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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斯年没多强求,他现在得赶回俱乐部把伤口处理了,电竞选手手和命一样金贵,被蕾姐看到指不定被骂成孙子。
周斯年颇为遗憾地和他道别:“行吧,那我下次再来找你。”
顾徵一脸问号:“你有病?”
说了不感兴趣。
周斯年无辜抬抬手:“总会有感兴趣的一天哒,放心,回见。”
脚刚踏出门口,周斯年又想到什么:“下次别说脏话,你刚一共说了两句。”
顾徵:碍着你了?
周斯年再次来到福康街道是两天后,他回去后被蕾姐摁着做了N道检查以及思想教育,还被罚了两千块,着实痛心。
所以周斯年再次来的时候是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决心来的,他是悄摸着自己来的,虽说休赛期外出不用批申请,但蕾姐最近不让他出门。
然而他到饭店门口压根没看到人,等找到的时候他家苗子已经吊着半死不活的一口气被人摁在地上了。
“艹你大爷的……”
周斯年扑过去,一脚踹飞拽着顾徵领子准备挥手下拳的人。
大概没想到有人来救自己,顾徵看他的神色很复杂。周斯年不能冲动行事了,他问清来龙去脉,又是经典的狗屁父债子偿剧情。
周斯年二话没说问他们要多少,一次性结清后扛着顾徵绕了大半圈才找到诊所。
顾徵被人打得吐了好几口血,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重量压在周斯年身上:“为什么帮我?”
周斯年箍住他的肩膀艰难前行:“姓顾的,哥哥我给你豪掷了五十多万,这下你不打电竞也得打,算我买你了。”
顾徵再次醒来不是在医院,也不是在那个小破烂屋子。头顶是灰色的天花板,床高了不少,粘腻闷热的空气变得清爽凛冽,甚至有点冷。
周斯年刚洗完毛巾回来,见人睁开眼道:“醒啦?饿不饿?给你点个外卖。”
“这是哪?”顾徵垂下视线问他。
“你那个房子太小了,两个人活动不方便,我租了半个月的地下室,你将就一下吧,钱都给你还债了,哥哥现在就这么个经济水平。”
周斯年胡诌。
怕他忘了,周斯年两手撑在他身侧,正色道:“我把你还债,算买了你的,记得吧?当然只是一个赛季,后续签约情况时长和签约费俱乐部会和你细谈,你没忘吧。”
顾徵全身骨头叫嚣着在痛,他静默半晌张口:“没。”
周斯年满意点头:“你要洗澡吗?我给你搭把手?”
顾徵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被扒拉掉了,裤子也换了一条他从未见过的新短裤。
顾徵:……
周斯年头一回照顾人,可能因为大两岁,顾徵喊过他一声哥,责任感倐地就上来了,照顾人照顾得心应手。
花洒温热的水淋过顾徵的后背,周斯年给他抹了一泵沐浴露,细长的指腹滑过少年劲瘦的肩胛骨和后背,周斯年把泡沫冲掉后直接转身到顾徵面前。
还没来得及下手,顾徵抓住他的手腕,略微结巴道:“正面……我自己可以。”
“嗯?”周斯年抬眼看他,见他耳朵都红透了,瞬间清明,眼底的笑意溢出来。
“害羞啊,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周斯年笑道,把花洒递给他:“那你慢慢洗吧,别淋到伤口。”
周斯年把浴室门关上,出门拿外卖。他沿着台阶一步步往上,抬头的刹那看见头顶的满天星斗,倐地笑了一声,想起自己像顾徵那么大的时候。
明明没过多久,人生轨迹却措不及防来了大转弯,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周斯年摸摸口袋,掏出根烟叼在唇边点燃,深深吐出一口气。
休赛期十五天是很长的假期,有时候比春节放的假还多,因为春季赛往往卡在春节期间或往后几天,俱乐部也不敢给大家放太多假怕丢了状态手感。原说要回家的,谁曾想那什么国际友好条约会横空出世,只能等下次放假了。
周斯年灭掉烟,收到蕾姐的电话,问他死哪去了。周斯年拿了外卖往回走,打哈哈道马上回。
“洗完啦?”
周斯年把外卖拎到桌子上问:“你海鲜不过敏吧?”
顾徵耳朵还微微泛红,全身带着从浴室出来的热气,身上残留着沐浴露清爽的青柠味:“不。”
他简洁道。
话真少。
周斯年寻思着,让他过来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顾徵蹙眉看他,敢情这人连他名字都记不住就敢在他身上砸钱帮他。
“顾徵。”
怕人记不住,顾徵用筷子另一端沾了沾杯子的水,一笔一划写出个“徵”字。
周斯年扭头看着,点头:“有点复杂,但我记住了。”
吃完饭周斯年给顾徵上药,他低着头动作认真。顾徵的视线在他的脸停留几秒后落在他耳朵某一处的亮光上:“你打耳钉了?”
伤口严重,周斯年动作再轻还是不可避免给人弄疼了,顾徵的手臂一直在震:“打了几个,忍着吧疼也没办法。”
其实就是一颗很低调的黑色耳骨钉,周斯年只戴了一颗,却莫名和他的气质很搭。顾徵一下子竟然没舍得移开眼:“为什么打?”
问的废话,喜欢就打了。能问出这问题,顾徵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傻逼。
周斯年注意力没在这上面,专心致志给顾徵包扎,得亏检查说没伤到筋骨,不然他苗子白找了:“压力大或者心情不好就打。”
等包扎完后,周斯年满意地拍手,顾徵的视线还没从他的耳朵移开。
他大概数了数,有三四个。
周斯年见他盯着,以为他喜欢:“喜欢的话送你几个?但不建议你现在打,训练戴耳机会压着。”
顾徵穿回上衣:“没,不用。”
周斯年轻“啧”了一声,他看了眼手上表,说道:“我得回一趟俱乐部,过几天来找你,钥匙我放抽屉了。”
顾徵纠结了会,咬咬牙道:“谢谢。”
嗯哼?
良心回来了?
周斯年抓起摩托车钥匙,来了逗人的兴致:“谢谁?”
顾徵耳朵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热意又烧了起来,不悦地看向周斯年。
两人僵持着,周斯年颇有一种顾徵不把话说完我们就这么耗着的意思在。
顾徵皱着眉,看向地上铺的被褥,周斯年这几天都在打地铺。顾徵心一横,英勇就义道:“谢谢斯年哥。”
周斯年满意地收起在指尖转动的钥匙:“不客气,下次见面多说两句话。”
十六七岁,性子那么闷。
引擎轰鸣,摩托车疾驰在地面,一溜烟只剩下几缕车尾气。
顾徵望着沉寂的天花板,地下室的温度常年比屋外低,就算在盛夏屋里待久了皮肤都会冻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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