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如发现,温济舟也不是时时都在竹屋,很多天里,他清晨抱着剑离开,回来时,会带很多酒菜吃食,又或是一些孩童玩具。
村里的孩童们对他很亲近,一看他拿着布包回来就围着他不走,温济舟被小孩子们围成一个圈,他也笑着逗他们。
有时自己一身白衣去,回来时沾了些许血迹和黄土,整个人灰溜溜的,柳锦如看他神色都是疲惫的,依然笑着去给小朋友们分小玩具。
“三妮子,你要的小老虎”温济舟掏出一个小小的老虎递给三妮子,说来有些搞笑,这小老虎是他帮一个小男孩找娘亲,小男孩送给他的,其实都没通过九洲客栈的委令,温济舟起初也不想要,那小男孩却振振有词,
“这是九洲客栈的规矩,你帮了俺,俺就得给你!”小男孩叉腰,挺着胸膛跟温济舟说着,像个小大人。
温济舟正想说什么,那小男孩已经把小老虎塞给他,牵着自己的娘亲走了。
柳锦如也观察发现,信鸽前一日挟着信笺停在竹窗前,温济舟后一日便一定会出门。
这天太阳落山,他又一个人回到竹屋,不过没带东西,脸上还带了一些伤。
柳锦如刚替小猪仔清洗完,还没来得及吃饭,见他一回家就风尘仆仆地坐了在了屋院的桌子上,柳锦如朝他走去,凑近看才发现他脸上的伤。
柳锦如看到他闷闷不乐的表情,“跟人打架了?”
温济舟不吭声。
柳锦如拉了凳子在他旁边坐着,“那怎么脸上伤成这样。”她想起这些日子他的活动,“你平时外出是做些什么?替人跑腿,还是接些江湖活计,赚些钱来度日?”
“都有吧。”他还是开口说话了,“今天那个该死的宋季青!我哪知道他找我就是为引君入瓮,我都说不要这破钱了他还是要跟我比拼,还好我跑得快。”
“他人呢?”
“我甩走了。”“我真是不想和这种人纠缠,我最怕的就是那些四处找人比拼的什么江湖大侠,有得这一身的武力不去帮助百姓,天天相打相残,都不问问别人接不接你的招式。”
“那你还接他的邀请。”柳锦如拿着帕子想替他擦血,想了想又将帕子塞在他手里,让他自己擦。
“他知道我只接些江湖委令,所以假放了消息引我前去,我哪知道是这样。”
“你们江湖人都过得这么糊涂吗?关乎性命之事,就这样毫无顾虑地去了?”柳锦如有些疑惑,她虽习得一身武功,但大都只是为了防身自保,飘柳院深耕庙堂,对江湖之事,她大多也是道听途说,今日见温济舟的模样,她才知道其中的险恶凶险。
“若不是要活命,谁会去呢?”温济舟拿了茶壶倒在杯中,深沉地叹气说着。“不是为了活下去,谁真想在这混沌深渊中谋生…哪次不是提着脑袋去做那些骇人听闻的委令,除了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很多也不过是浑水里摸点臭鱼烂虾,图个生计罢了。”
“那你呢?是前者还是后者?”
温济舟倒了一杯水一口气饮下,“都有吧,有时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总想去帮着别人,有时也得弯下腰去讨个生存…算了,你们官家人不会懂的。”
柳锦如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怼他,撑着头盯着他手中的水壶,像在思忖着什么。
“你就这么恨朝廷?”她语气平稳,只是提问,并无其他语意。
“不算恨吧,但就是看不起”“你让他们这些人,去平京城外,去江南洲川山野里看看,日子真没法过了,天老子还一天天的收粮,收布,老百姓骨血都快被榨干了…”温济舟越说越愤恨,紧紧攥着拳头。
“可是北洲蛮夷作乱,汀奴人日日骚扰北洲边境,南下进攻之心谁人不知,沧元兵力衰微,不送这些东西去,北洲那些百姓怎么活?”
温济舟垂着头,他想起前些日子听来的北洲近况,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他不再说话,抱着剑又朝竹林走去。
一连几日,二人都没怎么说话,温济舟每天早出晚归,柳锦如有时隔着窗子看他在猪棚内一脸愁绪地抬头望天,自己在竹屋内睡得舒服自在,有些愧疚感还是涌了上来,她回想起了一些讲民间构筑的书籍,自己砍木锯木,温济舟回来时,看到被搭好的木屋,整洁牢固,他震惊地整个人石化一样站在那。
“这是你…”
“是我搭的,我在这里睡吧,一直占着你的房间也不好。”柳锦如一趟一趟地朝外搬着自己的东西,她气力这些天恢复得差不多了,做这些事也不在话下,山林生活怡人舒适,她从出生以来,很久都没过过这种宁静安稳的生活了,往事好像是一场可怕的噩梦,被清晨的鸟啼,山间草木的清香慢慢埋没。
温济舟正放下剑坐下喝茶,眼睛盯着柳锦如的身影发呆,身后猛然飘来不详的气息,宋季青握着剑向他刺来,温济舟猛然躲开,随即抽出桌上早已合上的利剑,和他对抗起来。
柳锦如刚收拾完屋子,那男子狠厉的动作像是要置温济舟于死地,柳锦如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她跳上去,轻跃的身影翻得地面尘土飞扬,她一脚踢上了陌生男子的脑袋,男子本专注着眼前人,不料被她踢得连连后退,温济舟呆然地看着她轻跃的身影,见她走上前,忙站在她身前,拿剑指向宋季青。
“宋季青,你脑子有病吗!我都说了不和你比试,古往今来,哪个江湖人比武和你一样,不管人应允与否,出招便比,哪有这种道理!”
“找你这个云大侠比试,哪能用寻常的方法!”男子年纪似乎和他们相仿,一双弯花眼满是不屑,极其鄙视地看着柳锦如,“靠在个女人后面,算什么本事!我找你可真是费了一番力气,凭什么不和我比,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和你比。”柳锦如垂着眼看他,眼里只有不屑,温济舟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她,极其疑惑,“嗯?”
柳锦如从温济舟手上把剑一夺,“我说我和你比。”“自古比武,都是你情我愿,你方才身后偷袭得阴险狡诈,现如今气恼骂人,也是小肚鸡肠,你同我比试,输了,以后也莫要来此打搅他人了。”
温济舟很佩服柳锦如这一点,她能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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