试试这个吧。”
虞锦只觉得有些耳熟，疑惑道：“你之前不是给过我了吗？”
任成礼顺口接道：“啊对，我这记性，白嘉年生日的时候就给过你了。”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沉默。
虞锦猛地反应过来，那是在第一次，现在副本已经回溯了，这个情节并没有发生过。
但任成礼为什么也是这个反应？
他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但是他之前在副本里当NPC时，并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一般来说NPC会按照副本所给的人设进行活动，副本通关一次里面所有的场景也会跟着刷新。等新玩家进来之后，副本里所有的NPC将会被重置记忆，忘记与之前玩家的事情，重新开始扮演人设，这才会保证副本对每个玩家来说是一样的剧情走向。
他们这些NPC只有脱离副本的时候才会拥有自主意识，类似于人类玩家中所说的演戏。
但任成礼的反应完全不对。
这是受到了回溯的影响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副本里的其他NPC是不是也受到了同样的影响？受影响的程度会是一样吗，为什么感觉张玥没有表现出记忆残留的样子。
等等。
那凶手，也会受到影响吗？
如果凶手知道这个回溯是他造成的，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必定不会在第一次对他下手的现场重现，甚至想得更深远一点，或许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之前几次凶杀案的不在场证明。
这么想来，不止白朔，所有人都有作案的可能。
虞锦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但总有什么事情好像被他忽略掉了，强烈的违和感和不安感在心里挥之不散。
送走任成礼和许塘后，虞锦径直往隔壁走去。
咸正青这个点并不在家，虞锦知道，他在密码门上按了几下，门开了。
有时候敏锐的听力也是很重要的。
414直播间见主播最近在努力干活，对虞锦稍有改观，不过看到这里还是傻眼了。
——不是，主播之前是干什么的，谁来告诉我？！
——我有点害怕主播了……
——这房门进的，比凶手还像凶手吧。
——谁再敢说主播不干事，明天就上你家来！
虞锦瞄到了一眼弹幕，还有心思回复：“别害怕，主播可是好人，一般不会进别人家门的喔。”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踏入咸正青的家里。虽然不确定他家是否会有监控，也许没过几分钟咸正青就会出现在他的背后。
但虞锦管不了那么多，只剩最后几天了。
咸正青的家里还是老样子，明明没有请家政阿姨的，但家里干净得离谱，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
虞锦先去检查卧室，这次没有咸正青跟着，他没有放过任何角落任何细节，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比如说作案工具。
他甚至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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