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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又见

小说:

瘦马她能观生死

作者:

魏泊之

分类:

穿越架空

赵襄君很快便被侍卫们请回府上,她带着几乎快吓瘫的冯廷昌,昂首阔步地迈进正堂。

赵母眉宇一沉:“孽障!你都同什么人厮混在一起!”她手持戒尺,作势要去惩戒女儿。

“哎!也叫孩子辩白几句嘛。”赵父忙不迭拦住她,朝赵襄君使了个眼色。

这头赵襄君还未开声,冯廷昌倒是吓得跪拜起来:“拜见、拜见老爷夫人,小人是卖扇子的货郎,不敢冒犯小姐……”

他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明白,言语恳切,模样恭敬,加之生得白嫩清秀,让人很难生出戒心。

听到赵襄君只是玩了一圈,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诸人顿时送了口气,只是真真假假辨不清楚,还需找个嬷嬷来问。

念头刚起,就见刘嬷嬷上前两步,用身体挡在赵母眼前。赵襄君在暗处狡黠地眨了眨眼,给赵父递了个神色。

赵父错开了脸,不敢与其对视。

“夫人,他说得没错,小姐只是看了会儿灯会,那位买扇子的妇人也是这样讲的。”刘嬷嬷自幼侍奉赵小姐,与其心意相通,自是要帮她掩盖祸事。

赵襄君一听是那抱子妇人告的密,羞愧于自己伪装不当,又不好迁怒冯廷昌,一时找不到可推诿之人,便笃定是府上的侍卫们不忠心。

分明是她的侍卫,却不肯替她遮掩,还是刘嬷嬷机灵。

赵襄君心里不满,当下闹将开来,赵母见她要哭不哭,急忙丢了戒尺,一把抱住女儿,哄道:“乖女,你就是没个伴儿,才想要出去玩的,可郦州城里鱼龙混杂,万一碰上了黑心的,娘就不要活了。”

赵父也道:“你表家的哥哥过几月要来办差,若不喜欢爹接济的那个后生,你就同表哥踏青去嘛。”

赵襄君的表哥自是赵母的姨甥,赵母当即摆了摆手:“那孩子模样周正,前程大好呢。”换而言之,除了脸没有旁的长处,简直不像她们家的血脉,一个秀才考了五六年,至今还未考中。

赵父也想起此事,于是搜肠刮肚,在赵家的门生里挑了又挑,都觉得并非招婿的上乘人选。

他在正堂里转了数圈,直到赵襄君哭了又笑,才发现屋里还有个不相干的人。

原来冯货郎还未走。

他听下人回禀,说小姐许了此人十两酬劳,乐得其喜笑颜开,原以为是个没见识的平民小子,这会儿再看,却发现他端正守礼,老老实实地跪在一旁,不惧不怒,似乎并不在听他们说了什么。

此子心机颇深!

赵父不信有人头一回进赵府,就能够如此冷静,何况赵襄君多少娇纵了些,时常要起三分火气,就连刘嬷嬷都劝不住她,偏这货郎能叫她展颜。

哼,巧言令色,自命不凡!竟敢用他女儿赐的字,也不怕折了福气。

赵父左看右看,无论如何都看他不顺眼,于是在劝走妻女之后,又冷言提点了冯廷昌一番。

“取名赐字是长者分内之事,小女年幼驽钝,当不得如此大任,你从前叫什么,今后就还叫什么。”

他扬眉看向门外,一下人端着五十两银钱走出来,而后停在冯廷昌面前:“这是五十两银子,足够你全家老小十年嚼用,还有那些扇子你也拿回去,是弃是卖都随意处置,只是切莫让我听见有关赵家的一字半句,否则你和你爹娘就在牢狱里见吧。”

五十两的确是一笔滔天巨款,冯家上下有十来口人,一年也不过花费五两,里头还有他爹生病抓药的钱。

故而赵知府的话虽然直白,却显得那么悦耳,叫送银的下人也不免忮忌,艳羡地盯着冯廷昌。

寻常人被连骂带赏的一通折腾,早该感激涕零,揣着银子回家去了,可冯廷昌自忖并非短视之人。

他心想待会儿赵知府必定要护送他回去,届时绝对瞒不住家里,他奶会把五十两银子放进自己屋头的锁箱,用来给他爹抓药也就罢了,可惜家里堂哥即将娶亲,必定要缠着阿奶盖新房,美其名曰大家都能住上。

到头来银子是他冯廷昌赚的,花却是一家人花。

这可不行。

冯廷昌想要独吞五十银,便做小伏低,央求赵知府暗自送他回去,免得邻里瞧见后猜忌。

他又要了一口破旧的大锁箱,将银子搁在底下,扇子摆在上面,一回到家,就对他娘说:“我今夜卖扇子,捡到一口破箱,虽然脏了点,但锁头还没坏,以后我把画完的扇子放到里面,阿哥卖货时也可以歇息一会儿,不用老是守着。”

冯母是个质朴的农家妇,千里迢迢远嫁而来,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还未死就从子,闻言不疑有他,还夸赞冯廷昌伶俐,并兴高采烈地叫几个孩子都来看。

全家只有阿奶有锁箱,冯廷昌的姐妹兄弟们好奇地摸着箱子,皆是兴奋不已,虽然里面摆的不过是最寻常的扇子,但众人就是觉得家里要兴旺了。

“六哥,你太厉害啦!”小妹抱着他的腿。

“六金,这扇子怎么比你走的时候还多呢?”五哥回忆着离家时的货车,神色踟蹰。

“小六!娘忽然想起来,这箱子得给你阿奶呀!”冯母则忧心忡忡。

冯廷昌腼腆一笑,取出几把扇子道:“我在灯会上看了别人家的扇子,才知道还有这么多花样,这些都是我刚才画的。”

他又安慰冯母:“娘,我知道家里穷,阿奶手里的钱不够我成亲,但如今我有一口大锁箱,不怕有姑娘不肯跟我。”

冯五金比他大两岁,却早已成亲多年,而比他早一个时辰出生的堂哥也讨了娘子,只等着将人迎进来。

唯独冯廷昌年有十七,依然没个着落。

冯母眼圈一红,也知道老太太偏心,分明还有余钱,却不肯拿来给六儿子,于是抱着冯廷昌哭一场,头一次硬气起来,带着几个儿子去找老太太说理。

夜深人静,院里的喧闹总算散净,冯家舍不得点烛火,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故而天一擦黑,就收拾妥当,准备着早早安置。

冯廷昌辗转反侧,激动得瞪着眼睛,他不想坐吃山空,决定用这五十两开间铺子。

从前做跑堂的时候,他跟掌柜的学了认字,又谎报月钱,藏了一大笔私蓄,后来都用来拜师学画了。

举家都以为他用着老太太的钱,其实那一贯银子根本不够束脩,冯廷昌想出人头地,不愿意和寻常货郎一样画些粗糙样子,再一文文攒起铜钱,娶妻生子,叫儿子也这样过活。

那实在太枯燥,太无趣了。

他想法子读书识字,凭自己的聪慧拜了街头的“画圣”为师,又游说全家人,心甘情愿地留他在家里画扇,还叫五金哥辞了短工,回来做个卖扇郎,替他探一探前程。

一年下来,五金赚的比原来还多,尽管都被他阿奶拿去给堂哥娶新妇了,却依然让他生出不少底气。

昏昏沉沉中,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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