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期将至,属于蛮荒之地漫长的冷季就要到了。
林虞跟着队伍回到部落,已经是三天后。
部落四周都是忙碌的冰岩人,奴隶们刚回来就被赶去干活。
所有勇士,除了留下来巡逻守卫的,也都分成好几支队伍。
这些队伍在两天后即将前往猎区狩猎,为雪期存储更多的食物,包括魃枭在内。
林虞刚回帐子,就抱着石盆去河边打水。
水源在位于部落斜后方的一片湿地,随着气候愈冷,水位已经下降很多,过些日子,就会下雪,结冰。
漫长的雪期,冰岩部落会被冰雪包围,只要有火,就不缺水用。
林虞抱着一盆水,急匆匆赶回帐子。
尽管兽皮隔绝了寒风,过干过冷的环境依旧叫他不好受,
这几天风尤其大,出去一阵,身上露出的部位很快被寒风划开数刀血口子,冷到身体僵硬,毫无知觉。
躲在帐篷反复烤着火,林虞收回手指,身上慢慢恢复知觉,裂开血口的地方蔓延起阵阵刺疼。
他打开石罐,取出一点凝固的兽油,搓化后慢慢往颊边和手背涂抹。
帐篷帘子哗地被人掀开,高大的身躯进来,扫了眼被打开的石罐,目光透着沉甸甸的压迫。
兽油珍贵,勇士拿来治疗比较深的伤口,其他时候,宁可等到自愈,也不会动用。
林虞这个奴隶倒好,就这么拿来涂手。
魃枭盯着他,露出一丝狞笑。
林虞丝毫不惧,抬起手背,指着自己的脸,口吻平淡的陈述事实。
“我手疼,身上的皮肤裂开了。”
魃枭狭长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抓起他的手。
两只手摸起来细滑冰凉,裂开的口子特近明显。
冰岩人的手都很粗糙,尤其到了雪期,手指头裂开,被冻坏都是常见的事。
魃枭紧扣奴隶的这只手,又白又细,滑溜溜的,软得不可思议,
很难想象这样冷的一个人,有一双细白柔软的手。
整个冰岩部落都找不到这样的一双手。
魃枭掩饰一瞬的失神,神色阴冷地松开。
林虞揉了揉手腕,靠在火柴旁边,搅拌石锅里的骨汤,余光落在角落那摞兽皮上。
冷季就要到了,他要为自己多做准备和打算。
他的身体素质,只靠两身兽皮,想挨过雪季难度太大。
“大人,”林虞抱起兽皮,“我想给你做身兽皮衣,可以么?”
又微微低头:“快要下雪了,你穿的兽皮衣容易被风雪灌进身体里,如果做成像息壤人穿的兽皮衣,行动能更方便些,还能阻挡冬风雪。”
他打算把兽皮改成简单的衣袍款式,贸然做出来肯定不行,容易招来怀疑。
但他们刚和息壤人有过交易,对息壤人的穿着衣服进行简单模仿,一切就有了解释的源头。
林虞破天荒的说了很多的话。
魃枭挑起嘴唇,目光锐利,带着审判,似乎洞察到了什么。
“可以。”
说着,大掌拨了拨林虞的头发,叫他随意处置剩下的皮毛。
往后两天,林虞哪都没去,待在帐篷中捣鼓兽皮衣袍。
部落里有简单的骨针,还有用树皮搓出来的,比较细的麻线,能用来缝补。
林虞不会做这些,找来花脸帮忙的,花脸手指功夫比较巧妙,很快就帮他把东西东西做好。
尝试了两天后,赶在魃枭带领勇士队出发前,林虞把简单缝好的兽皮长袍交给对方。
兽袍分出两只宽敞的袖子,下身还是裙的款式,腰间扎条兽皮腰带,束身又利落。
魃枭留下的都是好皮,做成衣袍的这身,黑色的皮毛隐隐流动,他穿上后就像头一野兽把凶残和野蛮暂时藏起来,展露几分傲气。
林虞制作兽袍的手工非常粗糙,但比起男人赤身挂一条兽皮裙,几分人模人样,英伟不少。
魃枭抬起林虞下巴捏了捏,想说点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目光里多了一些复杂。
林虞又恢复了平时淡淡沉默的样子。
魃枭:“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林虞没有客气。
“如果多给我一些兽骨就好了。”
魃枭又捏了一下他的脸,走了。
刚出帐篷,住在附近的勇士陆续把他围了起来,对魃枭穿的兽皮衣袍表露惊疑。
不久,连族长和祭司都过来了。
祭司问:“魃枭,你这兽皮衣袍哪里来的?”
魁先开口:“祭司,族长,这种兽皮衣我们见过,那天跟息壤人交易的时候,他们就穿这种。”
周围很快有其他勇士跟着附和。
祭司神色不明。
魃枭扯着嘴角笑的狰狞。
“我看那帮息壤人碍眼,刚回来就让我奴隶做一身比他们好的兽皮衣,怎么,祭司也想要?”
祭司望着魃枭,没有说话。
族长叫了几个女人过来,让她们记住衣袍的样式,又看着魃枭,说:“这种兽皮衣穿起来很好。”
帐子里,林虞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停留在魃枭身上,顿了顿,幽幽敛起视线。
这段小插曲过去,林虞暂时没事,抱着另外几块兽皮,准备给自己做些雪期穿的衣服。
魃枭走之前,拎了块新鲜的兽肉回来。
看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火灶旁,大手往他腰臀一捏,目光迸发贪婪。
“我不在的时候多吃点肉。”
林虞无语以对。
魃枭对他一顿揉,松开他时,林虞全身都被搓红了。
他拉起松散的兽皮裹住身子,脸颊晕红,深幽漆黑的眼睛却冷冷的看着人。
魃枭喉咙一滚:“说了别这么看我。”
在兽皮裙起来前,掀开帘子离开。
“走了。”
林虞冷着脸不动,过了会儿,走到帐篷外往广场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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