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超能力抑制器!”
呐喊声响起的同时,一直站在宋替玉身后不远处的林渊明正紧皱双眉,偏过头朝着年璐问道,“怎么回事?”
能够入选特调部的成员,都是超能力者之中的佼佼者。
仅凭自己的能力,他们便能够以一敌十,再加上与队友之间的默契配合,哪怕以一挡百也并不算难事。
基于这个前提,往作战场地中部署超能力抑制器显然是一种自找麻烦的愚蠢行为。
想了想,年璐回答道,“应该是顾先生的安排。”
林渊明忍不住在心里照着顾家族谱挨个儿问候一遍。
两方人马分明是接到同一个任务,可执行起来却仿佛各自签署了内部保密协议,主打一个“你有你的规划,我有我的筹谋”。
就在他几乎要将这个小小的变故归因于顾鹤阳的思虑不周时,刚退到他们身边站定的宋替玉便刻意压低声音提醒道,“那两个人,以前是赛恩斯学院的学生。”
不远处,头戴着宽大礼帽的两人一高一矮,根据体型特征不难判断出,个子稍矮些的那位恐怕是位女生。
此时此刻,这两人并没有像其他袭击者那样,为了摆脱超能力抑制器的影响而急匆匆地退至墙角,反倒不着痕迹地与人群拉开了些许距离。
林渊明一边飞快地用目光锁定他们的举动,一边抓住最关键的信息点,“以前是?”
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转入赛恩斯学院的学生,还是主动从赛恩斯学院转出的学生都寥寥无几。
在为数不多的可能选项中,会在这种节骨眼以袭击者身份出现的人还能有谁?
......
“他好像注意到我们了。”龚籍抬手压了压头上的黑色羊毛绅士礼帽,挂在耳上的蓝色医用口罩随着说话动作不断鼓动。
尽管他的读心能力无法躲过被超能力抑制器狠狠压制的下场,可经年累积出的经验,也足以令他仅凭察言观色就能做出精准判断。
闻言,柳雪轻蔑一笑,干脆摘下口罩毫无避让地回望过去,带着满脸嘲弄的神情逐字说道,“现在才发现?晚了。”
由舌齿相击所发出的最后一个字眼宛如无形的引爆器,瞬间击碎了墙角处刚刚萌发出的胜利错觉。
“砰——”地一声。
凝结成块的泥土和草皮被爆炸冲击波掀飞到半空中,混杂着大游行的粉红色花瓣与一些不知名的碎屑接连坠落,劈头盖脸地朝四周砸去。
正在附近与几位袭击者周旋的霍昌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
可还没来得及理清现状,他便敏锐地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自己的脑袋上。
袭击者们还在虎视眈眈,霍昌不敢分心太久,只能摸索着将异物取下来飞快地扫了一眼。
直到大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才满脸不可置信地将目光重新聚焦在指尖——那里紧紧攥着的,是一枚仍然粘连着些许血肉的手指甲盖。
毫无防备的强烈冲击令他愣在当场,而后视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落向那片支离破碎的藤本月季。
被残败花枝掩盖着的,是无数具伤痕累累的躯体与触目惊心的血迹。
......
同一时刻,城南区某座大楼内。
距离爆炸中心较近的超能力抑制器刚一损坏,硕大的远程监控画面便立即浮现在顾演军眼前。
他叩了叩手杖,脸上隐隐泛起笑容,似乎对画面中的场景颇为满意。
见状,站立在顾演军身后不远处的几位年轻人终于略微松出口气。
“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水渺一边透过落地窗的反光打量身后正对着自己的漆黑枪口,一边战战兢兢地询问,“可、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紧挨在她身旁的几位学生也小心翼翼地露出满含期盼的目光。
在他们的热切注视下,顾演军连头也不回,只淡淡说,“叫什么。”
读不出任何情绪的三个字,却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顿时把这位涉世未深的女孩吓得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乱叫了。”
连带着余下几名学生们也饱受惊吓,一个个犹如鹌鹑般拼命缩着身子。
一旁的李助理有些不忍心地提醒道,“名字叫什么。”
水渺这才回过神,迟疑片刻后低声回答,“我叫水渺。”
李助理闭了闭眼睛,再次提醒,“是在问你的超能力叫什么名字。”
这个年纪的孩子们总是不会明白,最应该被注明在名片上的是无可复制的能力与价值,而不是在他人眼中仅仅用作称呼的姓与名。
只可惜,此时的水渺显然无心领略任何浅显的启发,她甚至连粗重的呼吸都无法平复,“我的能力?叫[物质输送]。”
顾演军颔首,“真是个不错的能力。”
一听这话,几人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尽管他们的思考能力因为紧张而有所下降,却也清楚地明白,在这种时候得到夸奖绝不是件好事。
果然,顾演军又问道,“冷却时间呢?”
水渺环视周围,看着如同砖块般铺了满地的炸药箱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将时间报长一些,“三十分钟。”
她知道,只有以这种方式降低伤亡,事后被追责时才会有为自己辩解的余地。
更何况,龚籍并不在场,没有人能够信誓旦旦地戳穿她的谎言。
从来不屑于把目光投向他们的顾演军却偏偏在这时回过头来,用毒蛇一般狠戾而阴冷的视线对着她审视片刻。
直到后者被盯得冒出冷汗,他才慢悠悠地发表评价,“能力是不错,可惜落在废物手里。”
说完,顾演军以手杖为支点,慢慢撑着身子站立。
宽大明亮的落地窗外,晴朗已久的天色终于变得晦暗不明,每个光影交错的瞬间似乎都能显露出几分危机四伏的气息。
他借着玻璃与自己因为年迈而泛着灰白的眼睛对视,随即浮现在眼前的,是以往意气风发时的记忆。
精神系的超能力固然厉害,可如果[精神控制]的作用仅仅只是能够操纵那些始终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普通人,又怎么足以让他走到今天的位置?
早在十年前,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长孙刚刚检测出超能力时,他就曾轻抚着那个孩子的脑袋,语重心长地将数十年经验浓缩成短短两句话传授给他,“长坤,把你的能力当作一段梯子吧。”
“从今往后,你要做的就是把梯子架在最高处。”
正如此刻,他早已经在“最高处”找好了落脚点。
……
“这边!这边还需要输血!”紧急赶到现场进行救援的医疗人员正举起手臂高呼。
她催动超能力飞快地进行辨认,“这名伤员是O型血!还有没有O…哦?”
眼看着上一秒还在抽搐的患者突然翻着白眼直挺挺站起身来,余医生不禁傻在当场。
“你、你醒了?”她一边试探着询问,一边观察着仍在不断向外渗血的骇人伤口,“感觉怎么样?”
可男人始终对她的问题充耳不闻,只是像末日电影中时常出现的丧尸一般,拖着蹒跚的脚步向前挪动。
既然得不到应答,余茴也不再白费口舌,连忙从助手匆匆送来的急救箱中翻出[止血胶带]往伤口处牢牢粘住。
做完最基础的应急措施,见他还在不休不止地前进,余茴感到满头雾水,“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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