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贝过于沉溺自己松懈的情绪中,丝毫没注意到对面有双眼睛已看了她许久。
待她终于发够了呆,收拾好心情抬头,蓦然对上那双眼睛,一瞬间的心惊,被呛了一口冷风,喉间应激咳了几声,胸前剧烈起伏着。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从窗台摔下去。
那人眉头一皱,脸上表情虽还是淡淡的,再开口声音却藏着无限缱绻温柔。
“感冒还没好,就不要坐在窗台吃风。”
倒是丝毫没有偷窥没抓包的愧疚,他都不心虚,她也没什么好慌张的,燚贝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易老师,还是这么爱听墙角。”燚贝故意拿话刺他。
易行辰也不恼,扬着嘴角,一幅问心无愧的样子。
“我只是站在自己卧室窗前,是燚老师放松不挑地方,怎么还怪我听墙角。”
强词夺理。
燚贝追星追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易行辰这人虽大多时候都沉默,但若是打定主意不吃亏,没理也能辩三分,偶尔还能语出惊人。
她嘴笨,讨不到便宜,与其几番嘴仗后落了下风,不如现在体面收场。于是,也不再辩驳,打算从窗台下去回到室内。
“燚老师这是说不过,要跑了?”
俗套的激将法,但总能奏效。
燚贝在窗前站定,回头睨了他一眼,几乎同时举起了左手,手掌攥成一个拳头。
下一秒,拳头松动,她竟然对他竖了中指。
恶作剧成功后,燚贝嘴角狡黠一笑,溜之大吉。
易行辰被她气得无语,两只手也下意识握成了拳头,看着她小跑的得意背影,无奈一笑。
臭丫头,关键时候永远驴头不对马嘴。
他转几圈她不知道,只会夸“好美”。问她哪里得罪她了,也胡说八道“讨厌粉色”。现在想跟她说说话,斗斗嘴,她竟然朝他比中指。
还是“七号星辰”乖一点,哥哥长,哥哥短,还会说话。
……
常末下午到,相较于易行辰的神兵天降的惊喜现身,节目组希望拍到燚贝和他老友相见的温暖画面,于是燚贝在常末到达前要先去路口等着。
临行前,燚贝在客厅最后检查一遍身上的录音设备,整装待发。
“燚老师,刚煮的梨水,也带给新朋友尝尝。”
易行辰手握两个保温杯从厨房出来。
看了眼身边的镜头,燚贝站在原地没接。她从下楼就看见他在厨房忙前忙后不知道在做什么,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水果味。
“对,姐你也喝点吧,感冒了,这个对嗓子好。”
像是怕她有负担,顾广白又补了句,“易哥特意叫助理准备的,大家都有。”
顾广白从厨房出来,端着餐盘,餐盘上放着六七杯梨水,杯口不停朝外冒着热气。
苏密眼巴巴望着易行辰,又看看顾广白手里的餐盘。
“哥,也有我的吗?”
易行辰温和地笑道:“都有。”
燚贝这才接过易行辰手里两个保温杯,道了声谢。
两人短暂视线相交,似乎都急着撤退,默契地同时垂下眼,错过对方去看别的。
保温杯没什么温度,甚至因为钢铁材质有些冰手,但燚贝就是觉得某个地方似乎出奇的热,熨帖着她的手心。
她怕自己又把他的教养,妥帖会错了意,自作多情地觊觎永远不专属于自己的温暖。
——
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没有开始下雪,等燚贝到了路口站定,才发觉雪粒正在簌簌落下,似乎还夹杂着毛毛细雨。
雪粒子落在她毛呢外套的袖子上,短暂停留一会儿,融化成了悬在绒毛上的小水滴。转瞬即逝,如同刚才保温杯还熨帖在她手心的温度,此刻冷成了一种负担。
她将两个保温杯揣进外套两边两个口袋,缩着脖子忍下了鼻间突如其来的酸涩感。
常末比预计时间来得迟,小雪粒子已经变成了雪片,他还没来。燚贝站的位置雪花围着她脚下土地落成一个浅浅的圈,外围是浅白色,圈里是路面原本的棕黑色。
燚贝对着镜头一边吐槽,一边拨通常末电话。
“常老师,到哪了?你再不来我要冻僵了。”
电话那头,常末气喘吁吁,似乎在跑步。他的车在半路抛锚了,听节目组这边说燚贝在路口已经等了他半个小时了,加上剩下距离不远,他直接下车拉着行李箱跑过来。
“快到了,快到了,车抛锚了,我马上就来了~”
常末的喘息声透过手机听筒回来,听得出来,他已经在奋力狂奔了。
“没关系,你慢点,我不着急。我先挂了,你专心看路。”
“别挂,我看到你了。”
燚贝抬头远远看见雪花纷飞里一个黑色人影正逆着风雪,快速向她狂奔过来,风灌满了他敞开的黑色皮衣外套,身后的黄色行李箱几乎要被主人拽飞。
一边跑一边喊她。
周遭跟着的摄像机都对准了他们,摄像师和随行pd也正期待地看着她,燚贝很清楚此刻她应该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等一个双向奔赴。
于是燚贝也兴奋地举起了她的手朝常末走过去,一边挥一边大声喊他:“常老师。”
她已经决定接《万象回廊》了,以后她和常末之间这样的互动只会多不会少,她要学着习惯,这是她的工作。
只是燚贝没想到,对面那人在跑到她面前的一瞬间会突然抱起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掂着她的在原地绕了一个圈。
身边两台摄像机,以及头顶那台无人机精准记录下这个瞬间,远景,近景的角度都异常清晰。
与此同时,别墅其他人因为迟迟等不到二人,也出来迎接了。此刻他们正站在两人身后,目睹了这一场偶像剧一般的双向奔赴,相拥的男女,纷飞的雪花,灌满了风的外套,在风中飞扬的马尾,两人被风吹得泛红的脸颊。
旋转时被外力甩下的保温杯,滚在脚边,杯身瘪了,杯盖也被摔开了,触发了瓶口的按钮阀门,里面深棕色的梨汤汩汩而出,棕色染透了脚边的新雪,在脚下融化成了一片泥泞。
易行辰的视线定在常末箍住燚贝腰身的双手上,他的教养,他的理智似乎也随着那些不停流出的梨汤融尽了,他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他胸前积蓄着一股怒气,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可那些该死的摄像机还在一刻都不停地拍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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