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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打断腿

小说:

龙傲天的病弱青梅

作者:

黑糖拌饭

分类:

现代言情

他简直疯了!

这是负伤的水清灵的唯一想法。

及时赶到的鹤清仙与墨清研缠斗已有半个时辰,两人的招式你来我往,鹤清仙本想束缚墨清研的脚步,谁知他硬生生撕裂了法宝,把水清灵的鲛带与鹤清仙的金缕丝全撕成碎片。

即便他近乎七窍流血也没停止,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投鼠忌器,更何况对方是承载修仙界未来命运的墨清研,鹤清仙一时竟想不到能束缚他,还不伤筋动骨的方法。

“墨清研!”水清灵捂着腰间的伤口,看着碎裂的水蓝鲛人丝,心疼得滴血,“你疯了!不就是不让你去找蒲草……”

这句话貌似牵动了墨清研的神经,他招招狠辣直击命门,鹤清仙只能防御、闪避。

尽管对于元婴期的他来说,墨清研的攻击可谓是不痛不痒,奈何他的招式阴狠毒辣,只能防守不能攻击的他只能使出十二分精神应对。

更何况……

“你灵力耗尽,不能这样下去了。”鹤清仙满脸严肃地制止墨清研的行动,缓慢给他输送灵气。

一边防守,一边医疗,还要保证他不能前进一步,鹤清仙一心三用,若不是修为高深,早就被耗得头昏脑胀。

墨清研是在半个时辰前知道丝蒲草离开的消息的。

他无法理解。

蒲草从小就是他无法理解的异类,她软弱却不胆小,身体虚弱却有充沛精力。他向来理解不了,那么小那么虚弱的、如鸟雀般的团子怎么会想离开他?

明明他是保护者。

一次也就罢了,两次,三次。他仿佛在丝蒲草心中不占一丝地位,每次她都能拂袖而去。

那自己算什么呢?

是他做错了?

不,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他幼年起就一直照顾蒲草了,他当然知道什么对她最好。

但要是他知道什么对她最好,那她为什么会逃跑?

他给她的不是她想要的?

……

墨清研发了疯。

他只想脑袋里的自问自答停下,不要再想丝蒲草的事情。不要再想过去她的爹娘告诉自己:即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照顾好蒲草;不要再想自己年幼时便下定决心守护蒲草;他只能用剑法与攻击宣泄自己的不满与恐惧。

他的内心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若是现在的自己不被丝蒲草所需要,那他还能做些什么?他不就什么用处都没有了吗?

在他仍是稚童时,丝蒲草的爹娘就告诉他,他要保护好蒲草,丝蒲草就是他存在的意义,也是他们收养他的关键。他是矛也是盾,是剑也是甲。

他的一切都应存在、建立在守护丝蒲草之上;而不是她离开后,不知道如何独立,也不知道生存为何用、又有何意义的他。

他的攻击近乎于自毁,鹤清仙甚至以为他用了兵解之术,用自身性命换来强大的力量。

可墨清研还在极度的愤怒与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晋升了——筑基期。

他引来了天雷,鹤清仙为他护法,只见远处乌云翻涌,如墨般漆黑,云中积蓄翻涌的雷电,层层黑云如大军压境般乌泱泱而下。

实在没法子的鹤清仙替他挡了雷劫,浑身焦黑。

雷劫共有七七四十九道,墨清研靠自己硬生生抗过了数十道,鹤清仙为挡他人的雷劫付出了代价,修为尽失,毫无还手之力。

筑基期的天雷本应伤不到元婴期的鹤清仙,但墨清研做到了。

雷云像他的泪水与愤怒,流下的血成了雷云的雨。

他全身焦黑,没一块好肉。

从被劈红的皮肤中钻出新的、嫩生的皮,血肉在雷劫淬炼下极速生长,他如金蝉脱壳般,摆脱了原本孱弱的躯壳。

一片片银屑般的焦灰从他身上剥离,墨清研扛完雷劫,晋升筑基,他吐出一口浊气,眼睛更亮,杀意更浓,毫不犹豫地把剑尖指向了鹤清仙。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自己。

任何人都不能阻碍他去找蒲草!

“……咕!”一柄全身清透的小剑滑过墨清研的足踝,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墨清研失去平衡,单膝跪地。

只见仙人翩翩降临,风凝霜用剑指如臂使,剑尖刺进墨清研的皮肉,割断了他的脚筋,他不紧不慢地问,“清研,你在做什么?”

水清灵灰头土脸,鹤清仙更是狼狈不堪,摔进泥土里,满身污泥,风凝霜眉头紧蹙,“同门师兄弟之间不应争斗至此。”

他说得冠冕堂皇,墨清研还想站起,另一柄剑如法炮制,锐不可当地割断了他的脚筋,鲜血喷涌。

墨清研彻底站不起来了,像失了魂魄的布偶娃娃般摔倒在地,脸朝地面,砸得鼻梁出血。

风凝霜一席青衣,一脸肃容,眼睛如鲛人的鱼尾那般闪烁着光泽,内里流光溢彩,表情却冷淡至极,“孽徒,如此耽于情爱,伤了同门,蔑视宗门法规。”

他对鹤清仙点头,清洁术落在鹤清仙身上,他的装束焕然一新,残破的衣衫却补不回来,水清灵的衣服更是裂了好几个洞,少女一脸心疼地抓着自己的衣袖与裙边,“就是他,都怪他!”

水清灵大声抱怨,墨清研周身草木焦黑,焦炭吸饱了他喷出来的血,他倒下后便一言不发,似是认了。

鹤清仙虽然四肢发软无力,受了雷劫的惩处,内心却和明镜一样,他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他从来不喜风凝霜。

他虽修无情道,却不至于杀死墨清研,或让他成为废人。说到底他们才是师徒,外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水清灵还想插嘴,鹤清仙捂住了水清灵喋喋不休的嘴巴,“下山流程需与尊长报备。”鹤清仙见氛围凝重,几乎如同沉闷的铁块,拎起水清灵就走,像拎起一只小猫,水清灵挣扎了几下,但也察觉气氛不对,乖乖被他的手吊着走,没出声。

两人离开后,离开青云宗的入口之一便只剩下了墨清研与风凝霜。

风凝霜风光霁月,衣衫不染半分泥尘,狭长的凤眼注视着墨清研,“她对你有这么重要?”

“你为了她奋不顾身?”

他的嗓音很平静。

墨清研没有回答。

风凝霜蹲下,喂了他六品回元丹。墨清研的脚筋双双被挑断,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墨清研侧首,侧脸压进泥土里,“不用你管。”

他说,“你是个懦夫,我不是。”

风凝霜的手微微一顿,声音竟带上了丝丝恼怒,他嗔道,“痴儿!”

“只知儿女情长!”

*

对墨清研的情况丝毫不知的丝蒲草快乐的下山。

鹤清仙把她送到山下才离去,还帮她解开了缚魔金丝。她乐呵乐呵地一个人走了一段时间,来到了山脚下的愿仙城。

她现在炼气五阶,用常人的眼光来看也算是仙人了。而仙人的视角是不一样的。

丝蒲草像只快乐的小鸟投入了街坊闹市的怀抱,她还没辟谷,买了一大堆的零食满足口腹之欲。

晶莹剔透的大颗糖葫芦,山楂被水晶般的焦糖衬得娇艳欲滴;糖糕子裹在纸里,沾了一层熟的糯米粉,咬一口甜腻腻糯叽叽,她幸福得眼睛都睁大了。更别提还有蒸、炸、烹、煮的小食,她看得眼花缭乱,买了一大堆吃得不亦乐乎,最后坐在街边,要了一碗甜豆汤。

见她背着小包袱,起了歹意的人不少,但看见她衣衫整洁,神态自若,又不敢轻易动她——这里是青云宗山下,能从山上下来的都是仙人了,他们这些凡人哪里惹得起唷!

店小二十分热络,手脚勤快,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开口就叫她仙人姑娘,丝蒲草脸颊一红,又美滋滋的。

原来成仙是这种感觉,她觉得话本子里的墨清研走到哪里都受人欢迎,肯定也是这么舒服的。

她被夸得全身舒坦,脸颊泛红,喝了半碗甜豆汤,红豆漂浮在甜丝丝的汤汤碗中,她的手抚过碗的边缘。

上次她来到这里时毫无自保之力,全靠内心想争一口气,还好有好心人的帮助……好心人名叫阿桑,他来愿仙城也是为了登云梯,据说他还有个家人,但丝蒲草没在青云宗内见到他,估计是落选了吧。

甜豆汤里倒映出虚幻的水影,丝蒲草原想结账,店小二笑嘻嘻的凑过来,笑得龇牙咧嘴,露出洁白的大板牙,“客官可要结账?十文钱就好。青云宗山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仙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下来,周围的土匪、山贼都被打得落花流水,我们老百姓是清净了,但也心存疑虑……”

丝蒲草想了想,摇了摇头,“你们在青云宗下,不会有事的。天塌下来也有仙门顶着,不用你们操心。若是世道不太平了,你们也可各自安居,免受外界颠沛流离。”

小二笑得更开心了,牙齿铮亮,像只勤快的大黄狗,擦桌子,收拾碗筷,“仙人姑娘要是想住店,咱们还卖周边地图的,您看……”

丝蒲草摇摇头,又掏出钱,买了一张地图。

*

丝蒲草就这样一边修炼,一边赶路,看着地图,从青云宗下山一路往扬州城的方向狂奔。

一周后,她已经能足够纯熟,能分辨出哪家客栈在宰客,哪家住得好,哪个店家有良心,哪个店家黑心肠;这些都是她在青云宗时体验不到的人间烟火。

当然了,顺手收拾几个不长眼的周边土匪那更是举手之劳。

幽州城作为暂时的歇脚点很不错。丝蒲草刚在店里坐下,就听见哭天喊地的叫声,“娘诶……亲娘!我的儿子!”

一名盘发妇女哭得肝肠寸断,几乎要把内脏都呕出来,丝蒲草凝神一听,她哭得撕心裂肺,断断续续骂那些山匪、土匪,骂他们天杀的,该是被狗咬的。

丝蒲草铭记在心,问了店小二,才知道最近幽州城常有孩童失踪,旅人也不愿在此处歇脚,他们的生意因此惨淡。

蒲草掩面喝着茶水,心里想着晚上就去打探一番。

这年代的孩子人人都看得紧,而邪修最是喜欢把孩童炼成尸油、人干。他们的纯净却充满痛苦的冤魂是魔修喜好的“耗材”,如常人面对美味珍馐。

蒲草在客栈留下,深夜却没睡。

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这是她第一次离开了人,单独做些什么事情。即便在上青云宗之前,也有人与她相伴同行。她下了床,踮起脚尖,像一只灵敏的猫,细细听着外界传来的声响。

倏忽,昏暗的城市响起一阵笛声。笛声似乎有蛊惑人心的魔力,响彻争整座幽州城。星点般的光芒在民居之间错落有致,在细密如灯火的荧光中,几名孩童从屋中走出。

丝蒲草的瞳孔顿时睁大了。

笛声引诱着半大的孩子与她今日才见到过的游客向前走,全城竟无人觉察异样,只由笛声肆虐。丝蒲草神色一凛,从窗边轻巧的翻越而下,带了一把剑,悄无声息地跟在队伍后头。

一样跟在队伍后面的还有一名身姿凛然的女性,她双手抱着剑,似乎在打瞌睡。看样子也是浪迹天涯之人,剑不离手,隐约的竹香传来,带着一股露水的清甜。

蒲草跟着队伍,一路出了城。幽州城立于荒野,一出城便是荒郊野岭。天完全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废弃的茅屋落在路边,蒲草用脚尖走路,深怕吵醒了什么人。

一缕缕线香与焦肉的味道从山洞中飘出,丝线化成的手笼罩在蒲草的鼻尖,到处都是诡异的香味,蒲草犹记迷心阵便是有类似的味道。

要进到山洞里去了……

蒲草走近黑黢黢的洞口,孩子们慢她一步,她走在队伍的前沿,只见那名英姿飒爽的女性睁开眸子,看了她一眼。

山洞内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蒲草抬头一看,无数“茧”被吊在了半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粘腻的充斥了整个鼻腔,而洞穴远处,有蜷缩成一团的三个小人,和……一名衣着完整,面容冷峻的青年。

蒲草认识他!

他是阿桑,之前与她同行过一阵的青年!

彼时丝蒲草刚刚从家里逃出,离开了墨清研,路上便遇到了阿桑,阿桑对她多多扶持,若不是他,蒲草不一定能顺利抵达青云宗。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要被吃掉了……?

丑陋面容的魔修一人吹笛,一人散香,最后一人死死地盯着队伍前头的蒲草,“到这儿来……”

他的嗓音又粗又哑,像沙子灌入喉咙,蒲草谨慎地靠近,装成身体虚弱,摇摇晃晃的模样,眼睛失去了聚焦点。

“t……”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丝蒲草猛然出剑,直取他的咽喉!

身材矮小的魔修大惊,蒲草的剑扎中他的喉咙,却没能伤到他,皮糙肉厚的丑陋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其余二人都反应了过来,又黑又脏的爪子朝蒲草抓来!

蒲草暗叫不妙,一手抓住阿桑后退,爪子抓到了坚硬的剑穗,魔修愤怒地甩开,试图乘胜追击,蒲草拎着阿桑,把清冷俊逸的青年往后一丢,阿桑扑倒在地。

他们的修为是多少?不知道,可他们看起来比她更强。

蒲草冒起冷汗,一个翻滚,持剑护在身前。

若是打起来能有多少胜算,可以带多少人走?

她的脑袋飞速转动,魔修嘿嘿地笑了一声,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丝蒲草觉得身后挨上一个温热的东西,刚要尖叫,身体就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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