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穿乱叶便拂落,刚好在落上白君若发顶前被遂闻捏住,然后随意被吹放开。
“遂闻,你确定有事在这吗……”
白君若将脚边的石子一踢,恰好偏撞在歪歪扭扭的老树上。仰头琢磨遂闻,什么要紧事还在这荒山野岭的。
“当然啊。”
似是没注意白君若的打量般,依旧悠闲轻巧的模样。
遂闻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取出来,灵力烧毁的根部迅速腾出烟雾,独留根部化为一小截沁人糖块。
木棍脱离手托上抛,天光横影,遂闻转手轻声念道一声——“离”
木棍便燃烧化腾烟,袅袅远轻。
遂闻依旧是一副轻巧模样,摆手叹息几声,“我可喜欢这家的糖了,但这老板老是喜欢把糖做成其他样子的——你吃吗?这个狗尾巴的款还挺不好买的哦。”
白君若一时没回过神,只呆愣地将遂闻盯紧,模样颇有几分幼稚滑稽,心中蹊跷扯着遂闻衣诀好奇开口。
“遂闻你为什么也会仙术?”
遂闻将话说得随意极了,“我师父教的吧。”
“你师父不是凡人剑修吗?”
遂闻玩似的又唤出一小团火焰来,指尖轻旋,焰火也跟着转动。她将手里的火焰攥紧熄灭回道,“那就是我师娘教的,老早之前的事了。”
遂闻不大记得以前的事了,以往也听过些仙人之事,师父师娘没说起过她也从来没问过。
踢出的石子直接落入了一步之遥的那池泉水中。
遂闻才收回思绪勾唇提醒。
“到了。”
泉水看着清澈,只是往下什么都没有,连泉底的石头都显得整齐,或许是太过澄澈,水面倒看不出上方飘扬的柳枝,只有着清明的波荡。
遂闻将倒下的木牌拾起,拂手将木牌上的泥灰拂去,弯弯扭扭的墨字便得以显露——贪泉。
木牌被遂闻重新立起,向下插入土壤之中时,白君若注意到遂闻明金色灵力也跟着注入土壤,贪泉的水面随之起了不小波澜。
“哗啦——”
只是泉水连遂闻的一寸衣诀都没有沾湿。
“贪泉——恶祟之物,饮则入贪,耽则为贪。先前见陆衷船上居然会有贪泉水,我便觉着不对,想来看看。”
回来时笑嘻嘻地将手在白君若肩上拍拍,“好了!事情办完了。像之前说的,咱接着去鸢洲明城。”
被镇压的贪泉猛然激荡,不过片刻金色的灵力从木牌根部涌出,强势地覆盖住泉面。
……
白君若走得微微有些累了,刚想施个御风,就先被遂闻一把抱在怀中了。
往怀里窝上个舒服的姿势,白君若抬眼问到遂闻。
“遂闻,为什么每次都只是镇压,不把它毁了。”
明明毁了更方便,世间的贪念如此之多,哪里经得起只短短数年的镇压。
“贪泉因贪而起,贪又如何能除尽?”
原是打算去路上找的客栈再呆一晚,把预定上的新菜给试完第二天再接着赶路。
忽地灵感一动,低头对白君若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方向好像有灵?”
闻言白君若默了几秒,点头回应,“有,但很淡。”
看来是吃不上新菜了,遂闻心想着,抬脚往灵感所应的方向走去。
风将那屋外的茅捆尖吹得微动,木门却还牢固只偶尔轻摇,屋内还点着灯,在忽落的雨里显得有些蒙蒙。
“常州就是雨水实在太足……”
遂闻将白君若提前就戴好的面具正了正,小声嘱咐了句“可要带好了。”
“咳咳……哪位……咳……”
木门被轻推开了一条缝隙,老者沧桑多褶的面容才被窥见,只是半虚着眼似乎想将眼前的遂闻看清。
只是忽然清明了些才发现来人并不是所想之人,便不禁神情落寞。
看着遂闻还站在屋外,怀里还抱着一个娃娃,老人便敛了敛情,神情和蔼地问到屋外人。
“下雨天,想必是来借宿的吧。”
遂闻见眼前的看着老人说到,便也就一收平日的玩闹性礼貌地回道,说时还有意无意地给怀里的白君若挡些过风。
“冒昧打扰,在下的确是想借宿一晚,避一避夜雨。”
遂闻客气极了,老人倒有些不好意思地客气笑笑,将门推开,姿态放得极低。
“哪用这么客气啊咳咳咳……公子还带着个娃娃行路,只是草房简陋,莫要嫌弃就好。”
遂闻将鞋底的泥用归土术去掉,踏入屋内时便也只留下了干净的水印。
她将白君若放下,便觉得有些不对,白君若安静地跟在她旁边,只是将她的衣摆轻轻牵动一截。
遂闻简单地环望了一圈,屋内确实有些简陋,却被打扫地极为干净,桌上点着一盏灯油,烛焰也只是柔静地晃跃,有些不稳……这屋里确实隐隐约约有着几些灵感,但如先前白君若所说,很淡,淡到和一些生灵路过差不多。
遂闻低头和白君若眼神交会。
接过老人递来的姜汤,遂闻用灵力探后朝白君若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姜汤没问题。
见老人坐在桌旁木椅上,遂闻也便对坐下。陪着老人闲谈两句,或许是平日里就只有一人居住,屋里来了人,老人倒变得有些多话。
遂闻周身气质说不上多温和,却又实在平易,貌名似酒,沁香如茶——离得近些才又觉得这人轻得与水别无一二。
老人虚眯着眼还一个劲地拢着灯烛,遂闻将灯盏中的烛焰引大了几分,老人才将手缩回。不过夜深了,窗外风吹叶响,老人将里屋的一间房分给了遂闻和白君若。
虽看不懂其中符文,领路时还朝白君若称赞着带着的面具,“咳咳……这面具倒是好看,小公子带上倒是衬极了。”
推开房门便又讪讪笑道:“这原是家女以前住的了,现在也不住这儿,也有些时候无人居住,难为公子将就一下了。”
遂闻笑着回应,“多谢老先生了,这可比我们往日行路所居好多了。”
老人也不再打扰,佝偻着转身合门,似枯木般的人轻叹出自语的悲凉。
“不知道丫头路上是不是也这般风餐露宿的受了委屈……咳咳……”
因咳嗽弯下几分腰,一时还有些使不上劲起来,又实在恐打扰到房内的两位公子,老人就这样弯着腰走远了些才慢慢缓劲起来。
门上的痕迹一如老树年轮,歪歪斜斜、错杂交过,把手系上一根老旧的红布条,遮住掉漆的一截——大概是一路走来的小心寂寥,让此刻的木门都显得同样悲凉。遂闻转头时已将神色收敛,笑问一直不语在榻上站着的白君若。
“看什么呢?”
白君若回头看向遂闻,指指木床对着的小柜子:上面放着三两叠衣布,摆着一盒不大的针线盒。
“上面有望春花的味道。”
“或许是洗衣的流水旁刚好会有,可能就沾了些味道。”
遂闻也没去碰别人的物件,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