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跑去了昭和殿——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皇后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伶仃,她倔强的锤砸着昭和殿的大门,嘴上喊着要承垣王为她的儿子偿命,凡事冲着她来。
而殿内无声无息,仅有一位小太监从殿内出来,将承垣王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皇后:“皇后娘娘,我们殿下说,您若是扰了他的清静,他便亲手了结临孜王的性命。”
皇后听到此话,更加愤怒,欲要越过小太监闯入殿内时,被忽然间出现的,穿着夜行衣的护卫拦住了。
他们彷佛一堵坚硬的墙面,结实的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还在不停的喊着,让承垣王滚出来,给她个交代。
就在这一瞬,她被身后的一道力量拉到了旁侧,“皇后,不要闹了!”
仁帝按住她的肩膀,盯着她早已哭地猩红的双眼,咬着牙说道。
她好像感受到了仁帝的怒火,这才使自己平缓下来,她又听到仁帝道:“祈儿醒了。”
此刻,皇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紧紧地抓着仁帝的衣袖,将其拧得皱皱巴巴,指尖因用力而发白,语无伦次地求着他让她去看儿子。
那一刻,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位自由的人,仁帝微微点头,瞥了眼那扇紧闭着的殿门,随后,牵着皇后离开了昭和殿……
而殿内,充满了血腥味——
闻彦之看着此时稳坐在榻边,未因疼痛有丝毫的表情变化,背后有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极其淡定的承垣王。
他忍不住多嘴:“你们姓尧的,都是一个德行,为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伤的伤,残的残……
今日在战训场地,承垣王为了拦住那匹失控的战马,全然没有顾及背后——
闻彦之亲眼所见,他被一把磨得光滑且尖利的弯刀枪给横向切割,而他却无动于衷地,紧紧地护着怀中的女人,像什么旷世珍宝似的。
此刻,为了不让消息传到太后耳中,他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并没有传太医,而是让闻彦之帮他处理伤口,见他缄口不言,闻彦之故意地使了些劲按着他的伤口。
“你什么时候想死了,告诉我,你的命必须由我来了结。”
他的命,除了他......还没人配拿。
见承垣王微微颤了颤身子,他这才松手,继续处理。
“不过……你这次做的有些狠了,到底是位姑娘,专拿人家害怕的东西吓唬人家……听说她被抬出来的时候,身子轻的就跟……”死了似的,这话闻彦之没说,但他的意思承垣王怎么会不懂,“这不会就是你说的新仇旧账一起算吧?你若是喜欢人家就不该这样对她,只会让她恨你。”
恨他?
她确实恨他,初见那日,她那双令他熟悉的眸子充满恨意,如同滚烫的火烙,将他狠狠地灼烧着——
若不是想探个究竟,他怎么可能对她如此放纵。
至于喜欢她?根本是无稽之谈。
闻彦之本想说说话让他将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谁知他不领情,一个字都没回应,对这伤更像是无事人一样。
屋内霎时陷入了静默之中,闻彦之冷眸,便也不再说话。
他知道承垣王心里正波澜着,平日除了末雪能在跟前伺候,还有哪个女人能近他的身,只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直到伤口处理完毕,承垣王才开口:“你可以走了。”
闻彦之轻笑一声,无语至极,他这人竟然如此……卸磨杀驴,真是白担心他了。
可闻彦之是个没脸没皮的人,自己不愿走,谁都赶不走他。
他非要留下照顾承垣王,为了不让承垣王拒绝,他快步走到一旁的榻上,躺了下来,美曰其名为天夜已晚,害怕被人抢财劫色,天亮再走……
七日倏过,易地而处。
这些日子进进出出流裳阁的大夫数不胜数,每一位都摇着头,叹着气的离开。
樊玉清的母亲陆氏良贞,已经哭了七日了,如今的眼睛红肿的不像样子。
由于宫中的太医都被皇后留在了景晞殿,皇后不放人,实在抽不出一人为樊玉清持续诊治,仁帝特许了她回府修养。
醒来后,她便说不出话来了,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药,都于事无补。
她牵上母亲的手,安抚着,对着母亲轻轻地笑着,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可她越是这样,陆氏便越难过,伏在她的身上痛哭。
就樊玉清而言,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母亲,便是大吉,至于能不能开口说话,已然不重要了。
雀枝进来看到母女俩伤心至极的样子,实在心疼,为了不让气氛更加紧张,她咽下鼻腔中的酸意,轻声道:“夫人,姑娘,大人与凤姨娘来了。”
她话音未落,还不等陆氏起身,便瞧着樊保澜与凤姨娘到了屋内,她施礼问候。
樊保澜还记得那日临孜王给的提醒,起初说话还客气了些:“玉清,可好些了。”
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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