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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小说:

和死对头先婚后爱了

作者:

二两鱼籽

分类:

古典言情

许是累极的缘故,这一夜睡得格外踏实。

只鼓交三更时,腹部剧烈绞痛,宋司韫被生生疼醒。

想喊翠羽却疼的发不出声音,整个人疼得缩成一团,抬起的手也无力地砸在床上,发出闷响。

动静不大,但对常年从戎之人来说,不算小。

昏黄之中,顾砚舟睁开了眼,探向屏风后:“怎么了?”

无人应答。只有闷沉的呼吸。

右手缓缓摸向榻边利剑,左手扬灯扔向屏风。

火光冲天而起。那一刻,他也看清床上并无刺客。只宋司韫一人拧着床幔,将自己团成一团,额头青筋爆起,渗着细密汗珠。

顾砚舟一惊,执剑挑开四处检查不见异样后,才蹲下来看她:“怎么了?没事吧?莫不是中毒了?”

细长的凤眼拉平,沉眸思索今日府中可有新面孔。

正想着,小臂忽地一润,抬眸看去,是宋司韫。

她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惨白的脸被头发糊得不成样,素来白皙纤瘦的手背此刻更是根骨分明,“翠羽!帮我叫翠羽!”

只是七个字仿佛就耗尽了她全部气力,此刻正张着嘴大口呼吸。

“你很疼?”顾砚舟看着她,问。

废话。

宋司韫瞪他一眼,似连翻白眼都没了力气。

屋内火光通明,室外守夜的翠羽自然看见了,只碍于主子没喊才不曾进来。此刻顾砚舟拉门喊她,本就焦灼不已的人,一个眨眼就到了塌前。

“姑娘?”担忧地跪在塌前,见她捂着肚子,心中算算日子,忙压低声儿问:“可是来葵水了?”

宋司韫抬眼,无力点头。

翠羽安抚好她后就去柜子里拿东西,出来看见顾砚舟还站在一旁盯着雀梅她们灭火,手下动作顿了顿,隐晦偏头和宋司韫对视了一眼。

觉出她意思,宋司韫也看向门口,喊到:“顾砚舟。”

几不可闻,但那人还是回头,眉头堆成山。

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本是极好笑的场景,可此刻她却笑不出来。只一句一呼道:“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顾砚舟上下扫她一眼。寝衣早已湿透,及腰的长发也汗湿在脸上。

是该换。

临出门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可需热水沐浴?”

宋司韫没力气开口,一旁翠羽见状,忙道:“姑爷若是用空,能否帮忙打一盆温水进来?”

始终僵在门前的影子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又端了盆温水叩门。

翠羽起身,接过铜盆又利索关门。只留他一人在门外哑口。

随着门关上,翠羽也动了起来。

先将屋里多于的人寻借口遣出去,后又蹲在脚凳上,柔软的布巾沾水,清洗处理妥当换上新的亵裤后才道:“姑娘先去那边榻上小坐,待这边收拾干净后再过来。”

那张小榻,是顾砚舟平日憩息的地方。

彼时雀梅端着刚煮好的沙糖姜水和汤婆子进来,闻言便放在了小榻边的矮几上。

又过来扶着她过去。

站在榻前犹豫许久,还是选择了坐在椅子上。

雀梅拗不过她,只得将沙糖姜水端过来,也坐在一旁椅子上,小口喂着。

生姜驱寒,沙糖活血。

一碗下肚,总算有了几分气力。

正好脏污的被褥也换掉了,只黄花梨造的床面上留了点痕迹,翠羽用帕子沾水拧到半干小心擦拭后,静待它自然风干便好。

只是最早,也得明日了。

今夜……

翠羽迟疑着,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小榻上。

桌上,宋司韫已困地眼皮打架,可腹部持续不断的隐痛却让她始终不得眠。

听到翠羽说今夜干不了时,她反应了片刻,捂紧肚子的汤婆子道:“无碍,索性今夜本就睡不着。”

屋外蝉鸣阵阵,夏日的夜晚不算冷,只这样枯坐着反倒平添几分凄凉。

想到明日寅正顾砚舟还要早起上朝,她默了默,穿好外衫,抱着汤婆子往院里走。

在门口遇见顾砚舟问她作甚,她只道:“赏月。”

后便靠坐在了秋千上。

这一夜,属实难捱。

院中,宋司韫早将翠羽雀梅遣回安睡,一人靠坐在秋千上,抬眼观星。

透过窗户缝隙,房内的顾砚舟也静静瞧着她。

对成婚是女子离家孤身一人有了实感。

她从未这样安静过。

年少时便是指尖磕一下,都要嚷嚷的众人皆知。这次疼成这样,她竟只是抱着汤婆子静静坐着?

印象中,她娇气又莽撞,蛮横又不讲道理。即使生着一张人人都喜欢的脸,他也仍不禁皱眉。

可现在,她好像变了。

褪去蛮横无礼,变得沉稳聪慧,甚至还长了心眼。

就像初知宋府事件时,不过一瞬她便冷静下来,甚至还戳穿他的诈局敢同他讲条件;还有在她追问时,竟能想到用律法要挟;还有追问无果时……

如今的她,好似比以前…更讨喜了。

也……更可怜了。

渐渐地,他睡熟了。

凌风来叩门时,他才醒。

此时正值寅正,太阳将出未出的时辰。

踏着夜色出门时,靠在秋千上的人早已睡熟。好似睡得极不安稳,秀气的眉头紧拧,叠起小峦。

顾砚舟伸手,摸了把她怀里紧抱的汤婆子——

已经凉透了。

眉毛不自觉隆起,还未思考,便已将人抱了起来。许是趋暖的本能,怀中人不住往里拱。寻到心口最暖处,才安心展眉。

抱着人进屋,单手担住,触了触小榻,已经没有温度了。

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半晌,犹豫着褪去方才穿戴好的锦靴……

门外,凌风静静等着,许久不见人出来刚要叩门时,却被人拎着衣领拉开。

一回头,是青枫那张死人脸,“无主子令不得妄动。”

“可是上朝要迟到了!”凌风有些急。

“主子自有分寸。”青枫眼也不抬淡声道,话落正好看见顾砚声出来。两人刚要行礼,顾砚舟却率先关门,低声道:“走吧。”

早朝后,陛下太子留他在宣政殿商议别院避暑相关事宜。瞧见好友一直锁着眉头,慕景珩不由多看几眼。

一出殿门,便再也忍不住追问:“想什么呢砚舟?可是别院布防有何不妥?”

顾砚舟停步,转头看着身旁好友,几欲开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看得慕景珩也跟着张嘴闭嘴,一口气上上下下堵了半天,心里跟有爪子挠似的,痒得不行。

“快说啊,究竟什么事让你都这么难以启齿?”

慕景珩好奇地看着他,调侃道:“你可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战场上意识到敌军有意包围都能果断以己为饵的人,怎的回了京都反倒变得婆婆妈妈?”

闻言,眼前男人沉默半晌才拧着眉头郑重道:“殿下,可否遣一名御医随我回府?”

“可是旧疾犯了?”慕景珩正了神色,压低声紧张地攥着他胳膊上下打量,边说边派侍卫去请擅治寒症的御医。

“不是寒症。”顾砚舟低声否认。

话落顿了顿,又别着头补充:“要擅妇人症,最好是治疗女子葵水疼痛的名手。”

……

一阵沉默。

慕景珩木着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侍卫也讶异地忘了规矩抬眼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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