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依照计划，雨果和迪克一起进入空洞探查，提姆作为绳匠引路。
出发前，迪克捧起他的音擎：“天哪，我爱它。它简直是我的另一个翅膀……你们看看，我现在每天搂着他睡觉。”
“那你挺耐得住硌。”杰森冷冷补充。
其实早在很多天前，雨果把音擎交付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感叹过了。但这个热情洋溢的朋友有过分充沛的感情，时时刻刻都在向外输送快乐似的。
雨果把它做成了泰坦塔的模样——身为怪盗，优秀的手工水平也是必备要素，这又是他送给这个世界人们的第一份礼物。义警们的关照和信任让他安稳度过了初来乍到时的不稳定期，他应该作出适当的回报。
此刻，蝙蝠洞巨大的屏幕上，空洞的能量读数呈现稳定的绿色波形。红罗宾的声音透过加密通讯器，冷静又坚定：“路径确认，环境参数稳定。雨果，罗宾，夜翼，准备接入。本次探索目标：采集指定区域高浓度‘以太滴露’；同步进行战斗适应性训练；沿途安置三处增强型数据桩，并收集数据。祝顺利。”
“收到。”雨果的声音平稳，站在悬浮于空洞旁边的蝙蝠战机上，身旁，夜翼的蓝黑制服在冷光下显得轻盈矫健。
“动态环境测绘由我负责，我以前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迪克迎着大雨，站立在蝙蝠战机的头部，海上的浪和风很大，他站得很稳，“罗宾可以随时和提宝同步数据，对吧？那你负责数据桩的信息接受和传递；雨果……”
他顿了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以泰坦领队的身份活动，而他旁边的这位，也是组织头领的地位。
他用余光瞥了眼雨果，怪盗此刻眼神温和，朝向他的那只浅色眼瞳友好地眨了下，一副听他调遣的模样。
“剩下的就都交给你啦，调查员先生。对于我们世纪性的、伟大的、首次合作，你有什么感想？”他把背后的武器当做话筒，举到雨果嘴边。
“唔，蝙蝠战机很帅气，以及……合作愉快？”
雨果把目光偏向一边，在心里默默道，以及，你的身材有点吵到我了。
进入空洞，和外面的哥谭一样，也是阴雨天气。雨水噼里啪啦，急急忙忙地砸在人身上，视线都变得半灰半白。内部环境在小丑病毒的感染下，已经和普通的空洞完全是两个样子了。浓稠的荧光绿和紫色以太微粒攀附在各种建筑上，缓慢地蠕动着；动植物也都被侵蚀，外露的部分以各种形式呈现出夸张的笑唇；罗宾播报了检测结果：“空气以太含量：3％，评估：风险低。”
“连最外围都已经有3％的浓度了。”雨果轻轻“啧”了声，耳机里传来指引：“这里是红罗宾。2点钟方向，直线距离780米，观测为下一个稳定点，可安放数据桩。”
他们的配合称得上完美。在上次老鼠干味道的压迫下，夜翼的战斗显得格外拼命。他的弹跳力很好，做柔韧动作时也非常流畅，许多战斗动作就像在表演特技，即使雨水湿滑，却一点没影响到他。
“以骸怎么变多了，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他原地起跳，踩住一只犬型以骸的脊柱，长刀刺入它的后颈，接着在这根细细的落脚点上转身，双臂绷起肌肉，抽断了另一只以骸预备扑咬的下颌。
“不是。”罗宾肯定了夜翼的猜测，“我比对了不同空洞的生物密度，得出结论：此空洞侵蚀后，生物以骸化概率明显高于普通空洞。”
“我就知道，跟那家伙沾边的事绝对好不了。”夜翼轻啐了下，长棍从地上横扫而过，他的胳膊抡圆，长棍去势不减，又自高处劈下，一群以骸嘶叫着消散。
他也关注着雨果——雨果在空洞内的气势总是比平常凌厉很多，像是他的每一次攻击，总是带着寒冷的锋芒，让人感觉他会连着身旁的空气一同冻结似的。因为有雨水环境，雨果比前几次更得心应手些，他的冰刃在空中呼啸而过，路径上的所有以骸都被瞬间冻结，镰刀毫不留情地挥过，伴随着碎冰发出的脆响，一群以骸一声不吭地变成了战利品。
“十点钟方向，发现惰性粒子富集。”罗宾播报。
“目标方向，以太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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