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捻了捻双指的菜叶,冷静分析:“这些灵植的灵气过于微弱,不能被人类强行灌输灵力。”
江浸月:“我的菜……”
“可你不同,你的灵力不仅能够与它们共鸣,更像在其内部开辟了一道无形的门,待你修为精进,便能将它们瞬间移至掌心。”
说到这里,江浸月顿时来了兴趣:“能让它们凭空出现在我手里?”
“自然。”凌绝将那一团绿色的光芒捏回了她的体内,“我现在暂助你增强力量,你可以试试。”
紧接着,凌绝伸出食指,和她的食指相贴。
江浸月首先感受到的,是指尖传来的陌生皮肤的触感,他的手冰冰的,像一块冷玉,沉静温润地贴着她。
过了几秒,那冰凉的触感下,便传来一阵酥麻,有点像冬日的静电,细细密密地窜起,从指尖迅速流遍全身。
江浸月只觉浑身经脉像是泡在温水中般舒展开,不仅如此,她感到有一幅无形的画卷在她的识海中展开,画卷内,她能“看到”方圆百里内的蔬果们,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它们有的在朝她张望,有的在骂骂咧咧。
她心念一动,将大拇指竖起,食指与中指并拢,手势就像一把手.枪,灵光汇聚,在指尖一寸处,凝聚出两颗圆润的豌豆。
她惊呼一声:“我日,豌豆X手啊!”
凌绝:?
算了。
他将灵力撤回,江浸月顿时失去了方才的感受,两粒豌豆也从她指尖掉了下去。
“呃……再来一次嘛!”江浸月小跳。
“不行。”凌绝拒绝得很干脆,“一日之内次数不可太多,会对你的识海造成损伤。”
“有这种说法?”心魔劫嗑着瓜子,“我看你是怕泄露魔气吧,她这般至纯至灵的识海,能受得住你?”
凌绝将它关在了斩仙魔刃里,不让它出来,转头,便看见江浸月略带失望的眼神。
他轻咳一声:“只要勤加修炼,到筑基中期,便可做到方才的程度。”
江浸月听出他在安慰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实际上,她这种只想躺平的废物点心,怎么可能做到勤加修炼,再者说,她现在是练气中期,以她的天赋,要到筑基中期,至少还得几十年!
“从练气中期到筑基中期,顺利的话只需半年。”凌绝看看她。
还是不开心。
于是他又添了一句:“就算修炼懈怠,一年也足够了。”
江浸月:“你再说一句这种拉仇恨的话试试呢?”
这跟当年上学的时候,那些学霸说“放心吧数学考满分很容易哪怕粗心也能考个140”有什么区别?
凌绝不语。
*
月黑风高,沧澜镇不见人影,镇中有一灵脉温泉,门口悬挂“溯玉泉”三个字,隐约可见两个成年男性的身影。
溯玉泉是祁家所建,在沧澜镇这样的地方,原本见不到这罕见的灵泉,是因为祁扬拜入沧澜宗门下,家里人唯恐怕他吃苦受罪,不惜耗费心血,自四方搜集而来。
灵泉珍贵,能够疗愈伤口,哪怕剩一口气,都能给泡回血。
只是供养灵泉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祁扬在灵泉中泡了一个时辰,才觉脸上那股火辣的感觉彻底消失。
他从温泉里起来,穿好了衣服。
自隔间走出另一人,正是白日里那个被江浸月抡萝卜砸晕的男子。
见到祁扬,他忙不迭走了过来:“师弟,这灵泉果真神奇!我额上这肿块,方才还疼得厉害,此刻竟已痊愈了。非但如此,周身也更轻盈。”
祁扬早听惯这些奉承之话,淡淡道:“这灵泉乃北境冰川之下的先天灵脉,自是功效非凡,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众多修士向我父亲求取。”
那人立刻拍起马屁:“唯有师弟坐镇此处,我等才有幸享用这等灵泉仙气,一切都是托了师弟的洪福啊!”
祁扬没回答,在宗门里,便是为了这灵脉温泉,也有数不清的人来巴结他。
他听多了这种话,觉得别人对他说这些都是应该的。
自他出生以来,便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胆敢那般羞辱他。
江浸月,真是好大的胆子!
脸上的刺痛能靠灵泉治愈,可心头的屈辱,却如针一般,深深扎进他的肉里!
“那江浸月何时竟学会了那样的法术,以灵植伤人,此前从未听说如此邪门的路数,莫非我二人将她逼至农植殿,反倒送了她机缘不成?”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师兄,你看此物。”祁扬冷冷一笑,从储物袋中调出一陶钵样式的法宝。
“这莫非是‘万寂青瓷钵’?我听闻万寂青瓷钵能够剥夺一切具有灵体的生命,威力无穷。”
“正是,若寻常妖兽精怪遇上它,轻则法力尽失,重则魂消魄散;若灵草仙株碰上它,顷刻便会化为干枯杂草。”
祁扬和那人并肩走出溯玉泉,沧澜镇上的街道寂寥无人,莫名传来一阵肃杀之意。
“早听闻此物不同凡响,有了它,那江浸月,恐怕也只有痛哭流涕、下跪求饶的份了。”那人道,“管她昔日如何清高,如今沦落到这副田地,不也是咎由自取?那偏山坳人烟稀少,不如今晚,我们便去她那里跟她好好‘聊上一聊’,她还能说不?”
祁扬没有说话,准确地说,是没来得及讲话,因为面前的道路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人影。
来人披一身黑色斗篷,身型高大,遮住了大半容貌,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周身威压凝实如山,带着松间雪般的寒意。
那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祁扬与他师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威慑——只怕是宗主亲临,恐怕也绝非此人对手!
这样的高手,出现在小小的沧澜镇,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更不妙的是,那人对他们,似乎并不带着善意。
祁扬暗自从储物袋中拿出遁地法宝,预备找准时机逃走,可他刚拿出来,便觉得太阳穴一阵剧痛,竟是晕了过去。
那黑衣人甚至没有祭出任何武器,他甚至没看清对方什么时候动的,就被打趴下了。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差距吗?祁扬绝望地想。
不知晕了多久,祁扬悠悠转醒,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望向四周,发现自己还在沧澜镇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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