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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

小说:

她不卸甲

作者:

应灯

分类:

穿越架空

“姓甚名谁?籍贯?”

沈佑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主簿手持毫笔顿在纸上,正抬目看着他。

沈佑心中顿时一片哀嚎:难道这就是天要亡他?

主簿见他还在原地不动,拿砚台在桌面上使劲敲了敲,“这位壮汉,你若不是来登记的,就麻烦往旁边让让。”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骤然安静,数十双眼睛纷纷落在他身上。

沈佑反应过来,迅速低着头上前,“小人李四明,并州人士。”

他伸手递上户帖,双眼匿在斗笠之下,避开周遭探究的目光。

主簿将户帖查验一番,确认户帖并无不妥,而后又将户帖上的信息与眼前的男子对了对,便将户帖还给沈佑,由另一名主簿来询问接下来的问题。

“身长几尺,可有恶疾顽疤?”

他答道,“身长八尺,无疾。”

“家中几人?可是独子?”

一一照着提前准备好的说辞答完,户帖被还回沈佑手中,旁边又将士将他往验身棚处引,沈佑紧跟在后,心中微微松懈下来。

他们只见过一面,并且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看起来军职不低,想来事务繁多,必然是没空记着他的。

待他日后进入军中,偌大一个军营,他总不能倒霉到刚好分在她手下吧?

“且慢。”

沈佑一只脚踏进验身棚,闻声一顿,听见身侧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主簿见宋玉昭往这边走来,生怕又是哪里出了纰漏,连忙起身相迎,“宋校尉。”

“可是哪里不妥?”主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恭恭敬敬询问。

领着沈佑往验身棚走的将士听见动静,也折了回来等待吩咐。

沈佑暗道一声不好,但几人在他身后说话,他也只好慢吞吞转过身去,垂着头自顾自行了个不知是否正确的抱拳礼,小声道,“将军好。”

“这位壮士看着有些眼熟,倒像我一位故人,只是今日未曾下雨,太阳也并不刺眼,为何还要一直带着斗笠呢?”

“小人……小人习惯了。”沈佑头垂得更低了。

“这不,更巧了,我那位故人也有这个习惯。”

眼前的身影略显消瘦,他浑身紧绷,半张脸被挡住,露出一侧长出了胡茬的下巴。宋玉昭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嘴角微挑,上下打量着他的目光却隐隐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从衙役手中逃过一劫算他侥幸,可没想到他居然兵行险招前来投军。够聪明,也够胆大,若今日在此征兵的还是府衙里那群废物,说不定还真让他混进去了。

“若是将军觉得不妥,小人这就摘下来便是。”

沈佑心知取下斗笠十有八九便要被识破,可宋玉昭却一直未再开口,只等着他下一步动作。事已至此,他站着不动才更古怪。

在心里踌躇一番,他缓缓抬手抓住斗笠的一檐,将头上的遮挡移开。

不管了,只能赌一把。

拿下斗笠的那一刻,恰巧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那人走到宋玉昭面前盈盈一拜,声音极为耳熟。

“多谢将军让我留下,阿兰一定尽力帮忙!”

沈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阿兰也在这儿?!

合着这一趟不是来避难,是跟故人叙旧来了。

“校尉,属下这就带阿兰过去。”楚英说着带阿兰离开,却发觉阿兰一脸古怪瞧着宋玉昭面前的白脸男子,又促了她一声,“快走吧。”

二人离开,宋玉昭仍是在打量着沈佑,倒是立在一侧的主簿拿起手中的登记册,来回将沈佑的脸和方才登记册上的字迹对了好几遍,这才指着他骂道,“你着小子,投军之事也敢胡诌瞒报!”

说着将登记有“李四明”那一页指给宋玉昭看,“校尉,属下方才反复询问,‘身上可有恶疾顽疤’,他均答否,可他这……他这分明是将投军做儿戏,必得严惩!”

主簿愤愤说完,见宋玉昭并未说话,又对沈佑道,“你额上既然有这么大一块疤,就算是登记时瞒报,未被发现又如何?届时入了验身棚,你身上便是有什么隐疾也藏不住了。”

沈佑摸摸额头上足有半个掌心大的疤痕,匆匆瞥了一眼那主簿便又低下头,谦声道,“小人知错,只是……只是小人自小便因脸上顽疾受人轻视,这才一时糊涂……”

“这……哎!”主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问宋玉昭,“校尉,您看该如何处置?”

大齐律例并未言明面有疤痕者不得从军,可他将疤痕遮起来也就罢了,还刻意瞒报,算是个可大可小的罪名,具体如何处置,还得看宋玉昭怎么说。

宋玉昭瞧了一眼他额上的伤痕,很快便啧了啧舌,未露喜怒,只冲他摊开一只手手,“户帖呢?”

沈佑伸手将户帖递上去,仔细留意着宋玉昭的神色,心口突突直跳。

只要没被认出来,就算再查户帖,也应当是没什么破绽的。

他一遍遍安慰自己,全然没想到宋玉昭已经里里外外将他猜了个透彻。

这户帖的确伪造得挑不出毛病,他额头上那假的疤痕也确实够唬人,可破绽就出在,他这出戏做得太真了,反而有种处处都被精心伪造过的不实感。

她唇边笑意更甚,可沈佑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深,他面上不动,心中却焦成一团。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觉得身子被猛地一撞,有人急急冲上来抱住他,“兄长!”

沈佑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下意识扶了一把,踉跄几步站稳身子。

“兄长竟还活着,阿兰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兄长了!”开口的声音带着鼻音。

这又是哪一出?

周围的将士和新兵不敢明着看热闹,目光却都似有似无往这边瞟。

沈佑迅速反应过来,心中一转,立刻讶道,“阿兰?竟是阿兰!那年一别,我还以为你去了京城,竟没想到还能在此处遇到你。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好,阿兰一切都好,”她声音带了哭腔,“只是……兄长怎么想着投军来了?”

“唉,说来惭愧,不过都过去了。待我投了军,有了军饷,过几年再拼出个军功,咱们日后便不必再看人脸色过活了。”

“嗯嗯。”阿兰重重点头。

要拆穿沈佑的话到了嘴边,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宋玉昭倒也来不及生气,也没工夫留意这二人在胡编乱造些什么,只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沈佑袖口露出的一角。

许是为了不引人瞩目,他今日穿的是一身灰褐色的粗布衣裳,袖口原本是被一段宽布条扎起来,利落不拖沓,可他方才被阿兰毫无防备地一扑,又与她说了这一会儿的话,拉扯间袖口变得松垮,垂手间从他袖中露出一抹残缺的暗色布料,倒让人不容忽视。

材质平滑,质地绵软,虽然在他袖中压得有些发皱,但还是让宋玉昭不合时宜地想到,她和曲咏在梁州发现的那条暗色丝绢,似乎与他袖口中的这一角极为相似。

“可是兄长……我方才听他们在说什么,处置?是不准你投军的意思吗?”

“这……”沈佑故作为难,无声瞧了宋玉昭一眼,“这恐怕得看这位将军的意思了。”

阿兰转头,两眼汪汪望着宋玉昭。

宋玉昭勾唇一笑,环胸上前,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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