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我还以为医生很赚钱的。”
“在国内当医生可没那么好赚。拼死累活的，搞不好还要被人报复捅刀子，分分钟命都没了。”
“我也听过现在很多女的都不愿意找医生。”
“又没钱又没时间陪老婆，现在的小仙女那么精明谁要这样的啊。”
又是一阵默契的哄笑。
“那段野还挺可惜的啊，他以前成绩那么好，又会打球，很多女生喜欢啊。”
“出到社会肯定跟学校不一样了啊，光有脸有什么用？”
“他今天带那个妹子，啧，挺不错。”
“不是说故意带来气班花的吗？”
“以前装清高现在后悔了是吗。哈哈哈哈。”
“不过我觉得那女的比班花漂亮。”
“而且他们两个看起来还挺……不像是逢场作戏吧。”
“果然女人还是看脸的多啊。”
短暂的静默。
“听说她比段野大好几岁。”
“是吗？那路虎不会是那女的开的吧。”
“这样吗？我就说苦逼医学狗哪来的资本开路虎，看样子段野这是傍上富婆了啊。”
“就是啊，怪不得又是端水又是递毛巾，还咬耳朵讲悄悄话。不把姐姐哄高兴怎么开豪车来参加白月光婚礼啊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恋爱脑为爱做舔狗的戏码吗哈哈哈。”
“诶你说他们两个在别人婚礼仪式上说什么话要偷偷的啊。”
“这不废话吗，不能告人的还能是什么。”
众人一阵意味深长的猥琐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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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与点的食物早已经煎好了，但是打从听到段野的名字起她就没挪地儿，现在盘子里的鹅肝已经被她叉成了鹅肝酱。
大爷的一群臭傻屌。搞得她今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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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说我等一下也去找那个姐姐要个微｜信呗。”
“做什么梦啊，你没段野那副皮囊至少也要有老曹的实力吧。”
“曹哥的财力是没办法比，但咱有别的实力啊。段野好看可不一定好用啊哈哈哈哈。”
…………
眼看谈话内容越来越脏姜与实在恶心想去看看这帮孙子长什么屌样，一抬头就看见段野在往这边走，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刚才那些对话想来他是全听见了。
段野确实全都听见了。看到姜与回来第一时间他就过来找她。刚走近就听见自己那些高中同学们的谈话。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他就是好奇姜与的反应。没想到这些人把黄腔开到姜与身上了。
酒水区跟姜与这边隔着香槟塔，能听见声音但看不见人。姜与拦住明显暴怒的段野示意他不要冲动。对上姜与的眼睛段野渐渐冷静下来。
“过来。”姜与低声对他说。
段野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乖乖地跟在后面。
姜与重新拿了个盘子装了几个小点心，拉着段野假装第一次经过酒水区。
聊上头的男人们看到他们刚才议论的两个主角突然出现都是一愣。他们不认为当事人有听到那些聊天内容，只是本能地心虚尴尬。
姜与不认识这些人自然没理会，段野也假装没认出来。
“喏，给你拿的。”姜与把装肉的碟子塞到段野手里。
段野接过盘子一脸莫名。
姜与又用小叉子从自己手里那个盘子中叉起一块迷你挞递到段野面前，“啊～”
段野听话地张开嘴吃掉她喂过来的点心。
姜与一脸满足又荡漾，“怎么样好吃吗？你不是喜欢焦糖味的嘛，我觉得这个你肯定会喜欢。”
“嗯。”段野看着姜与浮夸做作的样子……这是，演上了？
姜与顺手从吧台端来一杯苏打水，“慢点吃别噎到了。”
段野：……
旁边的男人们：？
姜与好像现在才感受到被人注视，扭头直勾勾盯向那群男人。
面对姜与突如其来的视线，窥探中的男人们眼神来不及躲闪，措手不及，无处安放，看起来就，挺忙。
姜与的目光只有一瞬间狠戾，顷刻便恢复了社交微笑。她对男人们点头，亲和力十足。男人们也不得不跟着端正姿态礼貌回应。
“他们是你朋友吗？”她扯扯段野的衣袖问他。
段野这才正视那几个男人，仿佛刚才并没看到旁边有人，打量许久他回复姜与，“高中同学，隔壁班的。”
姜与：呵，怪不得。
怪不得没坐同一桌。怪不得口气像喝了绿茶兑陈醋。女神看不上他们心里可不得酸么。
“好久不见啊。”段野大大方方。
“是啊毕业就没见过了。”男人们被迫开始社交。“我们刚刚还聊起你。”
“是吗？”姜与故作好奇，“聊什么了？段野高中是什么样子的啊？”
“呵呵……”男人们窘迫，“那肯定跟现在一样优秀啊。他在女生里面一直很受欢迎的。”
阴阳怪气。
“对啊对啊～他的博士研究生项目刚获批国自然基金欸～”姜与仰视段野一脸崇拜，“这么优秀哪个女生会不喜欢。”
“国，什么然基金是什么？”有人小声嘀咕。
“应该，就是国家给的科研项目经费吧。”
“这种在校生项目能给多少钱？”
“是没多少钱，”姜与说，“三五百万搞科研能干什么对吧。不过就是图个名誉嘛，毕竟全国也没几个人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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