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马车已经来到宫门前,两人经过搜身之后,被司管引着来到宴会现场。
这里并不是先前司言茉看到的招待大臣的大殿,反而是一个花园。
准确一点来说,是园林。
比起邬昭的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南都本就暖和,草木也都是南都当地的品种,显得并没有那么劳民伤财。
这园林景色由一条小溪串联,小溪旁一左一右错落着大约七八个亭子,每个亭子都能坐下十个人左右。
南皇与南后在最高处的那座亭子里,而皇子和妃子则分别在不同的亭子里坐落,越是受宠的,越是靠前。
像周君松的生母淑妃,刚生了一个皇子,风头正盛,南皇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她也坐在紧挨着南皇南后的亭子里。
至于周言卿和司言茉,本就显得当不当正不正,秦侧妃也并不受宠,便一起坐在最外侧的亭子里。
他们并不在意,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给周言卿“认亲”的。
然而见到秦侧妃时,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司言茉那时是不知道秦侧妃何时走的,又是怎么走的。后来是听吴观说了一些,知道是周言卿生气了,还是因为自己。
此时见面,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侧妃似乎是想示好,给两人一人倒了杯茶水,笑着开口道:“言卿和王妃近日可好?”
周言卿也觉着自己当初的话说的有些重了,接过茶杯,有些尴尬道,“还……还好……”
他抬手想要喝下这杯讨好茶,却被司言茉突然拦住,摇了摇头,这才猛然想起那日她同自己说的事。
那日,司言茉看过南皇的命格后不止算出对方是伤害檀尹一家罪魁祸首,还算出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当初她们一直以为是周君松为了夺位,想要除掉周言卿这个既有权又南皇血脉的劲敌,所以给周言卿下了毒
毕竟他的命格中确实有除掉周言卿一事。
但在司言茉看到南皇的命格时才知道,真正下毒的人不是周君松,而是南皇。
他命人在秦侧妃和周言卿一起时下毒,保证周言卿不会有所防范。
至于秦侧妃……他根本不在乎。
周言卿在得到这个消息时,嘴上说着意料之中,心中还是如同被什么东西压住,喘不过气。
他久久没有开口说话,抱住司言茉,不一会儿司言茉就感受到自己的背后被晕湿一片。
“我父亲要杀我?”
那是周言卿第一次将那个男人归为自己的父亲。
他想象不到,人说虎毒不食子,南皇提防他,他可以理解。可他好歹是他的孩子,亲生骨肉,至于下此毒手吗?
司言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她的爹娘是万万做不出来这种事的。
她只能说:“他不配做你父亲。”
是啊,他不配。
他没拿自己当过儿子,他也没有必要拿他当父亲。
但如今看着眼前的秦侧妃,他真想问问母亲,她这么爱那个男人,真的值得吗?
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会杀了自己的儿子,甚至连她都不放过。
他没在意过周言卿,也没在意过她。
她却一往情深。
真的值得吗?
他依照司言茉的指示,放下了茶杯。
问了也是没用的,她总是会相信那个男人,一遍又一遍。
秦侧妃瞧见她这动作有些受伤,正要开口问他,一个女人突然出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来人身穿一身藕荷色的长裙,扎着个双髻,尽显俏皮可爱。
果然,她开口说话时声音也是甜甜的,“秦王殿下到了怎么不来找我叙旧?”
周言卿这才看向女人,原来是九公主周常宁。她是皇宫中极少数不对周言卿的身份嗤之以鼻的人。
相反,在秦侧妃初到此处时她还对对方照顾有加,周言卿去看母亲时,她也总在那里,一来二去,两人还算是不错的朋友。
又或者,该说兄妹。
看到她周言卿也难得轻松几分,笑着和她搭话,“常宁,许久不见,长高了不少。”
“你怎么不说我漂亮了不少?”她玩笑,眼神落在司言茉身上,透出一抹惊艳,上前拉她的衣袖,“这位便是嫂嫂吧?生得真好看。可惜你们成婚时,我随母妃去看望大皇兄,没能回来。”
说着她从腰间摘下自己的玉佩,“莫不如将这个送给嫂子,是我前些日子淘来的,嫂嫂可不要嫌弃。”
司言茉虽不喜欢玉石,这也不好驳了,公主的面子笑着接下。然就是这一接,她察觉到公主脸上出现几分阴狠,等她再抬眼看去时,那阴狠又消失了。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甚在意。
周常宁顺势坐在周言卿与秦侧妃中间,“娘娘和殿下若是不介意的话,收留一下常宁吧,那边母妃和德妃又吵起来了。”
她鼓起嘴巴,做出一副无奈状,“我可真是听不下去了,你们千万别赶我回去听炮仗声!”
这副可爱的样子,将秦侧妃和周言卿逗笑,亭内的气氛也好了不少。
周言卿回头想要征得司言茉的同意,司言茉只是点了点头,偷偷在桌子下掐指,果然看到些有趣的东西——这位九公主喜欢周言卿,前世还差点成了他的王妃。
这下可把司言茉醋得不行。
她和周言卿耳语,“九公主殿下很可爱啊,殿下喜欢吗?”
周言卿一下就听出他语气中的酸意,心中还有些欢喜。阿茉为自己吃醋的时候可不多,他有心想要逗逗她,“是啊,很可爱。”
司言茉当即翻了个白眼,往另一边挪了挪不想理他。
见她真有些生气了,周言卿赶紧把人捞过来,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怎么什么醋都吃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常宁和我可是同父异母,难不成还能做那有悖伦理之事?”
“说不准呢?”司言茉傲娇的别过头去,“再说了,就许你看我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就吃醋,不许我吃一回?”
“许许许!”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连带着来时对周君松的醋意都消散了几分。
他知道,司言茉的这些话意味着她爱他,她在乎他。
“我巴不得夫人天天吃醋呢!”
两人旁若无人的甜蜜让周常宁看得不舒服,她装作八卦的开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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