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枭醒得早,强壮的勇士不需要太多睡眠。
他躺着没动,抱紧怀里的身体。
要回来的这个人,比起多数奴隶都要瘦弱,摸起来却很温软,脖颈白里透红,眼睫毛又长又密,像一只小兽崽子,静静、乖乖地靠着自己入睡。
魃枭目不转睛地盯着,横在奴隶腰上的手往上滑动,卡住那截细长的脖颈。
五指收拢,滋生摧毁的欲/望,过了片刻忽然松开。
留下兽皮和兽肉,魃枭出去了。
等男人走出帐篷,林虞依旧安静合眼,平躺着,开始集中意念。
昨晚他没看错,借魃枭在情迷意乱时释放的气息,他体内的混乱得到暂时的平复,五色彩环上的白色被点亮了。
也就意味着,魃枭很有可能觉醒出风元素的兽血力量。
天亮之后,林虞走出帐篷,抱着石盆往水源方向走,跟周围几个帐子里的奴隶碰到。
奴隶们遥遥相望,满眼羡慕。
虽然跟着勇士的奴隶比普通奴隶过得好一点,但也仅限于不饿死,不冷死,这个时候能分到一张兽皮就不错了。
林虞不仅全身上下/身都裹着兽皮,手脚还扎着一层兽皮保暖,穿得比祭司弟子都精致。
在冰岩部落,只有勇士以上的身份才能这么穿。
枭大看起来冷漠凶悍,对奴隶可真好。
林虞没有打探别人心里想法的念头,他打了水就往帐子回,途中遇到祭司弟子,远远绕开。
部落里有主人的奴隶通常不会被特地为难,毕竟打脸还要看主人,即使如此,林虞依旧能避就避,白天留在帐子里,哪都没去。
他把整个帐篷收拾了一遍,灰尘扫干净,收拾出一些能用的东西。
兽皮,肉,盐,还有野果,豆子。
这些东西勇士们并不缺,每次狩猎,都会按照贡献分到对应的奖励。
魃枭平时只吃烤肉,除了盐耗得快,别的东西都撂在石头罐子里没动。
林虞大概试了试味道,有酸的,还有辛辣味道的,可以拿来当佐料。
估计气味太冲了,部落的人又不会做饭,平时都吃烤肉,或者简单的水煮炖肉。
他捡几张木板,搭成简单的桌椅,又抱着兽皮到外头撂干净。
不得不说,冰岩人处理兽皮有些手段,比他设想中的好太多了,甚至放到现代,都是不错的质量。
皮质硬的,垫在木头椅子上,软和的就放木板床上铺开,毕竟是睡觉的地方,弄干净会比较舒服。
快天黑的时候,林虞拿起一块肉,先用石刀削成片,放进石锅,又挤了点带酸味的野果汁,辛辣的草根。
食材煮成一锅,热气飘出来,果然减少几分肉质的腥味,再洒点粗糙的盐粒,也能满足果腹的需求。
林虞舔了舔嘴唇,他的厨艺一般,平时很少开火,但简单的料理能做一些。
这算是来到蛮荒后,吃得最好的一顿。
他喝了点汤,身子慢慢发热,又吃了半碗肉,剩下的放石锅热着。
林虞吃饱躺下,没有睡觉,转了转指尖的戒指,打算先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
他不能时刻依赖戒指和别人交流,想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生活,得先解决语言不通的问题。
林虞集中意念。
“苍梧,有没有尽快学习语言的办法?”
“有。”
伴着苍梧磁沉的回应,一股记忆传承进入他的脑海。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镇定。”
没有寻求离开的办法,或者怎么占领部落,从而获取力量。
林虞平静道:“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捷径可走,如果真有捷径,付出代价又有多少。”
比如他,为了在车祸中活下来,阴差阳错地到了蛮荒,其中的得到和代价孰轻孰重。
林虞放空思绪,尝试念读蛮荒语言。
“€……????……”
第一个词从嘴里缓慢地蹦出来,吐字生涩,舌头打结。
林虞发现念错了,略为不自在。
苍梧微顿,低沉磁性的嗓音含着一丝不自觉察的笑意,耐心矫正他的吐字。
“可以慢慢学,不用着急。”
林虞还待开口,听帐篷外来了人,立刻终止和苍梧的对话,从床上起身。
魃枭带着寒气走进来,目光先落在奴隶身上,接着扫了一圈周围。
整个帐篷被收拾得整齐干净,如果不是看见床上的奴隶,还以为进错帐篷。
他来到石锅面前,大咧咧地岔开两条结实长腿,摸了摸垫着兽皮的木头凳子,揭开石锅盖,一股浓郁的食物味道扑鼻冒出。
林虞:“熬了肉汤,还热着,尝尝。”
魃枭不怕烫,简单吹两口就喝了。紧接着眼睛一亮,从来没吃过的味道。
野兽一样的眼神黏在林虞脸上。
“太瘦了,怎么不多吃点。”
林虞兴致缺缺。
“肉太油腻了,吃不下多少。”
魃枭目光里带了几分复杂和阴沉。
在北地所有的部落里,吃不上东西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魃枭从听过哪个奴隶不喜欢吃肉,可林虞的反应过于自然,言语中的挑剔仿佛再正常不过。
男人狠狠吃肉,连带着汤水咽干净。
随后走到床头,一把抱起林虞,放在腿上坐,用力揉了揉。
林虞一下子被兽皮裙丁页得难受。
他垂眸不语,胳膊慢慢环到男人脖子。
魃枭捏起他的下巴,挠了挠软软的一层肉,另一只大掌往结痂的肌肤周围摸。
“伤好了?”
林虞摇头。
他身上的伤其实好了大半,如果承认恢复,魃枭肯定不会让他下得了床。
那些比他强壮的奴隶,白天干活的时候都有点不利索,有的腿都被掰青了。
加上有桑木的前车之鉴……
林虞不怕做那种事,可他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魃枭笑一声,脸色阴晴不定。
大手先拨开林虞的头发,嗅着他的耳朵和眉眼,又捉起他的手去握住,并紧他的腿。
林虞抿唇,整个人趴在兽皮上。
漆黑清泠的眼睛直直凝视前方,幽幽淡淡的,维持着一丝冷静。
即使暂时陷入困境,却没有摧毁他骨子里的骄傲和理智,不见半分狼狈。
魃枭浑身蛮劲,不会撩拨。
此刻急着强来,越着急,越是无法推进。
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萦绕在周身,魃枭望着傲人的黑影,整个人陷入癫狂躁乱的状态。
他的脖子和耳朵一片赤红,面目交织着竭力压制的扭曲。
过了不久,总归是心志坚强,整个人从躁乱的状态下缓慢地恢复几了分理智。
魃枭抬起手臂,轻轻松松把林虞拎起来夹在腿上,手指卡住细细的脖颈颈。
“不是第一次了,你干了什么。”
林虞眉眼无害,静静望着人,胳膊软绵绵地抱上男人的肩膀。
魃枭:“……”
“大人,我能干什么。”林虞沙着声,听起来带着莫名的蛊惑。
魃枭嘴角微扯。
如果他够狠,这会儿应该提着奴隶用力进去,而不是跟对方瞎扯。
可当他环顾了一圈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帐篷,架在火上的石锅,挂起来随时取用的兽皮,阴狠的心有了种跳动的感觉。
魃枭把人夹在胸膛,压在兽皮垫子上。
林虞吃到一嘴兽皮上的毛,觉察男人要舔后颈,连忙背回身,主动把脸靠到对方胸口。
“困了。”
林虞清清淡淡的声音,没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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