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已西沉,点点的星光浮现于薄云中。“顾煊。”他不假思索地说,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令,那是秦赫为方便他出入各个府邸所特制的,上边刻有他的名字,“是煊赫的煊,明亮盛大的意思,像日出一样-------你的名字呢?”
皇帝的名字本需避讳,但他是皇帝亲赐的名字,明言同出一典,因而并不需要顾及此处。小公爵的指尖磨痧着那两个字的刻痕,捡了一根树枝,在沙土地上画了很长一串他看不懂的文字。“什么意思?”顾煊好奇地张望。
“Σεμπστιαν·Σζαρ.·Ροσφδο,我的名字与我父母的姓氏。”他说,“你不会我们的语言,不知道怎么称呼我也没关系。或许我应该请大秦皇帝陛下给我起个汉名。”
“我会!”顾煊有些不满,回想着他的发音重复道,“罗什舒亚尔。”
“那是姓氏。”他无奈地笑了笑,将最前边的一组符文一样的文字圈画起来,“是塞巴斯蒂安,形容勇敢的战士,一位殉难的圣徒以此为命,后来他因违背皇帝的心愿被乱箭射死。”
他脑海里立刻出现一副可怖的画面:“你不觉得不吉吗?会给你带来灾难。”
“起这个名字并非是预示我会重复他的命运,反抗他所反抗、热爱他所热爱的事物,而是仅仅是学习反抗本身。如果有一位英雄壮烈地死去了,你们难道不会铭记他、将他作为学习的榜样,乃至于在名字上纪念他吗?”
“当然会。”他回答道,因为发觉他们所想有共同之处而倍感愉快,“‘塞巴斯蒂安’,我不会再叫错了。”
“我也不会。”他将那枚玉令还给他,“煊。”
他的汉话那样生疏而古怪,那个字却念得格外字正腔圆。白玉上还留着他的体温,顾煊心里忽然有一丝冲动,抓过他手腕将玉令又塞了回去:“送给你了。”
“为什么?”他怔了怔。
“我的名字很难写的,我害怕你忘了。”塞巴斯蒂安又惊喜又无奈,将玉令郑重其事地放回怀里,“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他从腰间解下一物,他接过,立刻爱不释手。
便是那支竖笛。
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无论是他和叶润行最后不知不觉间的重归于好,还是更早之前那个少年公爵碧绿的眼睛。分别之后他再也没有听说他的消息,只是想起来时仍然会感到一丝旧时光的温暖美好,在上林苑的黄昏中凝成一点深远的记忆。他不想再离开长安,不想再离开他所爱的人身边,那个遥远的梦想也早已在一年内的时光中葬送,再也回忆不起小时候的悸动与兴奋。
叶润行是十一月十五回到长安的。顾煊早请人重新修缮了太子鸿为他购置的住处,器物皆如他离京时一般。一别数年,他眉目间锐气皆已收敛,石青棉袍柏木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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