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斯学院高中部学生们每天的课程安排都不大相同。
诸如语数英、政史地、美术鉴赏、声乐演唱之类的课目大多都被安排在上午,每节课的时长都固定为四十分钟。至于下午的时间则留给了物化生实验课、家政课、体育竞技赛这类因教学内容各异而导致时长不一的课程。
因此,每天虽然同样是七节课,但每个班级的放学时间却不一定相同。
排在当天课表最后一堂的家政课结束后,作为班长的傅立阳便朝同小组的副班长王雨蓉同学递去一个眼神。
而后两人齐步朝着陶逢和江帆的位置靠近,赶在他们起身离开之前挡住了去路。
“什么事?”陶逢两手揣在兜里,一脸吊儿郎当地问道。
傅立阳抬眸扫他一眼,时至今日,他依旧不能理解老师为什么会选择面前这个人担任纪律委员。
“为了尽快找到适合的经营方向,我们打算趁今天放学后的时间去北商城区一趟。”王雨蓉面带笑容,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在做任何事之前,先看看成功案例总是有好处的嘛。”
这话听起来倒是很合理,不过...
“那为什么找我们两个?”陶逢微微挑眉,又问道。
只见傅立阳伸手指了指他身旁的江帆,“其实主要是需要他跟我们一起。既然是为公事去的,费用当然也应该计入班费。”
明明他在说话时神情并无异样,语调也平淡无味,可陶逢听着却莫名觉得有些刺耳。
似乎是察觉出了氛围有些不妙,江帆连忙笑着打圆场,“那我们不如叫上何老师一起去吧,既能省两趟车费,还能参考老师的意见。”
“好啊好啊。”王雨蓉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乎,十分钟后,何雾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呈一字排开的四位学生,“想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北商城区?可以是可以…”
“那太好了!”江帆当即拍板决定,压根不给她说出下半句话的机会。
好在何雾的SUV是五座型号,带上四个学生倒是不多不少。
相比起另外三人,陶逢虽然是第二次来到北商城区,可眼前景象给他带来的冲击却丝毫不逊色于上一次。
原因无他,每年的九月份往往都是北商城区最为热闹的时候。
此时北商城区最大的竞争对手——南商城区还处在建设阶段,所以,为了满足消费欲.望,就连距离这片区域最远的初中部学生都会选择搭乘校园列车赶来。
除此之外,大多数新生们为了在大赛中名列前茅也都会特地前来取经。
而随着人流量的攀升,许多活动自然也就应运而生——
“各位同学们下午好!我是来自高二九班的李成峰,正在参加学生会会长竞选,在此恳求大家能够为我投出宝贵的一票!”
“我们的主张是,不要用繁文缛节抹杀年轻一代的自由!不要让因循守旧的思想毒害年轻一代的天性!”
“如果你认为我们的学院尚有不足,欢迎随时与我进行联系!”
短短一刻钟时间,他们便见到了三位正在借助花车游行活动为自己拉票的学生会会长候选人。
而在花车周围往往还跟着一大堆拥护者,因此吵闹声此起彼伏。
“成为学生会会长很有好处吗?”陶逢看着远处拥挤的人群,俊俏的脸几乎快要皱成一团。
“当然了。”傅立阳淡淡答道,“每个校区的社团经费都由学生会进行规划分配,为了能让自己所在的社团获得更多资金,你应该也能够想象到会有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学生会会长。”
“更何况,能够进入赛恩斯学院的学生就已经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存在,而学生会会长就是与一众佼佼者竞争也依旧能够脱颖而出的人,这个头衔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闻言,正在吸着西瓜汁的江帆忍不住问道,“班长,你不是也加入了学生会吗?为什么不参加竞选呢?”
“高一新生没有竞选学生会会长的资格。”傅立阳平静地抬手扶了扶眼镜。
陶逢则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低声嘟囔道,“吝啬鬼,明年租花车的钱可别想着从班费里扣。”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碎碎念会淹没在周围的噪声之中,可没想到傅立阳却冷眼瞧了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明年要是能当选,我也租一辆花车,就站在车头穿着公主裙给你跳舞庆贺。”陶逢摇头晃脑地回答道。
傅立阳气笑了,咬牙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两人正谁也不服谁,走在前面的王雨蓉却忽然伸手指了指一家门口排着长队的店铺,“咦?那个雪糕不就是之前军训的时候老师请大家吃过的吗?”
何雾压了压墨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木质招牌上刻印着熟悉的店铺名——“Freeze”.
“雪糕店的收益在冬季应该会迎来断崖式下跌,可这家店在比赛结束时依旧能排名前三…”几人走上前排队的功夫,傅立阳就已经琢磨起了正题。
何雾排在四人之后,听了这话就忍不住追问道,“那你认为他们是靠什么拿到这个成绩的?”
想了想,傅立阳说出自己的分析,“大赛开始后一个月才是正式开店时间,所以准确来说,这家店铺面临的淡季甚至要比旺季更长。”
“在这种情况下,薄利多销的策略显然行不通,因此他们必然需要在确保口味的前提下尽可能降低成本。对于能够达到相同口感的不同原材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价格更为低廉的一方。比起在原料上下功夫,他们会更倾向于在生产工艺中花心思。例如通过提高产品的外观来顺势抬高价格。”
刚说到这里,目光已经越过前方乌泱泱的人头落到展示牌上的陶逢便忍不住变了脸色,“价格确实……”
另外三人闻言也不由得朝前张望起来。
“多少钱啊?很贵吗?”个子最矮的江帆满脸好奇地蹦跶着,可即使他把脖子伸到最长也依旧只能看见别人的后脑勺。
直到站在他身后的陶逢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干脆直接伸手把他架了起来。
下一秒,一道惊呼声便响彻全场,“卧槽,一百八?!”
见周围的人纷纷望来,饶是脸皮厚如江帆也不由得尴尬起来。
他拍拍陶逢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而后又小声嘟囔道,“什么雪糕能卖一百八十块钱啊?里头是塞了金子吗?”
“这还只是最低一档的价格。”傅立阳补充道,随后他指了指隔壁排的队伍,“这些都是买另外两档的顾客,一块雪糕少说要花三百多。”
“真是疯了...”江帆抱了抱脑袋,“要不是算进班费里,我绝对一眼都不会看。”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随队伍缓缓前行。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
“还真是你们啊?”薛弋阳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轻蔑地朝他们望来。
而跟在他身旁的那位男生也是二班学生,名叫赵铭,从身上金贵讲究的穿戴就不难看出,他显然也是个家财万贯的小少爷。
此时他的脸上也堆满嘲讽,嗤笑一声说道,“我早说刚才乱叫的小矮子是一班的穷酸鬼了。”
一时之间,江帆甚至不知道应该先为哪个称呼感到生气。
“也对,开学第一天就打着算盘来骗钱的人,连雪糕都吃不起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呢?”薛弋阳扬起下巴讥笑。
“说谁吃不起呢?”江帆气道,“军训的时候我们老师还请你们班同学也吃了呢,真是喂狗肚子里去了。苍了天了,二班怎么净招一些白眼狼啊,连猫狗都不忘一饭之恩,请你们吃了雪糕,东西进的是胃,寒的却是心呐。”
薛弋阳听得脸色铁青,双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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