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声,似在回味什么,“你对我比对他狠。”
郭旎垂着头,没反驳。
“认定了他是好人?”林政南有一搭没一搭敲着烟盒,“我这么说你不爱听,如你所见,我对郭家有企图,但不多,归根结底林家不缺不差,我不一定非耗你身上。”
有点些话没必要挑明来说,他暗示了什么,她能听懂足矣。
“现阶段恒耀开始接手郭家的摊子,不是套牢你,是合作。”林政南承诺,永远不会拿郭家做文章。
他手段狠辣,二十余年没对谁滋生出愧意。
郭旎不是他算计最狠的人,最开始他下这盘棋,她只是边角一子儿,无关紧要。
李斯慎的态度,透露出她是块璞玉,是值得费尽心思精雕细琢的人物。
林政南中途入场,占优势,不占情分。
他看准了这姑娘不是为情所困的人,理智占上游。
饮食男女,情不由己,他摸透人性,算准前半场,没料到一场变故,滋生了她别样的情意,大有推翻这盘棋的架势。
他不得不出手拦截。
林政南若有所思看着她,“我投付逸公司和你没关系,我对未来太太的工作不设限做要求,上得来台面最好,上不来台面,普普通通,平平无奇,闯出点儿祸端,我也有能力摆平。”
话是出自内心,挺诚恳的猖狂。
不算吹嘘,林家具有摆平资本是事实。
他目光直白,带有侵略性,“论目的居心,我比他更干净,更纯粹。”林政南有把握,食指抵住她的唇,“没必要急着拒绝,拭目以待,郭旎,你有资本,有魅力,值得男人为你证明自己。”
权势当头,阶层在此,他是上位者,一向女人上赶着投怀送抱,由着他择优选。
郭旎这儿,反过来了。
他给出最大的诚意,未尝不是动了几分情意。
林政南没多留,公司有要紧事儿,手机电话接连不断的响。
他刚上车,前排秘书递过来一份文件,“启元派人出手了,李斯慎约了孟处长。”
“消息准确吗?”林政南蹙眉。
秘书说,“他们下午约在芙蓉楼,孟处长自己赴宴的,谈了快一个小时,内幕不清楚。”
芙蓉楼极其注重客人私密性,不在市区,偏郊外,去那儿谈生意的,碰了面轻易不会打招呼,心照不宣装不认识。
他兴致盎然,松了松领带,“能被我们挖到的还算秘密吗?”
秘书想了想,“您疑心有诈。”
林政南淡淡“嗯”了声,“没有八九层把握的事情,贸然出手情况不乐观。”
李斯慎没明确表明立场在启元里面担任个一官半职,孟处长又是李老爷子的得意门生。
会面性质是叙旧还是行贿,他怎么说怎么有理,颠倒黑白不难,反倒是他们凭借猜测出手,容易留下把柄。
双方博弈,心理战比的是谁更能沉得住气,更能抓稳时机一击毙命。
哪怕道行再深,一次性挖出全部破绽也绝无可能。
林政南没想和李斯慎撕破脸,当前阶段,双方底细不明,维持面上和平最好。
“评审结果三天后出公示,这个项目工程是近几年为数不多有扶持的大项目,恒耀做下来一战成名,启元的地位愈发不稳,李正宏这些年仗着他老子太猖狂,看不顺眼他的人不少,兴许我们可以从娱乐新闻做做手脚?”
他阖住眼,“启元不会坐以待毙。”
李正宏花边新闻一筐篮子,从没有人抓住过真正把柄,上下打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沉迷美色怕是幌子,谁揪着不放手,启元倒打一耙,扣上个商业竞争泼脏水的帽子,企业口碑名声全毁。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到万不得已使不得。
“关主任有消息了?”
秘书摇头,“他识趣儿,双方都不想得罪,老领导和新领导的面子他都卖,后招不够,能躲则躲了。”
林正南嗤笑,“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付总强行把谷琳安插在她团队,郭旎有怨气,天天往展馆溜。
付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斯女士展览当前,他不能做的太过。
老狐狸憋着一口气迟早加倍报复回来,郭旎门清,更加谨慎,不能留把柄。
公司短期没有需要她签署的文件,有项目傍身,出外勤,他们不强制打卡,实在有加急项目要签字,郭旎差人给她带过来,说什么不肯和谷琳在同一场合露面了。
郭旎对不住谷琳顶替的那名设计师,设计师算第一批入职老员工,资历比之萱姐差点,重要大项目基本上都有参与。
地位是有点的,平日低调惯了,挺宽和好说话一人。
“小谷有背景还有颗求学上进的心,您躲着不是个事儿,传出去您显得不大度,妒意强,排挤后辈。”设计师反过来安慰她,“项目书上没有她名字,最后宣传上的一名头,内行人心里明镜儿怎么回事儿。”
郭旎看她吞云吐雾,心烦,伸手想讨要根儿烟抽。
设计师拍掉她的手,严肃起来,“您不用着急摆平,付总心急,一而再再而三寒的是大家的心,您阻止过了就成。”
“不怨我?”郭旎萎靡看向地面,“找斯女士谈,说不准有转机。”
谈完无非行或者不行,不论哪种结果,无异于公然和付总作对了。
上一个作对的例子血淋淋摆在眼前,任萱至今没找到合适公司,画廊和艺术中心一看她简历,当场绞尽脑汁拒绝,回家等通知都省了。
说白了没人愿意蹚浑水。
任萱性子太傲,去外省低不下头,摆足架势抗争到底。
“没意义。”设计师伸了个懒腰,掀起眼皮看她,“政商两道,沾上关系,绑定一艘船出事儿洗不干净,付总太自信了,未尝是好事。”
郭旎眯了眯眼。
“旎姐,外面有个男的找你。”实习生气喘吁吁小跑进来。
设计师就地碾灭了烟,四处扇着身上的烟味,不忘打趣郭旎,“郭老师欠的风流债?”
“嗯。”郭旎拍了拍裤子站起身,配合她,“来头特大,解决不好要吃官司,缠着要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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