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假装成奸夫给丈夫传信后 舍水

2. 第二章

小说:

假装成奸夫给丈夫传信后

作者:

舍水

分类:

古典言情

再睁眼。

罗帐交叠,满室旖旎风情。

空中弥漫着一股黏稠沉闷的味道。

周身气温火热,前头还是冰天雪地,转瞬,白镯却觉着身上热的黏黏糊糊,几滴汗珠从鼻尖滴落到唇边,忍不住要将身上衣物褪去的更干脆些。

还未从骤然恢复的意识中清醒过来,下一刻,腰身便被只强有力的大掌搂了过去。

闯入眼帘的率先是男人挺立分明的胸膛肌肉,这具身体练的极为精悍,白镯的手不由自主攀上去,白嫩的肌肤同其形成鲜明的对比。

“再来一次。”

男人沉闷无趣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白镯几乎立刻明白了他是谁。

国公府独子,官家亲授的大将军,也是她的夫君,谢琛。

未等她意识回笼,谢琛已经轻轻将她下巴咬住,似是头不知疲倦的饿狼般往颈侧啃咬,循规蹈矩的维持着原先节奏。

白镯忍着欢愉,偷偷睁开了眼,直面谢琛。

男人仍谨守着君子之仪,如同往日那般面上毫无波澜,仅仅只是垂下眼帘,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白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瞬的失神,谢琛却敏锐察觉到了。似是不满她在此时分心,转瞬间,白镯便觉着自己如在江面驰骋的小舟,被风雨击碎的毫无掩饰。

赴那云雨时,白镯还调笑般想,难不成自己死前的心愿,便是再与谢琛做回夫妻?老天爷坏心眼作弄,还真叫她实现了不成?

直到谢琛哑着声音,似是求情般询她可否再来一次,白镯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巫山之梦,做的是否也太久了些?

白镯轻轻推开了谢琛,有些不敢置信的瞧了瞧四周。

床头花架是真的。

身上残碎的衣缎也是真的。

那……她与谢琛……也是真的。

谢琛微蹙着眉头,垂眼瞧怀里满面酡红,小喘着气的女子,不觉掐紧了她柔软的腰:“可是有哪里做的不适了?”

他明白白镯同他一样,都饮了那杯酒,眼下欲望并未除尽。

先前是白镯求着他,后来……

谢琛眼眸沉了沉。

他也情难自禁了。

明白这似乎是真切存在的,白镯同谢琛对视片刻,倏得将手挂在男人后颈上,湿热的唇瓣去贴他的。

谢琛浑身一僵,心底涌出几丝怪异,却见白镯如同着了火,蚂蚁啃食般舔舐,自也不肯冷了她。

直至哭声渐起,屋外婢子们才肯松了口气。

那娇柔嗓音显然是再无力气了,也不知是如何求情,才终叫那郎君软了心不再逗弄。

白镯眼前虚幻一片,余光中,似是瞧见了谢琛弯身捡起腰间的囊袋,从里头取了颗药丸吃下。

一念生死,一念又是人间至欢。

白镯只觉得乱的很。

迷糊中,她对男人讨了只手,便这么枕了一夜。

待日光照进窗,已将房间景象照了个彻底。

高大人影替她遮挡住了最刺眼的光。

谢琛早已穿戴整齐,一身暗纹长袍,腰杆笔直,年轻俊逸的脸庞逆着光,将他面上无情神色勾勒的更为明显。

他微微斜着身,睥睨着床上娇人。

见她睁开眼,谢琛指尖微微发白,唇边弧度更叫人提心吊胆。

白镯也慢慢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宽肩窄腰,俊美非常,只是脸色臭了些。

若是在过往,白镯见着这张脸便会觉得面目可憎。

可昨夜疯狂至极,叫白镯终于忆起来了。

这是她与谢琛成婚的第五年。

中秋进宫设宴,两人却饮了太后特赐的温情酒。荒唐一夜后整宫众人皆知,谢琛却在翌日请缨去了边疆,消息传出,满京城都在笑话白镯粗笨无礼,竟叫丈夫与自己同房后吓的连夜奔逃。

谢琛这一去,两年间不曾归京,在那苦寒之地驻扎营生,连带着婆婆都对白镯怒怨从生。

时至今日,白镯也仍然认为,是自己哪处惹恼了他。

否则,他为何如此慌忙要请缨上战场。

想到自己与谢琛,白镯便觉着心中苦闷。

嫁给谢琛十年,白镯从未得过他的好颜色。

他性子寡言冷淡,平日最守一个礼字,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子,倒不如说只是颗谁都可替代的棋子。

至于厌恶自己的缘由,白镯隐约猜出几分。

谢琛心中,藏了个女子。

这消息虽来的极为隐匿,可白镯仍从许多次官眷仆妇们的议论中,拼凑出了事情的样貌。

传闻谢琛婚前,偶然一次同父凯旋回京,少年风姿出众,人高马大,叫酒楼上的阚家三娘瞧见了。那阚家三娘性子热烈,缠那谢琛实在紧,二人闹出不少茶余饭后的戏闻。原都是要议亲了,阚三娘子却另嫁他人,而谢琛赌气般,没多久也成了亲。

谁知造化弄人,阚家三娘成亲没多久,夫君便死于海运途中的匪贼刀下。

若自己是谢琛,与心上人遭此命运戏弄,定也是要将怒火洒在旁人身上的。

更何况,上辈子的白镯本就对谢琛无意,满心沉溺在与叶家表哥的旧情之中。

谢琛不喜她,甚至厌恶她,也是情有可原。

空气中尴尬凝滞,终是白镯按捺不住,出声道:

“你……你……我们昨夜……”

仿佛是知道她要说什么,谢琛冷然开口:“我会向陛下请奏,前去平息塞外敌军。”

如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语。

白镯心底无故窜出把火。

明明两世,他都是那夜势头主导的那方,偏要在享了滋味后装作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殊不知他走后京中流言不断,对任何女子都无异于是巨大的涡流。

他谢琛没本事娶到心爱的女子,遭了命运戏弄又如何?

她也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

谢琛没有听见妻子应声。

他瞥眼瞧了瞧,只见白镯面色发冷,微微咬着下唇,似有愠意。

谢琛不由得心中一寒。

按照妻子以往态度,须臾,定然要叱骂他无耻至极,趁人之危,恨他入了骨。

成婚五年,谢琛从未在白镯那得过一个好眼色。

白镯牵挂着旁人,他不是不知道。

每月从府外偷塞进来的叶家信封,谢琛视若无睹。做着显然不属于他尺寸的靴鞋,谢琛也有眼力不去讨要。以及夜间,白镯嘤咛出的梦话,喊的也是旁人的名字。

白镯真真爱极了那人。

可二人是天家赐婚,若违了旨意,便是违了天家。

谢琛不愿去吵。

可妻子恨他入骨。

谢琛态度淡然,仿佛二人昨夜的亲热只是做了场梦:“你先回府,我还有些政务要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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