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羡卡在了极限的时辰回来,将已经装了小半的储物法器递给宁子清。
宁子清探入神识,粗略扫了一眼,岩火矿的品质都足够高。
至少肯定比那些凑合挖挖来填库存的好得多。
宁子清将储物法器收好,见百里羡还站在他面前,问:“还有什么事?”
百里羡将避瘴佩拿出来,垂眸:“这是影卫阁下给奴的玉佩。”
宁子清没接:“你收着便是。之后少不了让你多去几次,你去了阿影就不用去。”
百里羡没多说什么,神情中也看不出其余思绪,将避瘴佩收好。
宁子清看一眼他手腕上已经有些松垮的纱布,补充:“今晚就不用你伺候了,自己回去好好休息。明早不得懈怠。”
“是,主人。”百里羡行礼告退,离开宁子清的房间。
阿影仍守在屋外,见百里羡出来,递上一个食盒:“这是方才膳房那边送来的食盒,百里公子回去用膳吧。”
百里羡看向那个熟悉的简陋食盒,“嗯”一声,拿着转身回到柴房内。
他打开食盒,意料之中的,里边又是一些残羹冷炙。
总比之前总是送一些馊掉的饭菜来好。
百里羡看着那些饭菜便没胃口,无言坐下,拿出伤药先给手腕重新包扎。
挖矿并非什么太难的活,只要掌握好技巧,不必损耗他原本便伤着的手腕,但多少会牵扯到。
想到这里,百里羡又记起自从被关禁闭之后,那些时不时来欺负他的别院下人们似乎都不见了踪影。
兴许也是那小少爷想到了其余好玩之事罢。
在这里的生活,终归也不会好过。
百里羡将手腕重新包扎好,随后一点一点将那些分量本来就不多的剩饭剩菜全部吃完。
也恰好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他走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提着另一个食盒的阿影。
“这是今日主人剩下的糕点。”
阿影将这个食盒也递给百里羡,食盒半开着,能看到里边是剩余小半碟的马蹄糕。
这段时日里,时不时便会有这样吃剩一半的糕点送过来,或是留在膳房里让他自己去拿。
倒是把打一棒槌给颗甜枣贯彻到底。
百里羡接过食盒,见阿影还没走,问:“还有什么吩咐?”
阿影:“主人让你吃完了便去他房中,方才有事情忘记同你说了。”
百里羡疑虑:“没说是什么事?”
阿影摇头。
这就奇怪了,以往宁子清有事忘记了,都会让阿影顺带捎个话的。
百里羡面上未显露分毫情绪,点头:“我知道了。”
片刻后,他重新回到宁子清的卧房,宁子清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
“主人,可是还有何吩咐?”百里羡隔着书桌与宁子清面对面站立,低眉顺目,似是随时准备着应对宁子清的任何刁难。
宁子清头都没抬,喝了口茶水:“这几日夜间我都要出门,你自己估摸着时辰,到和前两日差不多的时辰,提前帮我备好安神茶。”
百里羡静默了会儿没回答。
宁子清这才抬头,正撞上一瞬百里羡漆黑深邃的注视。
“哑巴了还是聋了?”宁子清不满地用书脊敲了敲桌沿,“听到了就应声,做不做都说一声。”
做不做都说一声……可又哪有他选择的余地。
百里羡收敛视线,终于回应:“是,主人。”
说完,他依然站在原处不动,想等宁子清此番特意叫他过来的真正目的。
但宁子清低头看了会儿书,见他又没动静了,比他更困惑地抬头:“还有事?”
百里羡:“……主人没有其他吩咐了么?”
宁子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大晚上的还能有什么吩咐?”
他不耐烦地轻啧一声:“不要每次都非得我让你退下你再退,自己识趣一点,不要打扰我。”
“……是,主人。”
百里羡乖乖告退了,临走前又看了宁子清一眼,当真是一心只顾着风月话本,没有半点要继续搭理他的意思。
若真只是这么点小事,往日他都会直接让阿影吩咐的。
百里羡皱起眉,最后只当是这小少爷又想一出是一出,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宁子清又是面无表情穿着新换的衣服回来。
引星盘对金属性灵力的要求相对还是有些高了,以他的金灵根弱势,炼制出来的概率实在太低。
看来还得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蕴含金属性灵力的灵石才是。
宁子清捏了捏眉心,转身回到院子内,正好见到端着托盘等候在门口的百里羡。
“主人。”百里羡垂眸,乖乖喊人。
昏暗的院子内只余月光倾洒,落在百里羡身侧,倒是显得温顺许多。
宁子清“嗯”一声,摆手让阿影先回去了:“这里有百里羡就行,阿影你回去吧。”
百里羡握着托盘边沿的手紧了紧,又松开,默不作声地跟在宁子清身后进入房间里,点燃屋内烛灯。
宁子清懒散地靠在软榻上:“去浴池帮我备水,还有熏香也点上。”
“是,主人。”百里羡走向熏香炉,看到放在里边的药材,皱了皱眉,随后才将药材点燃。
宁子清看了他一眼,没管,端起桌面上的茶水,结果才碰到杯壁,就被烫得“嘶”一声,猛地收回手。
“这么热的水是想烫死我吗?”宁子清皱起眉,“阿影没教你要提前算好水温时间吗?”
“……抱歉主人,是奴疏忽。”百里羡垂眸认错,之前确实听阿影提过,只是因为当时不甘愿这么细致照顾宁子清这个废物小少爷,便左耳进右耳出了。
宁子清没好气地摆摆手:“算了,撤下去吧,今夜不喝了。”
百里羡听话地将茶水撤下去,又默默地回到房间里等吩咐。
宁子清本来就累,又无故挨了一下烫,见他这么干愣着心情更不好:“傻站着干什么?给我备热水去。该干什么活还非得我给你吩咐吗,能不能主动点?”
他这话训斥得毫无道理,百里羡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转身照做。
宁子清也没指望他这个倔葫芦说些什么,在百里羡去浴池内备热水时,将身上的朱红罩纱与月白族服脱下,随意搭在软榻上,只着一袭单薄里衣。
他赤足走到镜前,卸下发冠与束带,三千墨丝倾泻而下,柔顺长发披散身后,更是平添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百里羡放完水出来时正见这幅场景,愣了愣,旋即又是“蹭”一下背过身去。
宁子清被他这动静吓一跳:“咋咋呼呼的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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