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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折磨

小说:

和太监夫郎二三事

作者:

嗞冬

分类:

古典言情

祁王朱厌是成安帝的第四子,其母亲出身不显,只是一个县丞的女儿,入宫后一直不得宠,是以在某次宫宴天子醉后,春风一度,这才生下了这个四皇子。

不过福薄,本来可以靠着孩子位分上再提一提,做个一宫主位,可惜,生下皇子不久,人便撒手人寰了,到最后也不过落了个嫔位,在妃陵葬着。

母亲不受宠,孩子也苦,皇四子一直不怎被成安帝关注,直到十二岁时,人逐渐显才德,才得以被关注,后来宁妃怜他无母孤苦,主动提出收养人,搭上了宁妃和裴家,终于境遇大变,近年在皇子之中,尤为出众,是以几次三番的做出成绩,破格在未弱冠之年,便封了王,开封立府。

其感念宁妃恩德,在皇八子事儿出之后,是悲痛不已,终日侍奉左右,可宁妃未走出丧子剜骨的痛苦,对他尤其冷淡,人也不计较,主动向天子提出去宝华寺清修一年,为幼弟朱检和母亲宁妃祈福祝祷。

京城人人叹他德行,更对其玉面仙容景仰,宁妃生辰将至,人回京,是以会轰动些的。

麦穗视线随着人群过去,但见城中街走过一个青年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未着华衫,不过简单的青衣氅帽,身姿凛凛,傲然挺立,犹如山间不动松,距离有些远,又戴了帽衫,遮住了大半张脸,瞧不清面容,可单就这气度,也称得上是卓然不群。

“他是宁妃的养子啊。”麦穗呢喃重复陈海的话。

“是嘞。”

陈海也没多言,只是交代了下身份,便道宫门下钥赶时间走了。

他离开,麻子李喊她进了屋。

“你可别多生心思,那些贵人再如何,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刀子匠可以接近的。”

麻子李似乎看穿她在想什么,冷脸警告,打破她的幻想。

“别到时候你任性妄为,惹出祸端来,连累了劳资,那劳资一刀砍死你!”

“知道了。”

她已经不是一年前还很天真,指望着京城贵人帮忙的麦穗了,她才不会因着这么一两句话,又未做实的传言,就冲动莽撞去找人呢。

何况那人还跟宁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

入夜,漪澜殿。

一箱又一箱的礼物像流水一般送进院子,近身伺候的婢女茯苓赞道:“这祁王殿下也是有心,人未到,礼先过门了,不枉娘娘这些年对他的教导。”

宁妃躺在美人榻上,听着这话,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哼哼了两声,道:“但愿他是真心的才好。”

茯苓跪坐着,垂下眉眼,未言语。

自皇八子朱检死后,宁妃便变得性情琢磨不定,一个月前,才有个宫人,因为簪了一朵皇八子喜欢的木兰花,便被赐了死。

再几月前,有人提了一嘴明德殿的事,也被重罚,人没了……总之,现在的宁妃跟个不受控的火药桶一般,不说他们这些宫人,就是陛下,也拿捏不准她的心思,不过人自然不敢对天子发火,殿中则不然,个个都提着一颗心呢。

她不说话,殿内便是一片肃静,屋里烧着上好的炭火,可依然觉的温度冷得可怕。

不知过去多久,宁妃开口问:“那个儜奴如何了?”

儜奴是对纪瑄的辱称,进了这道门,他便失去了自己的姓名,宁妃为他取了这么一个羞辱性的称呼,甚至不顾冲撞她的封号。

茯苓闻声道:“娘娘罚他抄写往生经百遍,为皇子祈福,人还在抄呢。”

宁妃:“很好,撤了他屋里的炭火,谁也不许给他帮忙,也不许给他送吃的。”

“是。”

……

纪瑄将往生经抄到一百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他颤着手将经卷整理好,站起来搓了搓手,活动了一下。

偏殿里没有炭火供应,人只穿着一件稍微厚实一点的秋衣,纵使关了所有的窗,还是冷得要命,手指生红,控制不住的在抖。

他本来有再厚一点的冬衣,刚发下来的,可宫里人得了宁妃的默许,才下来便被抢走了,只剩下了秋日的衣服。

他只能更多靠着自己硬抗取暖。

正在他想是回庑房睡下,还是在这儿撑一会儿,待到天亮便好之时,门外稀碎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这个点,谁会来这儿?

纪瑄怀着好奇心走到门口,开了半个门。

“是你啊茯苓姐。”

茯苓将小食盒递给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副毛茸茸的手套,是黑色的,倒不是市面上那种验检或者干活的五指皮手套,不过一个小圆长柱物,毛茸茸的,袖口用一根同颜色的长线栓起,袖口和长线上都绣了两串麦穗,微弱的光亮下,瞧得并不是很真切,不过他也大概猜出来出自谁的手。

那个绣法,太有个性了。

“安乐堂的太监说,这是你妹妹托他送进来的,你且收着罢,不过莫要叫旁人看到,要是不小心,也别说是我给你的。”

“知道了,谢谢茯苓姐。”

纪瑄将食盒跟手套接过来,茯苓问了一句:“你经卷抄完了?”

“嗯,抄完了,姐姐可要过来看看。”

“不了。”

茯苓往里头看了一眼,交代道:“我问你就这般说,不过旁人要问起来,你可记得要说没抄完,知道了吗。”

纪瑄念头一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晓得了,谢谢茯苓姐。”

人未多作停留,该交代的交代过,便是走了,纪瑄拎着东西进屋,打开,是一个个略带焦黄的竹筒子,有五个,上边做了盖子处理,他拨开那个盖子,香味四溢开来。

每个打开,上头隐隐约约似乎有什么,他拿过油灯凑近瞧,是用酱菜写的字,只有简单四个字:“甚好,勿念。”

“呵呵。”纪瑄不觉被逗笑了。

她总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总那么多怪点子。

纪瑄抚摸着那手套,一颗心松下来些许,可短暂的松懈过后,便是茫然起来。

烛光摇曳,蜡烛发出刺啦刺啦的细细声响,纪瑄坐在那里,看着这一个个巧思的菜肴发呆。

他能接受吗?

如今的他,还配接受这些好吗?

他不自觉低下头。

“好啊,儜奴,娘娘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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