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迟茫然抬眸,“啊?昨夜姐姐在摘星殿,我不敢回来。”
“所以你在揽月殿住下了?还宿在了顾榄之寝殿?你就这么怕他,连拒绝都不敢吗?你可知顾榄之骨子里何等卑劣?你才多大?你才多大!他对你做了什么?嗯?你与他到什么地步了?”
这一刻,君子堕入凡尘,嗔念起,一触即发。
手臂被他掐住,林落迟闷哼一声,“放开我……哎哎……疼……”
“疼?有多疼?比昨晚还疼?”
沈述见她下意识抗拒他的触碰,强势握住她的肩膀,连拖带拽地将她扯进楼阁。
林落迟瞬间反应过来沈述话中的言外之意,她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昨晚我……我只陪顾榄之吃了饭,之后我就睡了,顾榄之一直在看书……”
“顾榄之?”沈述咬牙,“都不唤七皇子了,若是再任由你这般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你就该唤他夫主了!”
一把精巧的花旗锁从他袖袋中滑落至掌心,“从今日起,未经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准去。”
他沉着一张脸,声音寒彻入骨。
???
房门重重阖上,遮住一室晨曦,望着沈述上锁房门的翳影,林落迟忽然反应过来。
她急忙小跑着上前拍打殿门,“你放我出去,你不能把我锁在房内!”
然,沈述对此置若罔闻。
眼看房门被他锁死,而他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林落迟瞬间跳脚,“你回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和林凰衣待了一夜?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阿迟,你明知我对凰衣无意,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若只是为了报复我你便如此不顾自身清白,那你便在此处好好反省三天吧!”
三天?
七天已过大半,等沈述放她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林落迟瞬间泄了气。
看来,一次穿越还不行,她得回去再偷些东西续上“血条”才行……
虽然但是,她昨夜已经提前给顾榄之打好招呼了,顾榄之也许、应该、可能、大概……不会再轻易被原主怂恿、去惠妃寝殿送人头了……吧?
之后的三天,沈述除了送饭的侍女,沈述果然没给她机会出门。
……
穿越的时间很快耗尽。
再睁眼,她依旧身处破败的寒舍。
长久的沉睡让她舌根发苦,她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喊出一句,“水……”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随着沁凉的甘泉浸入口舌,林落迟转过头,入眼是谢韫玉那张放大的清冷面容。
“玉姐姐,你还在啊?”她有气无力道。
“我当然在了,啧,早知道你能醒得来,我就不放鸽子了。”
“你放谁鸽子了?”林落迟好奇抬眸。
谢韫玉没意识到二人前言不搭后语的问答,只是懊恼蹙眉,想了半晌,又忽而抬眸,“我警告你,待会儿见到承安王,可别耍什么心机!”
“我能耍什么心机……”
林落迟刚要细问,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四周。
下一刻,寒舍被人一脚踹开,一袭玄色身影遮住晨曦,光亮沿着他的周身汇聚,晃得林落迟眼前一晕。
谢韫玉匆忙起身,恭敬跪伏在地,“承安王。”
顾榄之?
来者疾步靠近,玄色衣袂带着些水汽,林落迟裹了裹身上的棉絮,正襟危坐。
“感觉如何?”他撩起衣摆,在榻沿边随意坐下,指尖淬着湿气,靠近时林落迟依稀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丝丝寒意。
“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醒了……”
任务没完成,她不知后续发展如何,只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榄之的脸色。
眼前的他,虽面色如玉,但难掩倦意,那双布满血丝的眸此时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像极了困兽攫住猎物,随时会将她咬穿,拆吃入腹。
见他不语,林落迟牙关打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我们……是不是……要去凉州了?”
顾榄之忽而皱眉发笑,“是,但在去凉州前,本王得先替你做个主。”
说罢,他起身,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谢韫玉,“是你掳走她的?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谢韫玉抿唇,偏头躲开他的审视。
顾榄之闭了闭眼,腕处猛地一用力,眼见剑花势如破竹,谢韫玉眼疾手快,闪身躲过致命一击!
她脸色一沉,“无人指使,是我看不惯你被她一再蛊惑,你别忘了,当初她是如何与沈述一起对付你的!”
林落迟一怔。
她这是没能阻止顾榄之去惠妃的寝殿自投罗网?
合着她这七天费尽心机,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到这里,林落迟暗自咬牙。
最后,她心一横,直接下了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张开双臂拦在了谢韫玉面前:
“那啥……玉姐姐她人挺好的,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几天我‘嗜睡症’发作,都是她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否则你哪里还能见到我,怕是早被野狼分尸了……”
顾榄之轻嗤,“你真当她心善?她只是没收到指令罢了。”
谁的指令,不言自明。
谢韫玉听命新帝顾云辞,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林落迟心中暗忖,顾榄之这是开始怀疑顾云辞了?那怎么行,救赎任务包含“不能与男主反目”,要是因为她走到这一步,那她可就罪过大了!
思及此,她脱口而出,“没有指令,哪有什么指令,玉姐姐这是想和我打听你的性格喜好,好随我们去凉州时做个称职的军师呢……”
话一出口,轮到谢韫玉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糟糕,忘了这个消息是她和顾榄之偷听来的了!
“……这个……你先别说话,我有我自己的节奏。”林落迟来不及解释,只是望着那柄削铁如泥的长剑,小腿肚都在打颤。
果然,顾榄之敛去怒意。
指腹摩挲着剑柄,他抬步上前,声音听不出喜怒,“哦,所以说,是你主动跟她走的,是与不是?”
“我……呃……”
林落迟随之后退,思绪百转千回。
是?
这不是在变相承认,她与谢韫玉、顾云辞一起,合谋阻止他对北陵发兵?
且不说顾云辞有多想她死,单凭谢韫玉方才对她的诋毁,便知南朝“百废待兴”不是她此举的出发点。
那唯一的出发点,就只剩下她害怕沈述打败仗,坐不稳北陵皇位了。
她不能让顾榄之误会她对沈述还余情未了……
可……不是?
谢韫玉不愿供出当朝太子指派一事,那就势必要独自承受顾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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