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萧珩在半空中猛地扭转身形,长臂一伸,将顾清妧牢牢圈进怀里,同时用宽大的手掌紧紧护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两人抱作一团,顺着墙后的斜坡一路翻滚而下。
黑暗中,萧珩尽可能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大部分的撞击,将顾清妧紧紧护在怀中。
不过片刻,下坠的势头便停止,两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短暂的晕眩后,萧珩连忙松开些许怀抱,双手捧起顾清妧的脸,焦急地检查:“没事吧?摔着没有?”
顾清妧被他捧着脸,惊魂未定地喘息着,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发颤:“我没事……你呢?”
确认她无碍,萧珩这才松了口气,自己也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些磕碰的疼痛,并无大碍。
“小爷皮厚,死不了。”
两人这才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站起身来。
然而,当他们抬头看清周围时,都不约而同地……
张大了嘴巴。
眼前的环境用富丽堂皇形容也不为过。
暗室四壁是光滑的石墙,墙上镶嵌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又朦胧的光晕。
室内的陈设虽然蒙着一层薄灰,却依旧能看出曾经的精致与不凡。
金银玉器琳琅满目,紫檀木的博古架、雕花精美的梳妆台、甚至还有一张铺着锦绣的拔步床。
更令人震惊的是,中央竟也生长着一棵琼花树,与地面上那棵枯死的不同,这棵琼花树不知依靠什么养分,竟然枝叶繁茂,甚至在这寒冬时节,枝头还点缀着几朵莹白如玉的琼花。
萧珩和顾清妧对视一眼,这意外的跌落,竟然将他们带入了一个完全超乎想象的地方。
他从墙上取下一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示意顾清妧跟紧,两人谨慎地朝前走去。
没走几步,顾清妧忽然停下,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萧珩,你看那边。”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将夜明珠凑近墙壁。
光芒照亮石壁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墙壁上绘满了色彩斑斓的壁画。
萧珩只粗略扫了一眼,随即怒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清妧从他手中接过夜明珠,凑近墙壁,壁画上描绘的,正是那位青鸾美人、也是崔贵妃。
画的是她……各种姿态的裸图。
笔触细腻,将女子玲珑曼妙的曲线、妖娆妩媚的姿态描绘得淋漓尽致,每一幅画中,她的眼神都含羞带怯,又似有万种风情流转,活色生香,充满了浓烈的情欲色彩。
“看来,我们来对了。她确实曾在这里生活过。”顾清妧举着夜明珠,沿着墙壁缓缓前行。
壁画连绵不断,仿佛记录着女子在此漫长岁月里的不同瞬间。
从画中风韵的变化隐约可以看出,这些壁画贯穿的时间跨度恐怕超过十年。
最终,壁画的最后一幅是一个约莫四五岁孩童的画像。
孩童长得玉雪可爱,眉眼间能看出与崔贵妃相似的神韵,正蹲在琼花树下,笑嘻嘻地玩着一个小风车。
萧珩余光也瞥见了这最后一幅画。
他抱臂嗤笑:“这应该才是第一幅,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被囚禁于此长达十数年,这囚禁她的人,还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顾清妧道:“光这些壁画还不够。我们再找找,这里一定还藏着其他线索。”她的目光扫过暗室。
两人开始分头搜寻。
顾清妧走到梳妆台前,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早已干涸的胭脂水粉盒和一把玉梳。她拉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泛黄的信纸碎片,轻轻一碰就化成了灰烬。
萧珩摆弄着博古架,架上摆放的多是些瓷器摆件,蒙着厚厚的灰,并无特别。他又走到床边,掀开那早已褪色发硬的锦被,床上除了一个坚硬的玉石枕头,也别无他物。
正当有些失望之际,顾清妧在梳妆台一个不起眼的雕花缝隙里,触到了一点异样。
她拔下发簪,用簪子尖端拨弄,竟勾出了一个极小的金属盒子。盒子没有锁,她轻轻打开,里面是折叠得整齐的一小方丝绢,以及一枚小巧印章。
顾清妧先展开了那方丝绢,借着夜明珠的光,看着像是一幅简易的地图。
而当她拿起那枚印章,看清底部刻着的字样时,瞳孔猛地一缩。
“萧珩,”她声音微颤,将手中的印章递了过去,“你看这个。”
萧珩快步走来,接过对着光线一看,眉头拧起,脸色变得凝重。
印上刻着的是:“李冕。”
“原来这变态竟是先帝。”萧珩看着这两个字,最初的震惊过后,是意料之中的明悟。
在这皇宫禁苑之下,能神不知鬼不觉建造如此一座奢华密室用于金屋藏娇的,除了九五之尊,还能有谁?
真正让他心底发寒的是,这女子竟先后与两位帝王纠缠不清。
她先是被先帝秘密囚禁于此,而后又不知如何成了当今皇帝的心尖宠。
这其中的隐秘与悖伦,简直骇人听闻。
顾清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果然跟先帝也脱不了干系。”
萧珩看向她:“你早就猜到了?”他随即想起那玉镯的事:“因为她有和外祖母同出一源的手镯,那手镯很可能就是先帝送的。”但他又生出疑问,“可你刚才在慈宁宫,为何不直接问外祖母手镯的来历?”
顾清妧轻轻摇头,对他说道:“太后娘娘年事已高,今日所言旧事已让她心绪波动。若再让她知道这女子可能与先帝也有牵扯,我怕……真相会让她承受不住。听她方才所言,她显然对此一无所知,多问无益。”
萧珩点了点头:“也是。”
他理了理现有的线索,轻声道:“现在大致可以推测,这女子曾被先帝秘密囚禁于此多年,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她逃了出去,很可能被当时还是亲王的陛下遇上,带回了王府。但她的来历不明,陛下需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所以安排了崔家义女这层掩护。”
顾清妧却问道:“那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若只是普通女子,先帝既然喜欢,大可纳入后宫,何须如此隐秘地藏在此地,不见天日?”
萧珩眼神一凛:“没错,她的身份必定非同小可……可能根本见不得光。”
顾清妧将注意力转回手中的丝绢:“先别管她的身份了。你看这绢帕上,绘制的像是一幅地图。这密室应该还有通往别处的路。”
两人再次仔细打量起这间暗室,他们敲击墙壁,检查地板。
当萧珩尝试转动那个玉石枕头时,伴随着一阵机括声,拔步床内侧的床板竟然向下滑开,露出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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