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交锋
【【它说它是神。】】
离家之前,温秋年被程沨塞了半碗饭又被他用厚厚的羽绒服和围巾裹成了个密不透风的粽子在全家人的目送下,晕晕乎乎地被带到了实验室。
其实距离他上次来这里也没过多久但那时他满心满眼都想着如何劝说程沨让他接受自己命不久矣的事实根本没时间留意周遭的环境。
此时他看着程沨输入密码那扇大门便流畅滑开。实验室的空间比他想象中要大一些灯光冰冷空气里弥漫着类似金属和消毒剂的味道。
几面巨大的屏幕上流动着不断刷新的数据,两三个穿着实验服的人员在仪器间安静地穿梭低语声和机器运行的轻微嗡鸣混合在一起。
他们刚走进门,就见一位戴着细框眼镜气质干练的中年女性迎了上来。
“秋秋这是团队的负责人,屈老师。”程沨向温秋年介绍。
屈老师气质森*晚*整*理冷淡,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温秋年身上时却微微发怔像是在透过他在看其他什么人但很快她就移开了视线。
“身体还好吗？”屈老师的声线和疏离的气场不同显得很温和,
温秋年点点头：轻声回答：“挺好的。”
说话间她将两人往实验室深处带,又过了一扇门温秋年看到一眼便注意到了最中央的仪器。
那是一个像是大型玻璃罐的透明容器里面悬浮着一团模糊的光,那光很微弱时明时暗像接触不良的旧灯泡仔细看光里似乎有个人形的轮廓。
这便是夺走他两年人生的穿越者。
温秋年面对着这又科学又灵异的场景有些震撼他微微后退两步心底率先涌现出的想法居然是还好151还在休眠不然这倒霉系统看到了又要被吓得嗷嗷乱叫了。
“他都这样了能怎么和他沟通？”温秋年费解地望向屈老师和程沨“他是有意识的吗？能……开口说话吗？”
他脑补着这团光张嘴讲话的样子感觉san值狂掉
屈老师走到一边的控制台上边调出数据边解释：“他现在是以意识体的形式存在所以无法进行物理发声但我们通过神经接口与他的意识相连仪器会将这些模式进行解码、转译最终在屏幕上形成文字。”
好科学的解释……
“当初进行剥离的时候比较粗鲁最近才拼好加上他也不太配合所以我们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程沨补充道。
温秋年回归后他也一直在试图找出这个群体背后的推手。
屈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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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了扶眼镜，冷声道：“他还是块硬骨头，怎么撬都挖不出东西。”
温秋年敏锐地捕捉到她言语里的恨意，有些疑惑地望向程沨，对方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等会出去和他解释。
他点点头，走到容器旁，盯着那团光看了一会，毫无征兆地开口：“我是温秋年，你还记得我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团原本只是缓慢明灭的光猛地爆发出刺目的亮白色，它开始在容器内疯狂地冲撞。
与此同时，那块显示屏也开始涌出文字。
【是你！！！】
【是你毁了一切，把身体还给我！】
【**！**！**！】
程沨皱了皱眉，正打算上前，就见温秋年用尽力气踹在容器外壁上。
“哐——！”
沉闷的响声在实验室里回荡，容器被他踹得剧烈晃动了一下，悬浮在其中的光团形态骤然扭曲、溃散，屏幕上的文字也变成了乱码。
温秋年被反作用力震得晃了两下，程沨连忙伸手把他扶住，但他浑不在意，冷声对着那团痛苦挣扎的光团道：“还给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还”，当我**吗？”
他懒得多费口舌，直截了当地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脾气不好，问不出来的话，会直接把你销毁的哦！”
他尾音上扬，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丝毫温度。光团在容器中剧烈翻腾，屏幕上的乱码疯狂乱闪，最后凝结成了完整的文字。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
【我也只是被系统抓来干活的而已，151不是还在吗？你们问它啊！】
倒是换了一招，开始装可怜了。温秋年没有被他说的话所迷惑，他想起父兄当时说的一些细节。
“你想逃跑的时候，对我意识还存在身体里的真相毫不惊讶，甚至还提出可以主动离开，这些151可都不知道。”
明明按理来说，系统权限会高于宿主，但无论是151，还是“祁真”的那个系统036，都像是被宿主牵着跑。
“告诉我，如果你真无辜，为什么知道的比系统还多，为什么能绕过系统权限，说走就走？”
“别给我装傻，你知道的一定比151多。”温秋年冷声道，“你真的只是在和151合作吗？还是在此之前，你背后还有其他人？”
那光团发现自己的话骗不了他们，便又开始保持沉默，一动不动，就和**一样。
温秋年不惯着他，又上去踹了一脚，这回他力气不大，却也将里面的光团震得一阵扭曲，却死死维持着沉默。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乖乖完成任务，等系统脱离后，就能用偷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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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上完美的生活？”
温秋年的语气缓和下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按下播放键后，伍齐疯狂的声音在空荡的实验室回响。
“听清楚了吗？”温秋年盯着光团的反应，“这就是你们的未来，被困在他人的人生里，演一个永远不能出错的角色，直到彻底崩溃。”
他缓步走到容器前，指尖轻叩玻璃壁。
光团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屏幕上开始出现文字。
【那是他太不堪一击，如果换成我，我会做得比他好一万倍。】
温秋年看着这带着傲慢的文字，突然笑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怜悯：“那你还记得你真正的名字吗？在你占据我的身体之前……
“徐、楚、天。”
他一字一句地念出151和他讲过的名字，如愿看到光团明灭不定地疯狂闪烁，仿佛一个即将要短路的灯泡。
温秋年低头看着他，几缕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程沨伸手将其拢到耳后，他苍白的脸上带着带着近乎悲悯的平静，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循循善诱。
“我知道你只是想活下去。”他声音压低了些，嗓音听起来竟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如果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让我满意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给你找一具新的身体，一具不需要你去扮演人设的身体。
“我们可以为你制造一个合法的身份，一个干净全新的人生，你也可以自己选择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伸手抚摸玻璃壁，细白的手腕从宽大的袖口中露出，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在陈述一个诱人的秘密，“这个条件，够不够有诚意？”
屈老师皱了皱眉，试图打断他的话，程沨看了她一眼，比了个手势，她点点头，没开口说话。
温秋年直起身，观察着剧烈波动的光团，发出最后通牒：“我只给你两分钟时间，要么和我们合作，要么我立刻把你销毁。”
他微微偏头，浓密的睫毛下，那双乌黑的眼瞳如同深潭：“徐楚天，你应该知道要怎么选吧？”
光团不再疯狂闪烁，像是在进行思考，只过了十几秒，屏幕上的文字就一行行显示出来。
【我死于一场车祸，死的时候很不甘心。】
【就在我被撞飞的那一秒，我听见一个声音，问我想不想活下去。】
光团，不，徐楚天回忆着自己短暂的前半生，他自认聪明努力，却因没有显赫的家世，活得庸庸碌碌，他以自己优秀的成绩为傲，直到上了大学，依旧保持着笔试全专业第一的成绩。
但保研名额却落到了富二代舍友的头上。
他的舍友性格开朗，人缘极好，是学生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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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个社团的骨干
可按照保研的综合评分标准舍友凭借这些额外加分总评刚好比他高出一分拿到了那个唯一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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