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消失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血雾,像是四堵墙将她四面八方围得水泄不通,她试探地往前走,隐约中看见西门衍。
显然他也注意到她,西门衍的眼睛瞬间瞪大,迅速抬起手指着她背后。
艾西赫回身,一块黏腻的泥巴一样的东西糊在她身上,她一把揪下去,那东西在她手中化成一滩血水,顺着指缝流到地上。
她趁机往一边跑,眼前逐渐清晰,外围的雾还没有那么浓,看来,血雾是随着那些变异怪物移动的。
“艾西赫,你没事吧?”西门衍跟在她身后,把斧头递到她手里。
雾里隐约还能看到那些东西,她转头看向其它村民,抬手指着雾里,“那些东西,就是村里失踪的人,他们已经死了,被雾控制。”她又指着地上被剖腹的尸体。
村长举着火把,不敢置信地看着,“什么?!”
艾西赫:“庄稼地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疯长……”
话音未落,角落里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跑出来,扑向她身后,艾西赫似乎感受到什么立马转头,只见小男孩就出现在她身后,像个正常人一样。
“我的儿子!”女人喜极而泣,“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我终于找到你了!让妈妈看看你没事吧?啊?”
视线下移,她看见那双稚嫩的小手逐渐变得苍白干枯,长出灰色利甲。
艾西赫一脚踹开女人,把小男孩从她怀里拽出来,狠狠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拎起来,面向所有人。
下一刻,那颗孩子的头颅以极快的速度旋转一百八十度,两眼一翻,裂开大嘴就要咬她的手。
艾西赫另一只手果断挥起斧头,一下砍掉了他的头颅,所有人被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幕。
奇怪的是,脖颈的断口处并没有涌出汩汩鲜血,而是呲呲冒着黑红色的雾气。
很快就化成了一滩血。
她就近借了打火机点燃那根木棍,很快,所有人举着火把屏退那些半死不活的血人。
升温雾会散。
西门衍:“他们果然怕火。”
艾西赫看了一眼地上失魂落魄的女人,收回目光,“是这血雾在作祟,我们来时路上就碰到过,能控制尸体吸食血气,现在看来,或许还能控制老人小孩,失踪人尸体就在玉米杆上,是有人在变异玉米出土前埋进土里的……”
当玉米疯狂生长时,玉米杆就能刺破尸体。
西门衍想起来他今夜见到的那一幕,“到底是什么,还会剖人腹部?
村民们举着火把,心惊胆战地朝四周观望,此话一出,没有人敢懈怠半分。
艾西赫很笃定,“今天晚上两点半,我看见屋里分明是有四人。”
西门衍脸色凝重,“可是,你醒来之前我就已经跟着他出了院子。”
所有人面面相觑,此时雾消散了些,天将要亮了。
艾西赫走到女人身旁,“家里还有谁?”
女人浑身狼狈,低声啜泣,“还,还有我公公婆婆……”
几乎是毫不犹豫,她提起斧头快步往回走,黑色马丁靴踩在厚重的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锋利的斧头不停地滴着血,在路上留下一串接连不断的痕迹。西门衍很快跟上来。
大门大敞,就连屋门也大开着。站在远处看,屋内一片漆黑,俨然一个充满未知的无底洞。
随着他们走近,听到屋内传来的“咔嚓咔嚓”声,一群人逐渐看清屋内骇人的景象。喷溅的血迹,一个躬身蜷缩的背影颤抖着。她踏入门槛,“咚”的一声,一个残缺不全的人类头颅滚落在地。
艾西赫扑向前,拿斧头去砍他的头却被他灵巧地躲过,他露出诡异的侧脸,褶皱层叠的人脸上长出一个长长的鸟喙,褐色的眼睛怪异地转动着。
见势不妙,他丢下手里的残肢企图逃走,西门衍顺势将手中的火把丢到他身上,他逃出屋子后,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属于人类的衣料开始燃烧,逐渐露出衣服下冒羽的恐怖皮肤,剧烈的燃烧让他生不如死,在地面上来回翻滚也无济于事。
西门衍:“这是什么东西?还是人吗?”
艾西赫摇摇头,“不知道,不过肯定不能算人了。”
不知道是什么变异,到底是人变成了鸟兽,还是鸟兽异变成人。
最终,只剩下一副不人不鬼的骨架,他们处理了所有尸体,打扫了屋子。
或许是没有了血气来源,血雾消散得更多,艾西赫看着眼前愁眉苦脸的村长,“那片玉米地,还是烧了吧。”
村长用帽子不停地扇风,“好,是该烧了,但是这村里……会不会……”
尽管经过打扫,屋内地面依旧是狼藉一片,西门衍忽然打断他们的谈话,“哎,你们看这是什么?鸡毛还是啥?”
西门衍捏着那根羽毛走过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她捂着鼻子后退,“好像是鸡毛吧?是那个东西掉的?”
西门衍点头,“难道说,他是只公鸡?”
自从进了村子,就没听见过鸡叫。艾西赫想起她问过大娘的话,转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年轻女人,“你家之前是不是养鸡?什么时候死的?”
女人声音微弱,“是养着,平时都是我公公喂,后来死了好多,就剩最后一只也在村里开始丢人的时候忽然不见了。”
艾西赫:“我记得你丈夫失踪后老爷子就傻了,是那个时候丢的。”
女人开始回忆,“是,可能是丢了儿子又丢了鸡,那天早上……哎你干嘛去?!”
没等她说完话,艾西赫就往外走,院子角落里有个废弃鸡圈,她随意捡了一根烧火棍甩到身后西门衍的怀里,“这种事还是你来做吧!”
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的做事风格,西门衍颠了颠手里的棍子一脚迈进鸡圈,艾西赫站在一旁抱着手臂观望,她觉得这里一定能挖出什么,但是……她想要的那个答案呢?
几个人过来一起帮忙挖土,潮湿的泥土还带着雨水味,栓子在一个角落开始狗刨式。
西门衍裤腿上沾满了土,他忍不住转身骂他,“傻狗,你就不能慢点挖?我靠这是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用木棍挑出埋在土里的东西,所有人探头过去看,艾西赫开口,“是什么?骨头和没吃完的内脏?”
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她继续说道:“那只幸存的鸡早就异变了,在一个早上杀了老爷子,只留下人皮。”
西门衍捂着干呕的嘴手脚并用地从里面逃出来,“咳咳咳,不是……所以,既然变异的鸡能利用人皮伪装成人,那是不是你昨天晚上看到的小男孩也是伪装的?可是他没死啊!”他明明一直跟着啊!
显然,这个结果并不成立,这只是另一个发现而已。
“算了,再看看。”艾西赫皱着眉头,她有一种猜想,或许昨天晚上她看到的,并不是人。
村子里的诡异现象水落石出,所有人忧心忡忡地散去。
……
这天夜里,家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一狗,女人一边哭一边在屋里做饭,艾西赫坐在房檐上荡着脚,西门衍爬上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手机又有了信号,她打开看看,“明天早上走吧,会出太阳,雾也快散了。”
西门衍:“好。”
这场看似突如其来的末日其实暗地里早就有了萌芽,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紧,不知道叔叔在研究所怎么样了。那本他所说的笔记一直放在背包的夹层里,被她保护得很好。
艾西赫:“你家人呢?”
西门衍注意到她是在跟他说话,释然一笑,“我啊?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原来是这样。”她看着沾着泥的鞋尖,越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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