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成节,一死成节......
士可杀不可辱,他初初落入地狱间时,初初明白自己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时,也曾绝望愤恨想要自尽。可自尽能有什么用?那人会找到新的玩物,自顾自快活,他却要永远留在这蛮荒之地,舅舅找不到他,也不会知晓他本能够回来。
而谢昆,于国无功于民无用,只会如前朝腐儒那般做跳梁小丑的人物,他竟也有胆气编排他。
“你若是受过我苦楚的十之一二,怕是便忍不住要变节做张浦了罢!”他转身,切切冷笑,谢昆周身的细皮嫩肉那样的刺眼,心底的恶意都要喷薄而出,“不若我现下便在你身上试试。”
“无礼狂徒!”谢昆下意识喝道,“那鞑子蛮人折磨男人的路数,你不但不知耻,倒学着了!”
“你什么意思!”顾煊高喝。
那眼神凌厉看得他胆慑,他不齿自己的胆怯,转念一想眼前的人不过是个苟且偷生、委身蛮夷的玩意儿,那不屑又压垮了恐惧。
倒是自省自悔,竟口出如此粗鄙之语。还是为着这样一个人失态,便更加不值了。
他的不屑在他眼睛里。顾煊晃了晃,撑起的强硬骤然间土崩瓦解,他闭上眼睛,既厌恶憎恨,又悲凉阵阵:“果然满口的礼义廉耻,一肚子男盗女娼!弟弟是个淫贼狂徒,哥哥也只假作清高!”他倚墙而立,看到谢昆面红耳赤,从前碍于面子要留着的几分礼貌回想起来都令他作呕,秦治周边竟是这等故作清高的腐朽言官,真乃乱我家者,“你自以为满腹经纶,实则百无一用。大秦也不需要你这等人一死成节,脏了承明殿的玉阶!”
他再不愿看他一眼,半分不愿再留在公主府。谢昆面色涨红,不知为何却又克制了下来,待到家仆进来通报说顾煊夺了马缰便走后他才略见放松,自言自语道:“惟愿他莫去寻太子对峙罢。”
“并非是太子授意?”家仆一怔。
“若是太子知晓了,只怕等不到陛下降罪,太子便先杀了谢家满门了。”谢昆摇摇头,命家仆替他脱下衣衫。
早已遍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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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上马,遍身的酸痛便几乎要他整个碎掉,顾煊强撑着骑马回了侯府,到了大门边神志已经涣散。他跌下马,家仆连忙扶起他,他推开他们,只觉这碰触令他反胃式的恶心:“别碰我!”
他跌跌撞撞便要朝内室走去,家仆不敢上前,只得出声问道:“可陛下有旨,让侯爷回来后即刻入宫复命.......”
“让他等着!”顾煊大喝。
他不让任何人进来,自顾自沐浴,不断添着热水想驱除周身的寒意,到最后遍身的皮肤都已然发红。回到卧室后,等身铜镜照出他周身的疤痕,而其间有着新的鞭伤齿印,是谢旦留下的。
一次又一次,下一次又会是谁?
如果太子哥哥还在,如果他还是昔年的策阳侯,他们谁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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