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今都被他逮着了,这张小嘴还在扯谎。
“不是偷溜?”楼寅眉头轻挑,似笑非笑地盯着清荷点了点头,“行,那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个事儿。”
“小卿儿定要慢慢地、仔细地给爷好好说说……”
男人话里步步紧逼,清荷有些招架不住,一面拿手推抵着人,一面心虚地咽了咽嗓。
“我……”
“那个…是……”
可惜脑子打了半天转,也没叫她抖出一句顺溜话来。
察觉到腰后的大掌暗自发力,整个人忽然不受控地往他那儿靠去,清荷一下子急了,连忙压着声气央道:“不…不能这样的,您先松开我成嘛!”
楼寅见他慌里慌张,颊面上还染了跟那辛夷似的淡粉色,都恨不得将人直接往怀里塞了,哪还管得了那声求。
叫他松手?
自是万万不成的。
“好呀。”楼寅嘴上答得轻快,唇角却幽幽勾起了一抹坏笑。
得了应答,清荷心中万分感激,眼见着男人的手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腰际,可是还没等她成功脱身,耳畔倏然闻得一声轻笑。
眨眼间,清荷只觉那只顽劣大掌又重新贴合在了自己腰后,轻轻一摁。
一时不察男人的意欲,清荷一个趔趄,脑门儿直直往那胸膛上撞去,“哎哟!”
被人扑了个满怀,楼寅心中狂喜,也顺势将那纤腰搂得更深了。
闻声,他假意皱眉,也学清荷轻轻“喔唷”了一声,随即委屈着说道:“你哎哟叫唤什么,砸在爷心口上了,怎么着也该爷喊才是。”
“嘶…可疼。”
这倒打一靶的本事让清荷瞬时看傻了眼,不禁在心里呜道:天老爷,不是只有赖皮狗嘛!这世道怎么连老虎也兴耍赖皮了!
清荷气哄哄地将人推开,立马压低声反驳道:“都是你非要搂我才会!”
楼寅眼底溢满了笑,松了些力却是仍将人儿桎在掌下,“才会什么?”
迎上那道跟看笑话似的眸子,清荷也不打算让这只赖皮虎得逞,直截了当地回道:“才会撞上你硬、邦、邦的胸膛!”
分明是一句有些带冲的话,楼寅却听出了几丝可爱之意。
随即,他笑了笑,拖着尾音悠悠道:“硬邦邦?那可是给小卿儿的额头撞疼了?这样吧,爷给你呼呼几下,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话音刚落,就见男人低着脑袋要寻来,清荷吓得一激灵,急急摆头道:“不疼不疼,也不要您呼…只要松、松开手就好了。”
男人不管他言,自顾自的地撅起嘴,对那印着一抹浅红的额间轻轻呼起了气,还一边说道:“跟爷这么客气做什么,不过松手嘛……”
察觉额前飘来一股微凉的气息时,清荷当即僵在了石头上,甚至一度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被什么妖怪夺了舍。
不管先前的强势话语,清荷抖抖嗖嗖地问道::“你、你是…谁……”赶紧从虎霸王身上下来啊!
楼寅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问题抛出,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仍耐着性子说道:“一口气儿呼傻了不成,爷还能是谁?还是说小卿儿想知道爷的名字?”
“楼寅,木娄楼,寅虎的寅,记下了?”
清荷见他一板一眼地说着,一时间也恍惚了,想起自己先前的问题,只觉自己笨死了。
这儿是寺院,靠佛光庇佑,妖怪什么的都进不来的,她怎么能以为是妖怪附了他的身?虎霸王能有如此温和的面目,都…都是因为他喜欢身为“男人”的自己啊!
不然他为什么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搂男人的腰,还替男人呼呼额头的事……
啊啊啊啊!
越是往细处想,清荷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朝不慎,她竟被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喜欢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死到临头”从未如此清晰地印刻在眼前,清荷不敢当面挑明,只能想到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办法。
对,她只要装傻就好了。
平复好上蹿下跳的心,清荷乖顺地点了点头:“嗯嗯,卿和记下了。”
眼前之人的变化楼寅没怎么察觉,想起那阵的话被打断,紧接着说道:“方才不是要爷松手嘛,若你说出个令人满意的说法,爷就放了。”
清荷知他脾性古怪,不挑三拣四都算够好了,如今还要说得让他满意,这话不如不说。
既然要说,那真话肯定是不能说的,可说假话又骗不了人……
眨眼工夫,倒是清荷想得为难起来。
见人一阵埋头苦思,楼寅不禁在心中哼笑:编吧,瞧你能编出朵什么样的花来。
疾思片刻,像是想到什么,清荷立马抬头说道:“是这样的,您不是允了我五个日头吗,在家闲着无事…我就想来寺里烧烧香、拜拜佛。”
“来寺庙拜佛怎么能是偷溜呢,爷不也来了静安寺吗,难道说,您也是偷溜来的?”
牙尖嘴利。
楼寅心中轻嗤一声,随即说道:“噢?爷怎么听人说,你自称要跟着浮生堂的人去外地唱戏啊。嘶,不过你的身契不是在爷手上嘛,怎地转头又成了浮生堂的小伶了?小卿儿,你说呢。”
清荷脊背一寒,心想连阿荆哥都找上了,早该知道他的手段的。
她挤了个笑脸,说道:“那是因为不想让娘亲担心,就扯…扯谎了。”
“哦~”尾音被拖得扬长,楼寅一脸戏谑地看着清荷,“原来小卿儿也会扯谎啊,啧啧,连自个儿娘亲都骗,也不知道骗了爷多少事儿……”
话一出,清荷立马愧疚地垂下了脑袋。
骗娘亲,她也不想的…可是不说谎的话……
察觉人儿情绪突然有些低落,楼寅也知自己的玩笑话说过了些,卿和是个孝顺孩子,若是撒了谎,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那样做。
楼寅替他拍了拍背,安抚道:“好了好了,不说了,爷撒手就是。”
禁锢卸去,清荷立马从短暂失神中抽回,快速站起了身。
想起自己先前的失态,她又对一旁的男人补了一句:“没骗您……”多少……
骗没骗的,楼寅其实也不大在乎了。
他想,若是卿和的话,自己恐怕也是会心甘情愿被他骗了。
“嗯,爷信你。”
一声答话顿时让清荷更愧疚了,心想:他当真这么喜欢自己吗,怎么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若是他知道自己被一个女子欺瞒戏弄,当真不会暴跳如雷吗……
清荷胆小,不敢拿命去赌,所以这关乎性命的事儿,她得藏严实了。
话音一转,只听楼音问道:“话说回来,今日已经过了五个日头,你为何还不回去?省得爷以为你偷逃了呢。”
真相被男人轻飘飘地说了出来,清荷不禁咯噔一下,随即快速转起了脑筋。
片刻,只见她嘴唇微张,故作震惊道:“啊?都、都已过了五日了!哈…许是将日子记岔了,爷可千万别怪我,要怨就得怨这寺里的斋饭太好吃了,让卿和贪了口腹之欲,一时就忘了日子。”
一番清荷觉得稍显牵强的话语,在楼音眼里却是十分的奏效。
看着那仿佛圆润了些的小脸儿,楼寅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了,心里也不由地叹起声来:可怜的小卿儿,平日可曾有吃过一顿饱饭?连寺庙里清汤寡水的素斋都能将他养出二两肉来……
不行,一定得让他吃顿好的!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楼寅正要抬手牵人,却见小伶像是躲他一般往后退去。
“你躲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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