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祁扬决定泡个温泉放松一下。
沉在溯玉泉内,他不由得回忆起上次的情景,也就是几天前,和他的同门师兄。
出来之后,师兄便惨死他面前。
要说没有阴影,是不可能的,可是,这阴影很快就会过去,毕竟,死的又不是他。
祁扬自小见过不知多少生离死别,小时候,在他还没具备任何战斗力时,有仇家找上门来绑架他。
家中的死士为了保护他,与仇敌搏斗,死在他面前,给他创造出一条逃生的机会。
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也曾为那个跟他朝夕相处,最后却因他而死的侍卫伤心,哭了好几场。
但不过几天,伤心的情绪便过去了。
因为很快他发现,他周围的死士实在太多,愿意为了他死的人根本数不过来。
每一个他都要伤心的话,那他的心早就成窟窿了。
死士们死了之后,自有人会照顾他们的妻女家人,而父亲则告诉他,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他而献出生命。
在这种环境、这种理念的熏陶之下,久而久之,祁扬已经不觉得人命这种东西有多么珍贵了。
甚至看见同门死的那天,他的内心也不过是短暂的空落了一下,随后,便归于平静。
杀死师兄的人是位高手,出招干净利落,没有丝毫赘余,一击毙命,对方属于人狠话不多那一类,但既然没杀他,证明有忌惮之处。
所以祁扬并不觉得害怕,他反而决定,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全怪到江浸月脑袋上。
毕竟师兄前脚从江浸月那里出来,后脚就死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祁扬到长老面前,给江浸月扣了一堆帽子,例如师兄死前还被她打过,例如两人本就有恩怨,又例如师兄死了,竟也未见她来悼念一句。
总之,成功拿到了宗门给的搜查令,代表他可以光明正大找她麻烦。
祁扬在溯玉泉内待了一会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日的泉水,功效似乎逊色了一些,而且……
他躬身。
细细闻来,水里怎么有一股荔枝味儿?
祁扬一时没想明白,暗自思索着,或许是旁边这棵朱颜荔的味道太浓郁的原因。
很快他便起身,遣退了四周所有的护卫们。
他要亲自去找江浸月算账。
“少主,近日沧澜镇不太平,若少主要出行,不该遣退护卫,属下可伴随左右,护少主平安。”
说话的是溯玉泉中的护卫长,如今是金丹后期修为,世间少见的强者。
祁扬摆摆手:“不必,我此去是回沧澜宗,无需大张旗鼓。”
护卫长仍是不放心:“可少主召出了‘万寂青瓷钵’,是要与什么人切磋吗?”
“不过是宗门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罢了,我动动手指便能应对的事,用不着兴师动众。”
祁扬并不将江浸月放在眼里。
她那样的人,不管如何修炼,如何耍小聪明,始终是追不上他的。
毕竟,他和她的起跑线生来就不同。
他要亲手找回场子!
忽悠走了护卫长,祁扬拿着“万寂青瓷钵”,找到了江浸月的住所。
他站在小院面前,发现这院子换了一副模样,布置这院子的人,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各种灵植排列整齐,赏心悦目。
祁扬笑了笑,直接祭出“万寂青瓷钵”,瞬间,所有灵植全部枯萎!
“哈哈哈哈……”他开始狂笑,笑得很大声,带着复仇成功的快意。
江浸月听见动静,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面前的一片枯草,原本生气勃勃的蔬菜,现在如同泡菜般趴在原地,整个院子一片萧条。
她顿时感觉天都塌了。
到底是谁,在为难她们老农民!
她种点菜容易吗?
江浸月怒了,江浸月彻底怒了。
“江浸月,你已经没戏唱了!”
祁扬举着万寂青瓷钵,如同胜利的公鸡。
原来是你!
江浸月眼中燃起了两从小火苗,然而,现在凌绝不在家,她打不过对方。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江浸月道:“大哥,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自从被找茬后,她努力探寻了以前的记忆,发现原主被针对的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拒绝祁扬的代课请求。
沧澜宗设立了许多门功课,弟子们需在出师前将这些功课全部过关,否则出不了师。
有点像以前大学,积累够了学分,才能毕业。
像祁扬这种,从小养尊处优没被生活毒打过的大少爷,当然不会乖乖上课。
而江浸月却是个辛苦的卷王,堪称修仙界小镇做题家,没有背景,一路靠自己打拼,好不容易熬进了沧澜宗。
这样的人,很容易成为天龙人们的目标。
祁扬在沧澜宗中有数不清的小弟,他原本也想将江浸月培养成小弟之一,奈何江浸月认死理,骨头又硬,不肯听他的。
就被排挤到了这里。
江浸月顿时觉得原主像那种一路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上985,毕业顺利进了50强大公司,眼看着好日子要来了,却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集团太子爷,被发配到偏远地区没前途、没未来,工资还得对半砍的子公司里。
救命,换成谁,谁都会对世界感到绝望吧。
“怎么,你惹我惹得还不够多?”祁扬冷冷看着她,这一次,他的音调比较轻,眼神中,是上层人士经典的傲慢,“原本你这种人,是不值得我亲自动手的,怪就怪你自己不识数,三番两次挑衅我。”
被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江浸月觉得,自己就像他眼中的蚂蚁,伸伸手就能碾死的那种。
这就是修仙界的天龙人吗?
草民认罪认罪,天龙人大人饶命啊。
不,现在可不是搞抽象的时候啊!
凌绝不在,灵植们又全都枯了,她要怎么应对这个瘟神?
祁扬冷冷道,想到惹怒他的人又少了一个,他的眼中失去了兴趣:“江浸月,你与凌霄师兄遇害一事有关,依据门规,现将你就地处决!”
江浸月:?
不是你扣帽子这么直接吗?
而且处理人都不用走程序?这个权限,是否太逆天了点!
祁扬抄起“破军”,朝她袭去。
江浸月躲开了,同时,她在掌心凝聚起一股力量。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纵然祁扬的法宝,能够将灵植们全部弄死,可寻常的,普通的植物,却不受影响。
以她现在的能力,能够调动不远处的植物。
可惜的是,家周围都是杂草,江浸月看看掌心,里面躺着两片孤零零的野草。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祁扬冷笑一声,眼中有了些许兴味,他步步紧逼,下手却又并非死招,凭借江浸月三脚猫身法也能躲开。
江浸月严重怀疑怀疑祁扬是不是在玩她,如同猫猎鼠,并不是想吃鼠,而是想玩弄鼠鼠,欣赏鼠鼠上蹿下跳的惨样。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否则,她早晚会被祁扬抓住弄死。
可是,她现在只有野草。
野草有什么用?
这时,江浸月的手心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划破了。
她摊开一看,原来是她攥得太用力,而这些野草的边缘有着细细密密的锯齿,深深扎进她的皮肤里,割出了几道浅浅的口子,流出点点红色的血迹。
野草为什么没有用?
江浸月的脑海里,回忆起她使用植物们攻击的方法。
辣椒、山药、黄瓜藤……她能够驱使它们的前提,是因为它们本身就有这样的属性,辣椒让人觉得辣、山药液让人觉得痒、黄瓜藤能够绊住人的脚步。
她并不是赋予者,她只是利用了它们的优势。
是植物本身,成就了她的攻击。
在她的攻击里,她和植物相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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