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澜愣在原地,去拿池一洋手机。
看了几秒跪坐在地上。
真的是他。
如今被打得惨不忍睹。
班澜透过那些视频,隐约看见门里他被池一洋按在水流中。
池一洋的手血流不止。
一拳拳不仅在打这个人渣,也终于给彼此这份长达七年的折磨,找到发泄口……
班澜沉默地放下手机,眼神呆滞望他。
然后嚎啕大哭。
哭声响彻池家老宅,在空荡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吓得池一洋连滚带爬过来抱住她。
班澜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突然这么失控,她只是看到池一洋的眼神,突然感到久违地解脱。
困住她的不仅是这份恶魔记忆,还有太多弥足珍贵的感情因此失去。
“你傻不傻,可以直接报警啊。那个人很癫的,万一他伤了你怎么办?”班澜泪眼,一边说肩膀还止不住发颤。
“他干的事,我必须讨回来啊,我们做生意的从来不吃亏。”池一洋云淡风轻回她。
班澜不语,这件事报警也无济于事。
当年的事早就抹了痕迹,她父母拿着大把赔偿金草草息事宁人,话里话外就是让班澜吃定这个哑巴亏。
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撞了大运,白捡金元宝。
谁也没心思管已经破相的她……
可是这个世界,真的还有一个人,执着地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挑着眉告诉她,大仇得报,安心睡觉吧班澜……
她把头埋在池一洋怀里,听他揉着自己的头发一遍遍低语:“都过去了班班,那些不好的事都过去了。”
她再一次地被安全感包围。
像多年前一样。
像这一口奶油蛋糕,掺着樱桃的酸,但是多吃几口,还是回归甜……
班澜把蛋糕喂进他嘴里,看他又不自觉地要用手拿东西,被伤口拉扯疼得偷偷吸气。
班澜握住他缠得滚圆的手掌:“你看你现在没有手指,好像哆啦A梦。”
“......”
“池一洋,以后不要为我打架了好不好。”班澜弯腰,把脸轻轻靠在他手上,嗅到淡淡消毒药水的味道。
“上次为你打架还是在高中,太久不打了,手痒。”
……
那次池一洋动静太大,把池恩行和黄斯玫都闹到学校来还没结束。
池一洋始终不说,是什么原因把两个不同班甚至不认识的低年级学生打到骨折……
教导主任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没有正当理由,就只能让池一洋退学。
即使这样。
也没撬开他那张嘴。
课间休息的时候,班澜敲响了教务处的门。
……
等她抹干眼泪出来的时候,碰见靠在门外的池一洋。
他两根手指夹着一张面巾纸,有好闻的花香:“要你去说?傻瓜,擦擦。”
班澜接过,按住眼角的泪:“你都要被退学了,到底谁傻啊……”
“我在乎?”池一洋抽回她手里的纸,捏成球对着垃圾桶扔出抛物线。
班澜怯生生看他:“池一洋同学,以后不要为我打架了好不好。”
......
“后来那两个男生看见我就跑,你还被记了大过。”班澜背靠在他怀里,嘴里咬着小勺子。
“废话,那两个说你胸大,才多大的小孩,嘴里就没个把门的,随便议论女同学身材,长大了还能不危害社会?我打他,他爸妈都应该感谢我及时阻止了他们往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班澜面红耳赤:“对哦,凭什么给你记大过,明明是他们的错。”
他嘴里含着一颗樱桃,牙尖磕在果肉上。
班澜没忍住笑他:“现在,好像是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池一洋听完一愣,咬着那颗樱桃赌她的唇。
唇齿甜蜜,纠缠许久,班澜猛地起身:“不对啊,你不是说傅如白把门锁起来了,你怎么给吴忧开门拿蛋糕的?”
“……”
看她跳起来去门口推门,发现进出自由,气得跺脚。
池一洋被她逗笑,坐在地毯上耸肩。
“池一洋,你果然还是不老实。”班澜收拾桌上小餐盘,被池一洋笼在怀里使坏。
“嗯,我们生意人没几个老实的。”说完俯身吻她颈窝。
班澜不理他:“蛋糕吃不完了,我去放冰箱里。”
“不用。”池一洋低头咬一口奶油,滚烫的眼神盯她卷起边的短裙。
“你受伤了,能安稳点吗。”
“嗯,骗了你,现在补偿你。”他左手去捞班澜。
“真不用......”班澜闪躲,还是被他一把捏住,隔着蕾丝她吃痛轻声呢喃,咬着嘴唇。
“乖一点,别让我伤口开了。”
“……”
对上池一洋神情眼神和不安分的手指班澜鬼使神差地点头,任由他拽住脚腕。
班澜从浴室出来,老宅外面天已经蒙蒙亮。
池一洋简单换了睡衣,靠在床榻上等她。
掀开被子,带着一阵沐浴露的柑橘香气,池一洋吻了吻她的头发,她把冰凉的脚丫塞进他腿中间。
“我把涵妈支走了,明天没人做早餐。”池一洋手伤暂时遮不住,怕池家人知道,难免要问。
“那我给你做。”班澜盘算着冰箱里食材,被他翻身压住。
“干嘛?还不睡觉?”池一洋像个小狗磨磨蹭蹭在耳垂边腻歪,喉结滚动发出嗯一声算是回应。
“不是说你给我做,嗯?”
“?”
班澜推开他,把枕头放平,盯着他端正睡好。
“池一洋,色死你算了。睡觉!再动我就回家了!”
这一夜,不知道是不是折腾得太晚,班澜睡得出奇安稳。
临近中午,她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顺利读完四年大学,在英语系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四平八稳地拿到单位录取通知,在六月抱着一束鲜花,站在礼堂门口往天空抛学士帽。
醒来以后,池一洋侧卧在身旁熟睡,那只缠满纱布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破相以后,她做了两次修复,主要是牙齿和眼睛。
以死相逼之下,班澜竭尽所能保住了能够勉强支撑手术的赔偿金,父母巴蛇吞象舔着脸提高两次赔偿金价格后心满意足拿走了大部分。
她也因此丢失了继续读大学的资格。
只能在前几年拿到普通的继续教育学历,和她曾经顺利考入的名校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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