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数日的阴雨绵绵又逢立数天风雪,纵使是温绮罗也不免在此景此景中生出几分闲散自在的惬意,微微眯起水光潋滟的杏眸看向四周繁灯如昼,热闹绮丽的场景全然不像不久前刚经历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灾祸。
好在年关在百姓心中素来是独一无二的日子,一年到头只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忙碌一整年的百姓在这些时日总算得以稍稍喘口气,鼓着腮帮吹糖人的,还有卖春联的,温绮罗红唇不由得微微上扬,衣摆上的飘带随着几分灵动俏皮灵动。
一行人实在相貌不俗,即便人潮如流下也依然引起不少人频频看过来。
江知蓝的眼睛在温绮罗和江知寂之间不断徘徊逡巡,二人之间恪守礼法,自顾自走着路,井水不犯河水,只有偶尔视线碰撞上,又心照不宣地错开目光。
她清了清嗓子,扯了扯江知礼的衣袖,压低声音:“知礼,我想买个糖人,你要不要?”
江知礼睁了睁眼,他正在认真端详着老翁在用饴糖作画。
枯瘦如老树的细瘦手指熟练地抖动手腕,须臾,一条栩栩如生的小龙跃然于纸上。
他看得双目透亮,可听到要糖人,他正要摇头拒绝,却**知蓝强行拖走。
“糖人是吹出来的,不能吃。”谁知少女的力气大得惊人,江知礼挣扎了几下并未挣脱,尚且带着婴儿肥的颊肉抖了抖以示不满,“若是阿姐想吃糖,去点心铺子里买一些不好么?”
江知蓝双手叉腰看了他一眼,“点心铺子和这边卖的能一样吗?我要的可是糖人,我们一同去买些可好。方才你不也瞧得出神。”
江知礼确实看得出神,他终是无奈点头。
到了老翁的摊位前,茅草扎起来的东西上插着凤凰、龙、老虎等图案。近前唯一一圈人,可真正买的人不多,那可是糖。
江知蓝眼眸弯了弯,笑着对老翁道:“阿伯,给我画一只兔子。”
老翁笑得面上都是褶子,连忙道:“这就来。”
“我要一匹高大的骏马。”江知礼也不再迟疑,忙不迭地跟着说了一句。
不多时,江知礼和江知蓝分别拿着骏马和兔子看着发笑。
江知礼笑的脸都有点僵了,他一抬头,却猛然发现,流动的人群中早已没了其他人的身影。他慌忙看了一眼周遭,凝神望去,却失落地道:“咱们与他们跟丢了。”
江知蓝无奈道:“无事无事,那咱们自己逛,说不定到了人少的地方便又见到了。”
心中暗自叹息,她这个弟弟实在是榆木脑袋,不知何时才能开窍。想到二哥,同样如此,她反而藏着一肚子心事无处可说。
…
说书人在茶楼中说得绘声绘色,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
一出拍案惊奇,被说书人讲得跌宕起伏,令人欲罢不能。江知信听了几句,便愈发入迷,索性自己也钻到茶楼中听书去。
温绮罗看向身边的江知寂,眸光映着万千灯光,清风吹拂着江知寂的鬓发,清俊无双的面容在斑斓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温润如玉,四目相对,那双冷薄的双眸中仿佛只映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她心思微动,垂眸看向眼前路,不知哪家的女郎簪花盛装出行,可花却遗落在地面上,被人踩了不知多少脚,变得灰扑扑的。
不知不觉中,居然只剩下温绮罗和江知寂二人。
胭脂水粉的摊位前摆放着各色胭脂水粉,老妇瞧见二人,出声吆喝:“这位郎君一表人才,和这位女郎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这里有不少胭脂水粉,都和娘子的容色极为相称,是是可好,说不定会有喜欢的。”
吉利话谁都爱听,可偏巧说在了江知寂的心上。
天造地设四个字像是烟火于深蓝苍穹灿然绽放,将璀璨无垠的光芒星星点点地落下。
江知寂唇角微微翘起,牵着温绮罗的手走到老妇的面前。
胭脂水粉的盒子很多瞧着都无比精美,只是颜色并非时兴的,温绮罗对胭脂水粉这等东西向来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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