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很苦。
贺兰清竹吃痛,她把最后一口药汁咽下,然后捂住额头,“你故意的。”
春又来笑了,笑得毫不掩饰,“我故意的。”
他的手放在桌下,剥开一层糖衣,捏紧另一半糖衣,出手迅速地将一块糖塞进她嘴里,“我想看看你的脑瓜有没有被烧坏,都喝不出苦味了。”
贺兰清竹还没反应过来,大脑就被嘴里甜滋滋的味道占领,她含着糖,淡淡道:“喝习惯了。”
随后又对他开起玩笑,“你这样问我,我可要怀疑你喜欢我了。”
听到这话,春又来跟被人踩中尾巴似的,猛然起身,反应极大。红绫被他搞出的动静吓了一跳,指腹差点儿被针扎到,没等她叫唤,就瞧见春又来吼了一声自家郡主的名字,然后结结巴巴道:
“贺兰清竹!你、你少胡说八道!我不可能喜、喜欢你!现在不、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
说罢,便夺门而出!
红绫被他这一番操作给惊呆了,她看向自家郡主,疑问道:“郡主,他没事儿吧?”
贺兰清竹摇头,咬碎嘴里的糖块,碎块在牙齿之间沙沙作响,她虽吃甜食,但从不吃糖。
可偶尔破例一次,也不是不行。
*
另一头。
春又来马不停蹄飞出公主府后,随意找了个屋顶躺下。
微微涨红的脸还未褪去,胸口一上一下起伏得明显,他用手盖在上面,本想让它稍微平缓,却没想到跳得更加厉害,他啧了一声,有些烦闷。
今晚的星星很多,全围绕在月亮身边,看来明天又是个大晴天。春又来呼出一口气,从腰间摸出一支玉箫,放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瞧了一会儿后又塞回腰间,双手交叉垫于脑后,他不禁开始思考。
贺兰清竹三番五次调戏他,目的是什么?
让他更好地保护她?
这个念头一出,马上就被春又来否决了。
他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因为他相貌好看?
可是世上好看的人千千万,她还是个郡主,什么好看的人寻不到?
难道?!
莫非?!
她......
喜欢自己?
春又来回忆着这段时日的点点滴滴,心里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测,他想,贺兰清竹一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
可他事先跟她讲过,他不可能会喜欢上她,春又来认真想了想,他还是装不知道的好,可万一她以后再提起......
一想到这个,他立即正襟危坐了起来,一脸苦恼。背后的长发忽地被吹起,他不动声色摸出两片暗器,迅速腾空后退,将暗器飞出。
阴荧飞身躲过,她转过身,两条细烟眉微蹙,一双狐狸眼透出不悦,下半张脸被红色面纱遮住,让人瞧不见她具体容貌。身上一袭红色长裙,像是故意似的,将两条长腿裸露在外,无袖的手腕处更是缠绕着一条黑色小蛇,正嘶嘶吐着蛇信子。
“春又来~”
“你好凶啊~”
*
这边贺兰清竹突然打了个喷嚏,红绫赶紧上前抬手探她额头的温度,见无异,便走到窗户旁想关上。
“别关。”
红绫应了一声,回到刚刚的椅子上,继续绣着手上的香囊。房内烛火不断摇曳,窗外一阵动静,引起贺兰清竹注意,她以为是春又来回来了。
片刻,春竹摇着尾巴,出现在窗户处,然后一跃而下,跳到贺兰清竹身边。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春竹的脑袋,把它摸得直打呼噜,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子逗它,“春又来又被我吓跑了,该怎么办呢?”
春竹不语,只一味舒服地打呼噜。
刺绣是个细活儿,且很讲究女红功底,绣到最后红绫直打哈欠,指腹被扎到好几次,却仍硬撑,最后贺兰清竹看不下去,劝道:“红绫,先歇息吧。”
却遭红绫拒绝,“郡主,我想今晚绣好,这样明日便可以给大牛了。”
贺兰清竹问为何一定要明日给他。
红绫:“因为明日是大牛哥生辰呀。”
“生辰一定要绣香囊么?”贺兰清竹不解地问。
红绫停下动作,摇摇头,道:“没有啦,是大牛哥想要我绣个香囊给他,说他身边一起做活儿的男子都有,况且,我也觉得这样更有心意。”
贺兰清竹听后若有所思起来,她看向窗户,外头漆黑一片,她想,春又来应该能翻窗进来吧。
......
隔天,贺兰清竹一大早便起了。
她先是环绕四周,没有春又来的身影,再仔细打量屋内陈设,发现没有动过的痕迹,最后走向窗沿,没有脚印。
用膳时,她问红绫可有见过春又来,红绫摇摇头,她再问季嬷嬷,季嬷嬷也未曾见过,她这才确信。
春又来。
彻夜未回。
......
前阵子严培被邻州的人喊去商讨合作事宜,前日收到信件,便丢下一众人回了瀛洲,路过严府都没进去换身衣裳,便马不停蹄地往公主府赶,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出现在贺兰清竹面前。
“严培?你怎来了?你不是去外地了么?”
严培一语不发,面色凝重,向贺兰清竹借了丝帕,然后覆在她手腕之上,把起脉来。
片刻,察觉贺兰清竹并无大碍后,收回手,撤了帕子。
“来瞧瞧你。”
他一如既往地用这句话回复。
“上次你侄女满月,我还未曾送礼,今日你便顺带回去罢。”贺兰清竹说道。
“嗯。”说起这个,严培笑了笑,从袖口内拿出一个银盒,推到她面前,“江洲的特产,可寻了好久。”
打开银盒,里面竟是两颗又圆又润又大的珍珠!
此珠浑身通透细腻,隐隐散着白光,且如此规格,怕是宫内也不多见。
贺兰清竹喝了口茶,淡淡道:“费心了。”
严培每次到一个地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寻当地特产,然后买下,回瀛洲后送给贺兰清竹。
这么多年,一直如此。
“顺手罢了。”严培不觉得有多麻烦,只觉得选得还不够好,听说江洲曾有人寻到粉珠,他运气不够好,在水里泡了一天,也不曾见到。
怕贺兰清竹多想,他又补充了一句:“家里多了个爱美的女娇娇。”
这话说了不如不说,这娃娃才刚满月,哪有什么美丑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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