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若宇,去旁边把你烂摊子收拾好。”
池一洋突然出声,手搭在在金色刺绣桌布上,语气并不友好。
“什么烂摊子?”
他被问得一脸懵,嘴里咬着半块西瓜发愣。
“你未婚妻在这张桌上,女朋友在隔壁包间.....”
池一洋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眼神狠得让倪若宇后背发凉。
“卧槽,真假的......”倪若宇两口吞了西瓜,想起隔壁是部门聚会,“林兜兜也在?”
池一洋点头。
倪若宇蹭得站起。
哄着桌上姑娘先撤退。
人倒也是识趣,听说这边要二场,拿起包没说两句就往外走。
池一洋今天做东宴请,白酒喝得不少。
临近尾声酒劲上涌,额头神经已经突突跳。
本还斟酌着,要不要借口去隔壁。
慰问一下施得新团队。
看见班澜这两条消息,是再也不敢贸然行动了……
陈博闻回到包间,酒杯已撤,换上一盏清茶。
他和池一洋手中都夹着烟,一主一客,两双大手左右落在茶桌,听席间人谈论。
恒宇做进出口贸易,是池家早些年合作伙伴之一,池承良心气高并不乐见海外市场份额,直到池恩行做主以后,才延伸出不少出口成衣。
和陆家嫌隙增多,要收回陆嘉文手上股份,和恒宇的深度合作必要性渐显。
特殊时期刚过,恒宇在前几年也因此受创,对池家邀约更是欣然应允。
陈博闻端起茶杯:“池总的茶不错,老白茶,三年药,七年宝,陈韵十足。”
“.......”
池一洋指尖烟燃到一半,突然没了抽下去的兴趣,随手按进水晶烟灰缸。
桌上宾客见大老板们开始品茗谈事,三三两两散开,只留吴忧看茶。
池一洋顺着话接:“老爷子有个茶庄,离杭城不远,有空去那里看看。”
没等陈博闻回话,又反问一句:“陈总对陈茶很有兴趣?”
陈博闻微笑拨弄线香:“白茶本性寒,多年沉淀茶性反倒温和,家里常加川贝闷煮,败火消炎效果很好。”
池一洋推开茶盏,语气平平:“喝不惯,可能是年数久了,还是新茶好点。”
陈博闻被池一洋没来由的话弄得不解。
只是低头细品,茶水温热,入口正好:“新茶也好,今天这个七年的口感也很好。”
池一洋火气已经上来了,抬眸打量眼前男人。
身家相当,长相尚可,年龄嘛,如果没记错,比他大七八岁。
老了点。
池一洋嘴角扬过一丝笑,好像打了什么不得了的胜仗一般。
包间外一阵喧哗,池一洋侧身,看施得几个员工人影走过。
班澜正等在门口,表情不太好看。
从倪若宇刚才旁若无人推门进来起。
她就笑不出来了。
他径直走到林兜兜身边,俯身靠在一侧,问她:“喝酒了吗,等会要不要安排人送你回去?”
......
班澜瞥见一桌子同事微张的嘴震惊的合不拢。
班澜一个白眼翻过去。
林兜兜脸色通红,看不出她此刻是否享受。
只是让这场接风宴变得坐立难安。
直到林兜兜把求救的信号放给班澜——
她在桌布下紧紧握住了班澜的手……
汗涔涔的小手,又透着凉意。
“倪总那边结束了?”班澜忍着怒气主动问他。
倪若宇丝毫没察觉这道寒光。
“还没,池总和Bryan在喝茶。”说完他又低头含情脉脉望着林兜兜。
班澜再次尝试:“要不你也去喝点茶?”
他大手一挥:“喝不下,我刚吃多了。”
......
班澜气笑了。
是吃多了,这脑子里装的东西和肠子里的恐怕差不多吧?
还好吴忧的敲门声响起。
恰到好处打断倪若宇拉丝的直视。
“倪总,池总请您过去。”
吴忧此刻身上都冒金光,伟大得不像样。
班澜总算松了口气,狠狠掐一把林兜兜虎口。
对上她泪花压在眼底的表情。
又气又疼。
班澜不再多看,周围的目光已经够热闹了。
她起身举起酒杯再次和全组人道谢,拜托大家多多照顾,施得一定会重振旗鼓,在时尚圈打出一片天地。
大家应和,纷纷表决心,把酒局又变得一团和气。
此时此刻,班澜仰头喝下去的那杯好像不是酒。
是她在跟自己赌气的决心。
她嘴里的豪言壮志都在许诺未来的美好,又忍不住因为今晚小小的插曲而难过万分。
她在林兜兜的境遇里悄悄窥见了自己……
不被人知的爱意,风言风语的打击。
实际上并不威风凛凛。
不得不痛思这段感情。
上班第一天,真糟心。
所幸倪若宇不知道被池一洋支去了哪里,没再来搅局。
送走同事,只剩她和林兜兜。
两人在饭店门口沉默着吹风。
直到林兜兜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班澜憋不住笑出声。
“找个地方坐坐?”林兜兜问她。
“好,你请客。”
林兜兜狠狠点头。
傻乎乎的脸,让班澜对倪若宇的恨劲又涨了几分。
天杀的男人。
班澜拒绝了林兜兜要去夜店的念头,在附近商业街找了家清吧。
工作日人客人不多,她俩在吧台落座。
酒上来了,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林兜兜喝了两口,冲着杯子愣神,缓缓开口道:“澜姐,我是不是很傻啊。”
班澜撑着下巴回:“是......也不是。”
林兜兜不解,班澜问:“你知道刚才倪若宇未婚妻就在隔壁吗?我只是觉得,这种情况,会让你不舒服。”
林兜兜苦笑,班澜明白她原来一直都知道的。
“我问过他,他说和那个女生没有感情。”
人心虚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是越来越低。
“或许吧,但是她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坐在倪若宇旁边。”
对话再次陷入沉默。
班澜点了一杯度数不低的特调,入口辛辣,但是多喝几口,也觉得顺滑许多。
她难得主动说起和池一洋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劝你,我也不比你好多少。”
林兜兜眼里泛光,她早就想问班澜和池一洋的事,又不敢开口。
“我听倪若宇提起过,池总他爷爷身体不太好,所以对他的婚事催得急。”
这倒是班澜不知道的消息。
池一洋做事滴水不漏,她还有点感激,至少到现在还没遇到什么让她过分难堪的场面。
也不代表以后不会有……
班澜轻抬眼,让调酒师再上一杯。
“但是澜姐,池总明面上还是很护着你,现在我们加入集团也没人敢说闲话。”
班澜听完轻笑一声,在背后说闲话的人一般无足轻重,在面前说闲话的人往往位高权重。
比如刚才那些满面笑意的同事,临走时候还是交头接耳。
低语倪若宇里里外外倒是也不避着人。
真难听。
班澜摸了摸被冰块浸得沁手的玻璃杯:“如果真到那一天,也没办法。”
到了那个时候,她不可能接受还待在池一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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