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秀准时造访,“轰”地一声在天际绽开团团绚烂,流光四溢,将整个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纤毫毕露。
沈辞将这场近乎掠夺的逼吻看得更清楚。
他瞳孔骤缩,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翻涌的怒火。想也没想就冲上前,粗暴地分开两人,一把攥住林琅礼的衣领,挥拳狠狠砸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辞怒火中天。
林琅礼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偏过头去,再转回来时眼底已覆上一层寒霜。他冷冷擦过唇角血迹,一言不发,眼神阴鸷得令人发怵。
沈辞怒火难消,恶狠狠的抬手又要打过去。
林琅礼偏头避过,他已经挨了沈辞一拳,刚要发作还手,沈眠已经连滚带爬扑过来,死死按住沈辞的胳膊。
沈眠声音颤颤,辩解道:“沈辞,你不要这样,刚刚……刚刚他是在给我做人工呼吸,我缓不过气了……他才这样的。”
如此拙劣的谎言。林琅礼看着沈眠极力狡辩混淆视听的样子,支了支嘴角。
见沈辞根本不信,脸上依旧是杀气腾腾的怒意,沈眠心跳如擂鼓,万一真打起来,惊动了沈家上下,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他。
他不禁怪起林琅礼鬼迷心窍,忽然发疯,说着说着就咬他的嘴巴,咬的他嘴巴好痛!
还正好被沈辞撞见,害的他又不得不吞下这份屈辱,主动替林琅礼遮掩起来。
“沈辞,你不要凶,我好冷……”见沈辞不听,沈眠干脆钻进眼前男人怀中,环住沈辞的腰,头也埋上他胸膛,抱着蹭来蹭去,“我快冻死了,我们回去吧。”
“你真跳湖了?”注意力被转移,沈辞心中虽生着闷气,还是先问起来。
沈辞抱他更紧:“不小心掉进去了,我才不会做跳湖那样的事情呢。”
两人没再看一旁的林琅礼,沈眠拉着推着靠着沈辞,亲亲密密的,整个人几乎都要挂他身上了。
林琅礼神色变冷,拳头慢慢攥紧,手背青筋浮现。
沈冕君的电话拨过来,沈辞接起,传来父亲的质问:“你们三个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了?”
沈辞歪着肩膀夹着手机,低头瞄了一眼正瑟瑟发抖、可怜巴巴望着他的沈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们在一起看烟花呢,沈眠着了凉我送他回去,一会我和林琅礼再过来。”
他刚讲完,怀里的沈眠便大声打了个喷嚏,缠他更紧。
沈辞脸色柔和一些,将外套脱下替怀里人披上,拉着沈眠就走。
烟花仍在绽放,这场烟花秀持续了许久,楼里的沈家人都沉浸在宴会的热闹中,沈眠和沈辞一路上只遇见几个零星佣人,见沈眠浑身湿漉漉的,也不敢多问。
十月底的天,到底温度低了。
那会落入水后,被林琅礼团着抱着紧紧贴着,又被男人那些恶劣的话气得发抖,沈眠不觉得难受,可一进房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寒意便顺着毛孔往骨缝里钻,额头也开始发烫。
沈眠晕乎乎的,被沈辞推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又被喂了药,躺在床上迷迷瞪瞪。
沈辞坐在床边,倾身用手背贴他的额头:“到底怎么回事?林琅礼那个混蛋,是不是在欺负你?”
被问起这个问题,沈眠瞬间清醒了一些,也开始琢磨起林琅礼晚上那时的态度。
那会他独自喝了点小酒醉醺醺的,先是被林琅礼羞辱,又是被拖下水,捞上来后又被说那些话,还被咬了嘴巴。
即将又要生病。
真是受了好大一通罪,沈眠心里恨恨,想起林琅礼咬他前说的最后一番话。
“沈眠,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会怎么报复你吗?”
林琅礼那时就用指腹磨他的嘴巴,还想要伸进他口中摸他的舌齿,把沈眠恶心得够呛,但他又不敢讲话,生怕被林琅礼趁虚而入。
结果林琅礼下一秒就掐他下巴逼他抬头,然后咬他嘴巴。
“沈眠,你给我操,我就原谅你。”话语那么轻佻散漫,可动作那么强势霸道。
真恶心!
林琅礼这个狗屎王八蛋混球贱人,居然敢这样轻贱他!
回想这些,沈眠便气得气血翻涌,几乎克制不住胸口腾起的滔天恨意。
他心里恨不得将林琅礼大卸八块,但怒极反笑,沈眠道:“林琅礼掉进水里,我替他呼救,反而被他给拉了下去,他明明会游泳!却非要在一旁看我差点淹死,到最后才把我带上去!上来后我缓不过气,他开始怕了,给我做人工呼吸……”
沈辞心里堪堪信了一分,见沈眠脸上掩不住的惊魂未定与嫌恶,不像是替林琅礼作假的样子,忍不住再信了半分。
可这不过些毫,他一想到那时见的一幕,便觉得格外刺眼。
沈辞低声问道:“他真的不是在欺负你吗?”
沈眠冷笑一声:“他恨我恨的要死,还亲我?”
沈辞勉强松了一口气,正想再问,沈眠将手塞进他手心,道:“不管怎样,他今晚把我拉下水,你要替我教训他,你知道的,我身体这么差,他差点害死我,你不可以不帮我。”
沈辞怔了一下,点头说好。又想问起前段时间他与林琅礼相处得怎么样。
沈眠便将手抽回去,翻了个身背对起他。
沈辞离开了。
后半夜,沈眠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耳边似乎有人在讲话争论。
他掀起点眼皮,费劲睁眼,看见沈瑾山以及沈辞和林琅礼站在房间不远处的沙发旁,看那架势,应该是沈瑾山在训斥林琅礼。
以往总是对他和善温柔的大哥此时脸上含着愠色,表情格外冰冷,浑身散发的气场也分外吓人。
沈眠听不清沈瑾山在说什么,但见林琅礼板着脸微微低头的样子,便忍不住心中畅快。
居然敢污蔑他与大哥。
沈眠昏昏沉沉地想,他难道以为每个男人都是……
他沉浸在自己的混乱思维中,房间里另一块区域发生的事他已经无暇顾及,只是一瞬,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想法忽然如惊雷般劈中他,将沈眠给劈清明了。
沈瑾山,大哥……
是不是至今没有过恋情绯闻?
大哥对他那么好,又没有恋人,他沈眠做不了沈家的儿子,那可不可以做沈家的儿婿?
爸爸妈妈对他也很好,只是最近被林琅礼这个贱人迷惑,开始对他冷淡了点,但是从小到大照看他十几年,沈眠才不觉得爸爸妈妈会狠心不要他。
等他嫁给大哥,爸爸妈妈就又是他真正的爸爸妈妈了,再没有人可以说他是鸠占鹊巢的假少爷,冒牌货了。
大哥为他出头,而沈辞都不管他,沈眠不禁臭屁起来——大哥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至于沈眠自己,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之前暑假在大哥那里待那么久,相处得也很习惯,那为什么他们不可以组建家庭呢?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便像沙漠中劳累旅人眼前出现的绿洲湖泊,几乎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沈眠忍不住雀跃起来,恨不得尖叫。
这样他也不用再担心林琅礼的报复——太恶心了,把他当作什么?居然敢那样轻贱他,简直该死!
他想的太过出神,脑海思维又烧的紊乱,不知不觉间脸上又飞起一片薄红,无意识哼了两声。
房间里的旁人敏锐捕捉到声音,谈话声戛然而止,沈辞率先拨开两人走近床边,低头去看沈眠状况。
“烧的这么严重,家庭医生不是开过药检查了吗?”沈辞喃喃自语,又偏头对林琅礼怒目而视,“你拉他下去做什么?沈眠从小体弱多病,这次落水,轻则生病发烧,重则肺炎,这是一条人命!”
沈眠觉得沈辞讲的话好长一串,让他心里很烦躁,他恍若未闻,勉力抬了抬眼,直直看向走近的沈瑾山。
沈瑾山见他看过来,身上的气质又变得温和起来,男人靠近,指腹轻轻搭上床上病人脸颊,问道:“眠眠,是不是很难受?”
“哥……”沈眠感受着沈瑾山手指触及脸颊冰凉凉的触感,只觉得皮肤接触的那一小块都舒服了一些,不再那么滚烫。
但喊完沈瑾山“哥哥”,沈眠又不免后悔起来,他忽然不想这样喊沈瑾山了。
他仰头看向沈瑾山,眼里好像只能看见沈瑾山了,沈眠嗓子发干,灼得难受,张口想说话,眼角却流下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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