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号这天,正好是周日,闫先生没有外出安排,一般只在书房处理公务。
这表示他和老五可以借机脱身离开。
早上八点钟,谢云深和衣五伊照例在闫家的餐厅集合。
旁边桌上的报纸版面上,有关于今天杨忠旭治疗的新闻。
谢云深拿起报纸,看了一眼杨忠旭的大头像,塞进了垃圾桶。
餐桌边,三叔还坐着轮椅,一看见两人进来,就招呼他们:“小谢,小五,一起坐着吧,啊。”
这时候,闫世舟也正好从楼上下来。
谢云深看了一眼闫世舟,又看着三叔,有点受宠若惊:“真的吗?三叔,我跟老五能坐吗?”
三叔意识到不对,笑道:“这当然了。”
闫世舟站在楼梯口,预感到暴风雨即将袭来,依然冷笑一声。
谢云深仿佛被他的冷笑声吓到了,苦涩中带着点豁达:“算了,三叔,三少爷说过,不是什么奴才都能上桌吃饭的。”
闫世舟立刻无语道:“谢云深你到底在装什么?!”
闫世旗坐在旁边看着谢云深精湛的演技。
三夫人一脸惊讶。
三叔脸色瞬间变了,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衣五伊,仿佛想从他那里验证这句话真实性。
衣五伊垂下目光,沉默。
三叔头也不回,沉声喝道:“闫世舟!”
闫世舟走到三叔旁边,一张漂亮到厌世的脸,盯着衣五伊。
谢云深觉得很神奇,今天确实是他故意惹事,想挫一挫三少爷的傲气。
但闫世舟明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却偏偏要盯着衣五伊。
“闫世舟,你去祠堂站着,看着你爷爷的牌位,看着闫家的祖训,等到三炷香过了,你再出来。”
闫世舟反而道:“跪着吧,站着顶什么用。”
三叔被激得一笑:“好好,去跪着。赵叔,你帮忙看着,不,不到中午,他不准起来。”
旁边管家应了一声。
闫世旗站起身,把三叔推到餐桌边。
三叔坐在轮椅上,感慨道:“他爷爷在世时,迷信风水命盘,一直觉得世舟是福星,就算他是福星,却从没考虑过,把这孩子宠坏了,这孩子以后的前程怎么办……”
他看着闫世旗:“幸亏闫家还有你跟世英。你爷爷一直依赖顶星门的预言,独断专行,闫家每一代长房长子的婚事都是顶星门的手笔,不仅如此,为了顶星门所谓的风水星盘,每年闫家一半的盈利都要供奉给顶星门……”
谢云深和衣五伊对视了一眼。
在闫世旗当上家主之前,闫家一半的利润都要供奉给顶星门,这件事谢云深是知道的。
其实南省五大家族的待遇都差不多。
但是,顶星门操控闫家长房长子的婚事,这件事情,谢云深就完全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三夫人道:“世旗,你三叔的腿最近越来越严重了,医生说……怕到时候,只能去截肢了,他才不到五十岁啊。”
闫世旗眉间蹙起一道沟壑:“怎么会突然到这种程度了……”
其实也听得出来,三夫人委婉的说这件事,是希望闫世旗身为家主,卖闫家的面子去请林进。
但闫世旗也知道,林进对他的敌意,对闫家的敌意,正如林进之所以拒绝三叔,正是因为他对闫家的敌意。
闫世旗亲自去请林进,也只会是事与愿违。
所以,对于三夫人的抱怨,闫世旗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他正要开口,三叔却向三夫人道:“不要在餐桌上说这些事情。”
对于自己的腿疾,他显然也疲惫了。
一旁的谢云深:“其实……”
这时候,文文静静的三夫人终于对三叔发飙了:“你是不是认为我很愿意说这件事?!我愿意宣扬这件事?我到底是为了谁?!”
三叔道:“我不在乎这事!”
“可我在乎!”
“对不起!!!”谢云深一声铿锵有力的道歉,场面安静了下来。
趁着这时候,谢云深连忙抢占先机:“昨天我忘了说……他已经答应给三叔治疗了。”
所有人看着他。
“下个星期,三叔就可以去中州医院找林进。”谢云深又道。
“小谢,你说什么?”三叔有点不可置信。
谢云深不想把这事扯自己身上,怕解释不清楚,于是看向闫世旗:“是闫先生一直在担心您,吩咐我一定要请到林先生,昨天我太累了,所以忘记把这事告诉您了。”
三夫人一听这话,立刻惭愧地看向闫世旗,欲言又止:“世旗……”
三叔也看着闫世旗:“办这事,你费了不少功夫吧,林进没刁难闫家吧?”
闫世旗沉默了一会儿:“我是没费功夫。”
“那就好。”三叔嘴上虽然说着不在乎,但听见谢云深的话,眼里也带着希望,顺带着连饭也多吃了两口。
吃过早餐,闫世旗单独让谢云深跟他进书房了。
闫世旗走在前面:“说吧。”
谢云深早就想好了说辞:“因为我之前跟他打了一架,有了交情,他才答应给三叔治病。”
读者和主角的单方面“交情”。
“打一架就有这么深的交情?”
“嗯,惺惺相惜……”
闫世旗走到书桌旁,示意他坐下:“这么大的功劳,你就不要了?”
谢云深没坐,只是凑过去道:“也不是让,其实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闫世旗道:“要像抱浣熊一样抱你?”
谢云深:“……不是。”
这时候,书房陡然响起了电话声响。
那是在书架上,十分古朴的古铜色电话机。
平时的时候,闫世旗只用桌上的那副黑色座机。
谢云深一直以为这古铜色的座机是个古董,没想到居然是能打通的吗?
闫世旗盯着响动的古铜色座机,目光骤然深沉肃杀。
对面一直锲而不舍。
谢云深本想接听电话,闫世旗猛然按住了他的手。
谢云深讶然地感觉到他的力道很重很沉,仿佛这一通电话,会让自己万劫不复,而他要把自己拉上来一样。
闫世旗缓缓放开他,亲自拿起话筒,他决定自己接听这通电话。
谢云深听不见那边的声音,只是看见闫世旗的眉峰越来越紧。
这通电话直到挂断,闫世旗依然保持沉默。
随后他将话筒放回座机上。
“闫先生,怎么了?”谢云深不放心他。
闫世旗目光缓和下来,他的脸色恢复如常:“我们刚刚说到哪里?”
“……浣熊?”
……
“我的意思是,我想跟老五两个人,请假一天。”
闫世旗手指放在桌上,眼神端详,唇线压紧:“你跟老五……“
“停,我跟老五就如同钢铁的意志一样笔直!”谢云深连忙打断他。
最终,闫世旗答应了他,也没有追问他们的去向。
谢云深出了门,又返回来道:“您答应我,今天呆在庄园里,哪也别去。”
毕竟刚刚那通电话很诡异。
闫世旗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抬眸看他。
随着关上门,谢云深觉得自己此刻很像出去上班的家长,临走前叮嘱家里的孩子不要乱跑。
此时的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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