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对于谢云桡口中的话,江肆并没有回应。
江肆刚刚转身离开,纪隐便出现在谢云桡的面前,凝望着早已看不见江肆背影的小道,纪隐开口道:“他都已经知道了?”
谢云桡看了一眼纪隐,有些摸不透纪隐的意思,开口道:“我不明白,既然你早已经决定要告诉她婚之夜发生的真相,当初又为什么要隐瞒他?”
对此,纪隐并没有回答,只说:“此次纪述暴露,老夫人不会容他,当初老妇人将粮食和漕运交给她未必不是对纪述和纪肃慎两人的试探,如今两人一个远离天水,一个已入地牢,再不成气候,我们的人也该行动起来了”
谢云桡低头道:“表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需要调集人马?”
纪隐看向谢云桡,“不用,还不是时候。”
谢云桡心中一紧,总觉得自己在表哥面前无所遁形。
却说此时江肆离开谢云桡的住处,对于大婚之夜的真相虽然惊讶,却并不感到多么意外。
如今看来,天水之中,必然还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此时此刻,她绝不能走。
心中坚定了此番想法,在见到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柳震北之时,江肆自然明白他的来意,率先开口道:“震北,抱歉。”
一听这话,柳震北就知道了江肆的意思,但是柳震北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跟跟我离开,没有天水,没有他们的粮食,没有他们的武器,我们照样可以赢,我们照样可以打跑湖人。”
江肆无奈,开口道:“是,没有天水的武器和粮草,我们是可以赢,但是震北,你想想,若没有粮食和武器,我们会死多少人,我们的百姓还会剩下多少。
战争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成败,是为了保护百姓,而不是让他们去做无谓的牺牲,你明白吗?”
柳震北陷入了沉默,她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反驳江四的话,但她更做不到,让江肆独自一人留在这样的天水,这样危机重重的天水,阿肆不会武功,她自己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江肆似乎明白了柳震北的心思,轻笑一声,拍了拍刘振北的肩膀,开口道:“镇北,别担心,你看,这一年来,我不是好好的吗?相信我,我们会有真正再见的一天的。”
刘振被狰狞的脸上眼眶通红,看向江色的目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阿肆,不要骗我了,我既然决定来天水将你带回,便是因为知道了你在天水所遭受的一切。柳氏女的身份护不住你,天水的护卫保护不了你,我带你回北方,我带你回我们的家。
如果说江肆对这样的话当真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更明白此时此刻,只有她留下才是更好的选择。
震北,相信我,很快,很快我们就会再见,很快我们的北方就会拥有最坚固的城墙,我们的百姓会成为最幸福的百姓
柳震北闻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江肆接下来的话打断。
镇北,你可知天水出现的这些胡人是何来历?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震北开口道:“这些人出现的天水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天水绝不仅仅是纪氏的天水,也不仅仅是三大世家的天水,我此次进入天水,便是跟着那些人的路,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柳震北话里的意思江肆明白,湖胡人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纪氏的粮庄,那便意味着胡人有绝对的把握,可以从此全身而退。而与此同时,也昭示了,在天水,他们有一柄巨大的保护伞。
是纪述吗?不,若真是纪述,他们不会任由纪述被抓走,可,若不是纪述,那会是谁呢?
天水纪氏的地牢中,幽暗而深沉,血腥味冲鼻而入。
纪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三儿子,这个从小就让自己的母亲格外看重,让自己格外忌惮的三儿子。
“阿隐,恭喜你,你如愿了,待我死后,天水便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吧?”
纪述的语气仍旧是听不出喜怒,死板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看不到憎恨,也看不到颓废,只有看向纪隐眼神中的笃定,还能让人感觉到眼前这是一个活着的人。
纪隐笑了,“正如父亲所说,我拥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您。您拥有的一切都源自于祖母。天水纪氏从来都是祖母的。”
纪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知是难过还是欣然的表情,看向纪隐的眼神中变得更加满意。
“阿隐啊,你还是不了解咱们天水纪氏,它从来都不属于谁,他永远都只属于我们的欲望。谁想要,它就会属于谁。”
纪隐没有否认纪述的话,良久,纪隐开口道:“我不明白,身为天水记事的家主,在天水您已经是说一不二的皇帝了,我不明白您和胡人联合的目的是什么呢?”
纪述垂眸,“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摆脱你的祖母,也就是我的母亲的控制,我要做真正的纪氏家主。而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纪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确实是很有难度了,不过父亲您失败了呢?”
“是啊,我失败了,但我相信你会成功。阿隐,你不是已经要成功了吗?”
话音落下,纪述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便没了声息。对此,记忆早有预料。
“去告知老夫人,纪述已死。”
纪隐看着纪述早已没了声息的身体,冷笑一声,“苍梧,如今看来,这天水仍然藏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啊。“”
苍梧抱拳跪地,“公子恕罪,是属下失察。”
纪隐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思量道:“能让胡人放弃纪述这颗棋子,想来,阿肆的这个朋友可是不简单呢。”
“公子,有一事属下在见到少夫人的那个朋友时,便要告知公子。后来公子出了意外,此时便耽搁了,请公子恕罪。”
“什么事?”
苍梧道:“那人没有戴面具,他的脸的烧伤和刀疤虽然狰狞恐怖,但却让属下想到了那个北方的将军。”
将军,纪隐咀嚼着这两个字,想到那些胡人见到他时的表情,一个北方的将军,跋山涉水,只身深入天水,所图为何?
“苍梧,你去查查这个将军和当年柳家留在北方的那个柳青青有什么关系?”
“是,公子。属下这就去查。”
十四年前,王室颓败,世家南迁,柳氏留下一女为以安军心,当年那个瘦弱的孩子只身站在破败城墙之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看来,这柳镇北必然和柳青青少不了关系。
地牢高处一缕微光,透过丝丝缕缕的缝隙,照在纪述冰冷的身体上,这一幕,落入纪隐眼中。
通过那点点光芒。纪隐的记忆好像落在了崖底,那个能够洒雨落风的棚子里。
——
金无端等了两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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