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在酒店门口如约等到池一洋和班澜下来。
他松了口气,保持微笑。
大老板,也一般般啦。
还以为晚宴要取消呢。
池一洋扫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吴忧一秒恢复严肃:“我牙疼。”
池一洋上车:“牙疼就去看看,龇牙咧嘴的,看得怪渗人。”
吴忧:“......”
班澜还在对当年的事感到疑惑。
她考虑一会,抬头问:“当年是你砸了赵玄的腿吗?”
他愣住。
“不是啊,他腿不是你砸的吗?”
他清楚地记得赵玄咬牙切齿地说——你女朋友废我一条腿......
“我是砸了,但是我总觉得那时候我已经没劲了,而且头也在流血,很昏,手上的力气并不大,我始终没想明白,他怎么就截肢了?”
出事以后,班澜父母也也提过很多次。
说她当时的行为也能算得上防卫过当,真追究起来,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能多拿点赔偿金和解了事才是最好的结局……
但是现在仔细想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那天的事牵扯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事情走向如同四面八方的藤条,到处攀爬延伸出奇怪的形态。
她被池一洋揽进怀中。
“别想了,都过去了。”
她点头,前面记者变多,闪光灯聚集,时装周几大品牌晚宴聚集此地。
吴忧让司机停车,好从预留的贵宾通道直接进去。
班澜拿了杯香槟,远远和李云湛打了个招呼。
特殊场合,两人只是浅浅一笑。
班澜手机一震。
看到消息那刻,她心中揪起。
四周望了望,池一洋要准备致辞已经去了后场,吴忧还没进来。
她拿起手机往外走。
昏暗的长条复古走廊,越走身后喧闹的声音越轻,走到尽头,已经看不清路。
她听见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推开门,酒窖中班灼凝跪在中央,嘴角渗出血迹。
头发被赵玄抓在手里。
“姐姐。”班灼凝回头望她,脸上全是泪。
她冲过去拉开班灼凝护在身后。
赵玄瘦削的脸颊露出一抹笑。
“姐姐,好久不见了。”
……
班澜对他的笑感到恐惧又恶心。
“外面人很多,我劝你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池一洋这次不会轻易饶过你。”
班澜说完俯身问班灼凝。
“能走吗?”
“有点站不稳。”
她勉强起身,高跟鞋一崴,整个人又要跪下去。
班澜扶住她的腰往外走。
赵玄没拦,快要出门听见他半笑不笑的声音喊小凝......
班澜看见她明显吓得颤抖一下。
宴会人太多,吴忧接到电话,在楼梯口把她们带出去。
回到酒店,班澜掀开班灼凝的裙子,膝盖上密密麻麻黏着细碎玻璃渣,伤口已经干涸,触目惊心。
她不敢轻易去碰,吩咐吴忧请医生过来处理。
“你怎么会和他有联系?”班澜实在不解。
“那年出事以后,爸妈说送我去国外读书,但是到了英国,他们就把我所有经济来源停了......”
像是班澜父母的作风。
她只知道班灼凝在国外读完了服装设计。
没想到经历比她好不了多少。
“后来我遇到了赵玄,他是陆嘉文父亲在外的私生子,他找到我,说想为之前的事弥补。”
班澜愤怒:“你怎么能相信他?”
“我没有办法,当时连回国的机票钱都没有,也吃不上饭,我联系过你,但是你换了号码......”
班澜确实那时候被迫换掉了所有联系方式,算算时间,那时候她应该正在做伤口的修复。
“他一开始对我很好,陆嘉文也一直尽力给我安排最好的学校和住宿,而且赵玄因为被你砸伤,一条腿没了,有段时间也很痛苦,他每天陪着我,安排我的生活和饮食起居,我真的觉得可能他当时是情绪病发了,所以才无差别伤害了我们。”
班澜怎么都觉得莫名其妙:“他一直出现在我们学校啊,他是有预谋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针对我。”
班灼凝捂住流血的伤口。
“他就是这样的,陆嘉文说他从小就一个人漂泊在外面,有很严重的情绪疾病,也做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是截肢以后,加上药物控制,慢慢恢复了许多。”
班澜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你和他是......恋人关系?”
她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倒塌了。
班灼凝消失的这几年,竟然一直和当年霸凌自己的凶手在一起?
怪不得她一回国,身边就跟着陆嘉文。
“你真的是疯了。”
班澜不知道怎么形容班灼凝这段畸形的关系。
被施暴者爱上了施暴者?
“那他现在为什么打你?又发病了?”
“因为我偷偷跑回来了,我骗他说我只是跟陆嘉文回来实习一段时间。这么多年,我一直被他控制,按照他的意愿读书生活,或许是在英国没有依靠,能勉强接受。一旦回到杭城,那种束缚消失,我就再也不想回去。”
“所以他就追来了?”
“是的,池一洋上次抓到他要伤害你,把他打了个半死,可能是怀恨在心,所以又开始折磨我......”
班澜觉得可笑。
她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和赵玄扯上关系,竟然是因为自己的妹妹。
她定了定神。
“你等医生来,这几天哪也别去,交给我处理吧。”
班灼凝摇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姐姐,没用的,我和他有条约,如果不遵守,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况且不管我在哪里,他都不会放过我。”
......
池一洋从酒局中脱身,就直奔酒店。
看到班澜出来,脸色煞白,他走过去。
“我听吴忧说了,到底怎么回事?”
班澜把大致经过说完,两人都陷入沉默。
“不对不对,班灼凝的意思是赵玄无差别攻击了我们,然后她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对赵玄,也就是现在的陆家小儿子陆思源产生了爱慕之情,所以这些年始终在他身边。”
池一洋拿毛巾擦掉班澜手上的血,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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