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气不过一个小孩，还是个十分穷的小孩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
回到家后，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些孟钰瑄不穿的衣服。
孟钰瑄用东西十分仔细，这些被孟钰瑄叠好收起来的衣服看上去还是很新，就是款式有些落后了。
他原本想着挑几件衣服给那个穷学生送过去，羞辱人的方法他还是多多少少会一些的。
但衣服收拾到一半，他又把孟钰瑄的衣服给挑了出去，换成了他不穿的旧衣。
把孟钰瑄的旧衣服送给穷学生，岂不是白白便宜穷学生了吗？
他特意找了个孟钰瑄不在的时候，把打包好的衣服塞到了穷学生的怀里。
穷学生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最后都化成了不自然的红，似是倍感煎熬的站在那里。
他小的时候也穷，所以太了解这个穷学生了。
穷学生穷得就只剩下自尊了。
“这是我们家的一些衣服，觉得你能用得上，就给你拿来了。”
“记得把你身上这件破衣服给换下来。”
他丝毫没有给穷学生留任何的面子，即便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似乎认识穷学生，还有可能是穷学生的朋友。
他就是要让周围人看清穷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一份富裕的生活都没有，就敢觊觎他的干儿子。
简直是异想天开。
“这是谁的衣服？”
林明看了一眼犹豫许久才开口说话的穷学生。
穷学生到现在还不忘惦记他的儿子，想要穿他儿子穿过的衣服。
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你希望是谁的那就是谁的。”
穷学生抿着浅色的唇，目光总是似有若无地瞟向他手中的保温盒。
“这个你帮我给宋毅。”
现成的跑腿的，不用白不用。
穷学生也就这点用途了。
保温盒里是他炖的半只鸡，虽然学校食堂并不缺这点饭，但他很相信自己的手艺。
穷学生的表情从方才的耐人寻味，变成了彻底的阴沉下来。
林明又把保温盒一并塞到了穷学生的手里，不给穷学生任何拒绝自己的机会，转身就走。
他不想要让干儿子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很讨厌家长过度的干预自己。
可当天晚上孟钰瑄淋着雨回到了他租住的屋子，似乎还喝了点酒，冷白的肌肤上晕染着些许不自然的红晕。
淋湿的衣服像是海带一样黏在身上，拼命地汲取热量。
晶莹剔透到水珠从额前稀碎的发丝掉落。
他本来不想斥责孟钰瑄不应该喝酒，可孟钰瑄一点学生的样子都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了，他都还没有说些什么，孟钰瑄一开口反倒是质问起了他。
“你今天去了学校？”
“送东西给了……”
孟钰瑄虽然平时说话就透着几分凉薄清冷劲，但眼下已经变成了彻骨的阴冷。
林明皱了皱眉，已经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做父亲的威严被挑衅了。
孟钰瑄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来质问他，还是在喝酒之后。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不能喝酒的？”
“酒精会降低精子数量，会产生畸形精子，导致……性，欲下降。”
“这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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