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寓的话,让沈惜缩回手。
腕子下的嫣红,吸引了他的目光。
何寓摘下濡湿的羊皮手套,隔着衣袖托起沈惜的手臂。
“刚才摔破了?”
冬天的衣服厚,她的擦伤掩在袖口里,风雪迷着眼,何寓一直没有发现。
沈惜点点头,眉心因伤口扯疼而轻轻皱。
她的唇恢复了血色,齿痕处,有淡淡的白。
湿漉漉的眼睛,蒙着层层水雾
是一副倔强且我见犹怜的俏模样。
看着那伤口,何寓的眉头紧皱。
伤处不深,但擦伤的面积有巴掌大,碎沙子粘在上面,渗出点点的血。
“是不是伤得有些严重?”沈惜见他表情严肃,展了展眉,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何寓轻轻将她的手放下,“你还笑得出来……创口面积有些大,不处理会感染。你现在需要去医院。”
车窗外,风裹着雪,一个劲儿的敲打玻璃。
何寓扶着方向盘,瞧了沈惜一眼,“天气太差,不能等了,先下山。”
昨夜里,顾驰渊折腾了沈惜半宿。
平日里清风明月的君子,到了床上,就成了不死不休的魔。
沈惜只睡了两小时,刚才又是一番风吹雪打的不安生。
她累极,靠在座椅上,眼睫颤颤,挂着晶莹的水珠。
何寓将暖风又调得足了些,“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你可以睡一会儿。”
沈惜撑着精神,“并不困,这路上**静,我陪你聊天解乏吧。”
何寓弯起眉眼,手在方向盘上揉了一把,“聊什么?”
事实上,沈惜也没什么话题。
坊间,关于这男人的传闻太多:
雪茄灰弹落的地方,必有胭脂印;
真丝睡衣上,龙舌兰交织着女人香……
可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又是一身谦谦君子骨。
在与沈惜接触时,有分寸,且周到。
从在雪中扶起她到现在,连她的皮肤都没接触过半寸。
所以呀,何寓是什么样的人啊……
沈惜目光垂落,想起先前他说,毯子叠反了,于是问,“你这样在乎毯子的里外面吗?”
何寓敛着眉眼,“我有很强的秩序感,每件事都不许差错,包括叠毯子的这种小事。”
话落,他的长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一下。
眼角的痣也随着闪了闪。
沈惜闻言,将毯子抻过来细细瞧---上好的克什米尔小羊绒,深灰底层,有繁复的波斯风格暗纹,一面立体,另一面平滑。
“我果然是个没见识的……”沈惜轻轻感叹,眼瞳忽然定住,“我刚才疯了,用这个擦头发……”
顾驰渊也钟爱这家羊绒品牌,只给VIP做定制款,沈惜见过单件成衣订金的水单,好像是六位数……
“没关系,你这样,也不是第一回……”何寓淡淡笑。
沈惜想起两人初识,是她弄脏了他的围巾。
她脸颊浮上淡淡的粉,“这人情,我怎么好还?”
话落,薄毯堪堪落在她膝上,车里面,一片寂静无声。
“且先欠着……”何寓刚想说话,一垂眼,发现沈惜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鼻息轻轻的,胸口微微地起伏,她身上有一簇清甜,借着水汽,被放大……
是属于少女的,健康的气息。
前路上,一片冰天雪地的凛窒景色,都因她在身边,而变得柔和许多。
就好像,破开这道冰,扑面而来的,是春色无边的盛景。
……
何寓将沈惜直接送到了北城中心医院。
车停好,沈惜堪堪醒过来,揉揉眼,鼻翼间,传来散淡的苦橙香气。
因风雪潮湿,气味浅了些,但依然能催生女人的心绪。
沈惜下车的时候,一低头,车门上,有一盒撕开的套。
她扶着门的手指紧了紧----何寓这人,果然是红尘中的桃花客。
顾驰渊的座驾里,也会备着这东西。
但他有节制,同沈惜在车里,只有那一回。
偏偏那次他刚下飞机,对沈惜正上瘾。
没做准备,只好靠意志掌控在外面。
在公寓,他倒是备了些。
有次跟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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