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谢云桡没有多留,救下江肆之后,便赶紧离开了。
现在看来,这位柳家大小姐显然是将自己认成表哥了,虽说表哥并没有对此表示有什么意见,但平白担了别人的身份,还是让他觉得有些不适应。
谢云桡来得快去得也快。
江肆望着谢云桡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子豫,这个人,你可认识?”
子豫摇摇头,“这人刚刚既然救了少夫人,想来应该不是坏人,瞧着那公子通身的气度,显然也是世家大族出身,许是来参加喜宴的世家公子罢。”
“是这样啊。”江肆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最后还是子豫看江肆站在原地愣神许久,才轻声开口道:“少夫人?少夫人可是在想刚刚那位公子?”
江肆摇摇头,她只是有些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会帮助自己,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不会只是因为那晚的事吗?
次日一早,是新妇敬茶的日子。
等江肆收拾整齐走到正厅,纪氏族人已经早早地等在正厅了。
没等江肆落座,就听到一旁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边打量一边讽刺出声。
“河东柳氏不愧为世家大族,身为柳氏的女儿,即便是嫁做人妇也是有底气的。”这道女声,并不尖锐,也不显得刺耳,其中仿佛还带着浅浅的艳羡。
声音传入江肆的耳中,江肆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倒是一直端坐在上首的纪老夫人淡淡瞥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妇人,朝着江肆招了招手。
脸上带了一抹不甚明显的笑意,出声道:“藻藻丫头,过来。”
纪老夫人发话,在座众人都不敢再出声。
江肆接过子豫递过来的新茶,恭敬奉上,纪老夫人倒也没有为难,只叮嘱了几句,便接过江肆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入座吧。”
“是。”江肆的位置被安排在了老夫人的旁边,一时之间,屋内众人有人嫉妒有人艳羡,江肆对这些目光受之自若。
倒是让一旁的纪老夫人多看了一眼。
江肆的视线一一扫过大厅内的众人,心中对纪府的面貌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纪老夫人给旁边的嬷嬷递了个眼色,嬷嬷会意。
“近日府上的梅花开得不错,老夫人念着大家,特意着奴婢们取了梅上雪煮了新茶,大家尝尝。”
“妾身谢过老夫人。”
江肆轻抿这所谓的梅上雪煮的茶水,淡淡的苦涩弥漫唇齿之间,心中虽然奇怪,但也只以为是自己喝不惯这样精致的茶水罢了,却不想,不待开口,胸口便是一阵气血翻涌,隐约之间竟然尝到了铁锈味。
皱了皱眉头,铁锈味的茶水?
原本安静品茶的大厅忽然变得嘈杂,各种各样的声音响在耳边,江肆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还在想,这个纪府对她太不友好了。
——
谢云桡急冲冲地进了纪隐的院子,“表哥,那毒对她来说太过猛烈了。”
纪隐不紧不慢起身,“云桡,毒越烈,她活下来的可能才会越大。”
谢云桡一听这话,瞬间就想到了纪隐话中的意思,“表哥,纪述知道了那晚的人是你了?”
纪隐点头,“纪肃慎自认为行事隐秘,殊不知,纪述才是这纪府真正的当家人,我若没有什么表示,纪述那里不好交代,对她也不是一件好事。”
是这样吗?谢云桡的目光有些怀疑,虽然这番说辞没有什么毛病,但,“表哥,你是想对纪述有个交代,还是,想要试探纪府对柳家小姐的态度?”
纪隐闻言,清润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云桡,离开陈留之后,你成长的很快。”
“我猜对了?”谢云桡从来都看不透自己这位表哥,若非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单看这个人,倒是真的很容易被那副温润无害的皮囊蒙蔽过去。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那毕竟是一条无辜性命。
不等谢云桡开口,纪隐轻挑眉头,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谢云桡那张满是疑惑不解的脸上,“云桡,你可是,对她有意?”
谢云桡被纪隐问的一愣,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连忙矢口否认道:“表哥,兄长之妻不可欺,我怎么会对柳家大小姐怀有这样的心思,只是,表哥,你没试过那姑娘的脉象……”
纪隐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谢云桡的眼中,“云桡,你称她为我的妻子?”
难道不是吗?电光火石之间,谢云桡好似猜到了纪隐的心思,“表哥,你莫不是,不想对人家负责?”
纪隐听到谢云桡的话有些好笑,“云桡,怎么,你认为我就不是受害者吗?你让受害者去负责,是不是太过荒唐了?”
谢云桡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苍梧的声音传来,“公子,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纪隐转身离去之时,只留下一句,“云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要妄图染指他人的因果。”
“公子,老爷找您过去,应当是为了此次少夫人中毒一事。”
纪隐点头,“嗯。”
“公子,属下不明白,您此举究竟是为何?”就算是为了试探,也不用下这样猛烈的毒,在苍梧看来,公子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之人。
纪隐没说话,大婚之夜纪肃慎的手段他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但也有所耳闻,更何况柴房之中她伤成那般模样,还能对当时的形势预判如此准确。
绝不像世家大族养出来的深闺女子,倒像是从白骨中走出的将帅。
现在看来,或许是他的猜测出了问题。
书房。
“肃慎此次行事太过,若只是那柳家女便罢了,偏偏还扯进了阿隐,看来还是老夫人说的对,肃慎当真是难堪大任。”
“老爷,三公子来了。”
纪述收敛思绪,“让他进来。”
纪隐进门,低头拱手,“父亲,不知叫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纪述放下手中的文案,看向垂首立着的纪隐,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此次北方出现的那个神秘人,你可听说了?”
纪隐点头,“儿子听说了,只是那人太过神秘,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发现过他的踪迹,父亲放心,儿子会继续追查的。”
纪述点头,“嗯,你记着此事便可,还有一事,今日晨间,少夫人中毒的事情,你可听闻?”
纪隐没说话。
“是你做的吧。”纪述见纪隐模样,声音顿了顿,开口道:“此次肃慎行事太过,你确实是受了委屈,为父都已经知晓。只是,少夫人身份特殊,关乎我天水纪氏和河东柳家的合作,你可明白?”
纪隐原本没有动作,听到纪述的话却抬起了头,“父亲的意思是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
纪述皱眉,沉声道:“阿隐,你要知分寸,大婚之夜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老夫人及时出现将事情压了下去,为父希望你能明白老夫人的苦心。”
纪隐轻笑一声,“父亲若只是为了此事,放心便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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