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君垂眸抚过耳畔的绿珠耳坠,圆润的珠体映着她眼底的碎光。这对用西域夜光石磨成的耳坠,是她十五岁及笄那日母亲瞭望海鲛人族公主鳗姬亲手所赠,每颗珠子都藏着天山雪水浸润的凉意,每当风过时,细碎的碰撞声就像师父在她耳畔轻哼的江南小调。
兰君赤足踩在瞭望海的珊瑚礁上,晚风掠过她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将浅蓝色百褶裙扬起如翻涌的浪。她垂眸抚过耳畔的绿珠耳坠,圆润的珠体映着她眼底的碎光。这对用西域夜光石磨成的耳坠,是她十五岁及笄那日母亲鳗姬亲手所赠——那位曾以鲛绡织就整片瞭望海暮色的瞭望海鲛人族公主,此刻正化作浪花深处的星子,只留耳坠里天山雪水浸润的凉意,在风过时发出细碎碰撞声,像极了菩提祖师在她耳畔轻哼的江南小调。
"月神殿下又在想瞭望海的水母灯了?"清冽男声惊破思绪,兰君转身时,玉君金色锦衣上的雷电纹正泛着微光。这位璞竺国的皇子、太阳神的转世,额间的金乌图腾在暮色里忽明忽暗,"菩提祖师说西域商队带来了新的夜光螺,明日我带你去挑。"
兰君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耳坠:"可你明日要随父王巡视雷暴带。"话音未落,冰蓝色光华骤然划破天际,风君踏着极光凝成的阶梯落下,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泛着幽冷光泽。作为菩提国的王子、掌控北境永夜的北极大帝,他眉间霜雪比瞭望海的浪花更冷,却在看向兰君时化作春水:"兰兰的事,我陪你去。"
暗处传来罗裙窸窣声,紫薇和梅君相携而来。紫薇紫色罗裙上绣着星辰流转的纹样,发间紫薇花随呼吸开合;梅君的梅花烙红裙映得她肤若白雪,鬓边红梅似要将雪色都染透。这两位被北极大帝藏在极光殿的美人,此刻眼中却含着同样的担忧:"近日瞭望海暗流涌动,月神殿下还是少外出为好。"
兰君望着耳坠在月光下流转的光晕,忽然想起鳗姬临终前将耳坠按在她掌心时的温度。那时母亲鱼尾已化作泡沫,却仍用最后的灵力将天山雪水注入夜光石:"当耳坠发热时,就去菩提树下......"她下意识攥紧耳坠,冰凉触感却突然变得滚烫,远处瞭望海掀起百丈浪涛,无数水母自深海浮起,幽蓝光芒中,她仿佛听见了母亲的歌声。
玉君敏锐地察觉到兰君指尖的颤抖,金眸瞬间迸发出灼目的雷光,他抬手握住她冰凉的手腕:“兰兰,耳坠在发烫?”话音未落,瞭望海的浪花突然凝结成冰晶,风君的冰系魔法已在四周布下结界,白袍猎猎作响,极鼠图腾闪烁着警告的幽光。
紫薇与梅君对视一眼,同时施展出魔法。紫薇的紫色罗裙泛起星辉,无数紫薇花瓣在空中凝成护盾;梅君掌心绽放出红梅,寒气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将逼近的浪花冻结。“北境的暗冰兽从未出现在瞭望海。”梅君神色凝重,红梅在她鬓边簌簌颤动,“这股力量......像是有人在召唤深海魔物。”
兰君望着逐渐变红的绿珠耳坠,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母亲鳗姬曾说过,天山雪水不仅能带来清凉,更是封印深海邪物的关键。此刻耳坠里的凉意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水系魔法在周身流转,浅蓝色百褶裙泛起水光:“是有人在破坏瞭望海的封印,这耳坠......是母亲留下的警示。”
风君眉头紧锁,冰蓝色的眸子泛起杀意:“是谁敢动瞭望海?兰兰,你留在这里,我去查。”他刚要动身,却被玉君拦住。金色锦衣上的雷电纹噼啪作响,玉君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一起去。敢动兰兰的东西,不管是人是魔,都得付出代价。”
兰君看着两位护在身前的男子,心里泛起暖意。她抬手触碰耳坠,试图用治愈系魔法稳定其中的力量,却发现每次注入灵力,耳坠的红光就更盛一分。远处,漆黑的漩涡在海面浮现,尖锐的嘶吼声从深海传来,无数泛着幽光的触须破土而出。
“小心!”紫薇惊呼一声,紫色花瓣组成的护盾瞬间破碎。梅君的红梅化作冰刃,却在触碰到触须的瞬间被腐蚀。兰君咬咬牙,空间魔法在脚下展开,她身形一闪,出现在漩涡上方。绿珠耳坠此刻已红得滴血,她闭上眼睛,将全部灵力注入其中:“母亲,告诉我该怎么做!”
海风突然静止,耳坠里传来鳗姬温柔的声音:“用你的血,唤醒天山雪水的力量......”
兰君咬破指尖的瞬间,玉君和凤君同时暴喝出声。金乌图腾在玉君周身燃起赤色雷霆,他化作流光般冲向漩涡,却被风君抬手用冰链拦住:“你忘了菩提祖师的告诫?她的血会唤醒雪水之力,贸然靠近会扰乱法阵!”白袍下的极鼠图腾剧烈颤动,风君的眼底满是疼惜,却仍死死扣住玉君的肩膀。
紫薇的紫色罗裙泛起星辰涟漪,她抬手将漫天花瓣凝成屏障,挡在兰君下方:“梅君,帮我稳住结界!”红梅仙子鬓边的梅花簌簌作响,梅君素手轻扬,冰晶梅花沿着紫薇的花瓣屏障生长,在触须即将缠上兰君的刹那,将其冻结成齑粉。“月神殿下,快!”梅君的声音染上几分急切,苍白的脸色昭示着灵力的损耗。
兰君的鲜血滴落在绿珠耳坠上的刹那,整片瞭望海突然沸腾。西域夜光石里沉睡的天山雪水被唤醒,化作万千道银蓝色光流直冲云霄。耳坠迸发出夺目的光芒,将兰君笼罩其中,她浅蓝色的百褶裙被光芒浸透,宛如深海中最瑰丽的水母。水系魔法与治愈之力交融,在她身后凝聚出巨大的鳕鱼虚影——那是她本真本源的图腾,鱼尾摆动间,海水都泛起圣洁的光晕。
“小心!”玉君的声音裹挟着雷霆炸开。漩涡深处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漆黑的触手穿透梅君与紫薇的结界,直指兰君后心。风君毫不犹豫地转身,白袍猎猎如旗,极鼠图腾化作实质的冰盾,替她挡下致命一击。冰晶碎裂的声响中,他俊美的脸庞泛起青紫,却仍回头对兰君露出一抹笑:“兰兰,哥哥没事。”
玉君金色锦衣上的雷电纹几乎要冲破衣料,他周身的火系魔法与雷暴交融,化作一头巨大的金乌虚影,双翅扇动间掀起漫天火雨:“杂种!敢碰她!”火雨与触手相撞,爆出刺目的火花。兰君趁机将灵力注入耳坠,绿珠突然悬浮而起,在她头顶组成神秘的阵法,天山雪水凝成的光流如银河倒悬,狠狠砸向漩涡。
漩涡中传来凄厉的惨叫,漆黑的触手开始消融。兰君却感到灵力如决堤之水流失,意识开始模糊。在她坠落的瞬间,三道身影同时扑来——玉君周身缠绕着雷光,风君踏着极光,紫薇和梅君化作流光。兰君最后的意识,是耳坠重新变得冰凉,以及被三股不同温度的力量稳稳托住的安心。
兰君在混沌中浮沉时,耳畔忽然响起清脆的珠玉相撞声。意识逐渐回笼,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玉君焦急的金眸。这位璞竺国的皇子,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此刻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金色锦衣染着斑驳血渍,雷电纹黯淡无光,他小心翼翼地将兰君拢入怀中,声音发颤:“兰兰,你终于醒了。”
风君站在玉君身侧,白袍破损不堪,冰系魔法凝成的寒霜还挂在衣角,极鼠图腾只剩下微弱的光芒。他伸手想触碰兰兰,却又怕自己满身寒气伤到她,手悬在半空许久才落下:“兰兰,吓死哥哥了。”一向冷冽如霜的北极大帝,此刻眼底尽是后怕。
紫薇和梅君跪坐在床边,紫色罗裙与梅花烙红裙都沾满尘土。紫薇眼尾还泛着红,指尖轻轻为兰君梳理凌乱的发丝,星子般的光芒从她指尖溢出,温柔地修复着兰君的灵力:“月神殿下,您昏睡了三日三夜,可把我们急坏了。”梅君默默递来一盏热气腾腾的灵茶,红梅在她鬓边轻轻摇曳,轻声道:“这是用天山雪莲泡的,最能补灵力。”
兰君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她下意识摸向耳畔,却只摸到空荡荡的耳垂,心瞬间揪紧。玉君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从怀中取出用金丝包裹的绿珠耳坠,耳坠表面布满裂痕,却依然泛着幽幽的冷光:“耳坠护了你最后一程,菩提祖师说,它需要时间修复。”
这时,菩提祖师踏着漫天菩提叶缓缓而来。这位本真本源图腾为菩提树的智者,银发无风自动,眼中满是慈爱:“兰兰,你母亲留下的耳坠,不仅封印着天山雪水,更藏着瞭望海鲛人族的守护之力。只是这股力量太过强大,以你现在的灵力,强行使用会伤及本源。”
兰君望着伤痕累累的众人,眼眶发烫。她轻轻握住玉君的手,又看向风君,声音虚弱却坚定:“谢谢你们。”转头对紫薇和梅君露出微笑:“还有你们,一直护着我。”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巨响,瞭望海方向再次腾起黑雾。玉君立刻将兰君护在身后,金色雷霆在掌心凝聚;风君冰系魔法展开,整个房间瞬间结满冰花;紫薇和梅君对视一眼,同时起身,紫色花瓣与红梅在空中交织成结界。兰君握紧残破的绿珠耳坠,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看来,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黑雾中传来刺耳的尖啸,如万千利刃刮擦着耳膜。玉君的金眸瞬间被赤红浸染,掌心的雷霆凝成巨弓,弓弦拉动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躲在暗处的鼠辈,有本事出来!”他周身腾起的金色火焰将黑雾灼烧出缕缕白烟,金乌图腾在后背疯狂跃动。
风君的冰系魔法凝结成冰晶巨盾,极寒之气顺着地面蔓延,所过之处地砖都泛起霜花。他转身看向虚弱的兰君,一向冷峻的面容难得露出恳求之色:“兰兰,听哥哥一次,这次由我们去。”白袍下的极鼠图腾泛起幽蓝光芒,极光在他身后汇聚成流转的星河。
紫薇指尖轻扬,紫色罗裙上的星辰纹样骤然亮起,漫天花瓣化作锁链缠住黑雾中的异动:“殿下,您的灵力还未恢复,瞭望海的封印...”话未说完,一道黑影穿透花瓣锁链,直扑兰君咽喉。梅君红梅烙红裙如火焰绽开,她毫不犹豫地侧身挡在兰君身前,素手结印,无数冰刃迎着黑影射去,鬓边红梅被劲风震落,鲜血顺着她苍白的唇角流下:“休想伤月神殿下!”
兰君攥着破损的绿珠耳坠,感受到其中微弱的脉动。她想起母亲鳗姬将耳坠赠予她时,曾说过“真正的力量不在珠子本身,而在佩戴者的心意”。浅蓝色百褶裙泛起水光,水系魔法在周身流转,她强撑着站起身,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母亲留给我的使命,也是瞭望海鲛人族的责任。”
菩提祖师银发无风自动,菩提树图腾在身后舒展枝桠,洒落的金粉暂时压制住黑雾:“兰兰,你需以心为引,将自身灵力与耳坠残韵共鸣。但这样做...”老者欲言又止,浑浊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玉君突然转身,将兰君圈在怀中,滚烫的体温透过金色锦衣传来:“我陪你。”他额头的金乌图腾与兰君耳坠的微光交相辉映,“当年在天山之巅,我们发过誓要生死与共。”风君无声地走到她另一侧,冰蓝色的光芒笼罩住三人,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玉君的金乌形成守护结界:“还有哥哥在。”
紫薇与梅君相视一笑,紫色罗裙与红梅烙红裙同时爆发出耀眼光芒。紫薇抬手凝聚漫天星辉,梅君掌心红梅绽放出千年寒冰之气,二女齐声娇喝:“我们也在!”四股力量交织成网,朝着黑雾深处的异动狠狠压去。而兰君闭上眼,将所有的信任与思念注入手中的绿珠耳坠,破损的珠子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如远古的战鼓,唤醒了瞭望海深处沉睡的力量。
绿珠耳坠的清鸣撕开黑雾,瞭望海深处浮出巨大的骸骨轮廓。那是条足有千丈长的远古海蛇,鳞片泛着腐绿的幽光,空洞的眼窝中涌出黑色瘴气,每挪动一寸,海水便沸腾着染上墨色。玉君的金乌火焰骤然暴涨,金色锦衣猎猎作响,他咬牙道:“竟是被封印万年的‘蚀渊’!当年父王和菩提祖师联手才将它镇压......”
风君的冰系魔法在掌心凝结成霜刃,白袍上的极鼠图腾泛起冰晶纹路,他却突然顿住——蚀渊颅骨处缠绕的锁链上,隐约浮现出菩提叶的图腾。“是有人解开了菩提祖师的封印!”他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时光,极光在身后聚成寒冰长弓,“兰兰,你还记得天山禁地的冰晶古卷吗?上面记载着......”
紫薇的紫色罗裙剧烈翻涌,星辰纹样化作流星射向蚀渊,却在触及瘴气的瞬间湮灭。她脸色煞白地踉跄后退:“这邪物的气息......和我在北境冰窟闻到的一模一样!”梅君的红梅烙红裙突然燃起血色火焰,她将冰刃抛向空中,无数红梅顺着刃身生长,在黑雾中炸出刺目寒光:“北极大帝,您难道没发现......”
兰君的浅蓝色百褶裙被海风掀起,她强撑着虚弱身躯,将灵力注入耳坠。破损的珠子渗出银色光芒,在她周身织成水幕。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五岁生辰那日,母亲鳗姬为她戴上耳坠时,瞭望海突然降下奇异的珍珠雨,而远处的天山之巅,菩提祖师望着她的方向,目光深邃得可怕。
“原来如此......”兰君的声音带着释然的轻笑,鳕鱼图腾在背后若隐若现,“天山雪水不仅是封印,更是钥匙。母亲早就知道,蚀渊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她转头看向玉君,金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伸手轻轻抚过他染血的脸庞:“阿玉,记得我们在金乌神殿的誓言吗?要一起看遍世间的朝霞。”
玉君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雷火与她的水系魔法交融:“少胡说!这次也由我来劈开黑暗!”他身后的金乌虚影仰天长鸣,火焰照亮整片海域。风君沉默地将冰弓递给兰君,白袍下的极鼠图腾化作流光没入她体内:“用我的力量,兰兰。哥哥的极光永远为你照亮前路。”
紫薇与梅君相视一笑,同时将指尖按在兰君后背。紫色星辉与红梅寒气涌入她经脉,二女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月神殿下,您不是一人在战斗。”兰君握紧残破的耳坠,海水突然倒卷上天,在蚀渊头顶凝成巨大的水牢。绿珠耳坠迸发最后光芒,与天山方向遥遥呼应,一场关乎整个璞竺大陆命运的终极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蚀渊骸骨剧烈震颤,腐绿鳞片间渗出的瘴气化作狰狞鬼面,朝着众人发出震天咆哮。玉君周身雷光炸响,金色锦衣猎猎作响,他抬手射出三道雷霆,在海面上劈出灼目电光:“兰兰,这孽畜的命门在眉心!”金乌图腾在他背后燃烧,映得整片天空如同熔金。
风君的冰系魔法骤然爆发,白袍猎猎鼓荡,极鼠图腾化作冰晶护盾将众人护在其中。他望着蚀渊颅骨处若隐若现的菩提叶封印,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师父为何......”话音未落,一道冰蓝色极光从他指尖射出,却在触及瘴气时发出刺耳的嘶鸣。
紫薇的紫色罗裙泛起星辰涟漪,她咬破指尖在虚空中画出符咒,万千紫薇花瓣化作锁链缠住蚀渊的尾鳍:“小心!它的鳞片能腐蚀魔法!”梅君旋即跟上,红梅烙红裙扬起血色残影,掌心绽放的红梅化作冰锥,精准刺入蚀渊关节处的缝隙:“北极大帝,东南角的封印最薄弱!”
兰君感受着耳坠中愈发微弱的灵力波动,浅蓝色百褶裙被海风掀起,鳕鱼图腾在身后闪烁不定。她深吸一口气,空间魔法在脚下展开,身形瞬间出现在蚀渊眉心上方。下方传来玉君焦急的呼喊:“兰兰!危险!”但她只是回头,冲爱人露出温柔的笑,那笑容如同瞭望海最纯净的月光。
就在这时,蚀渊突然剧烈挣扎,无数黑色触手破土而出。玉君周身火焰暴涨,化作金乌虚影直冲云霄,金色利爪撕开触手;风君的极光凝成巨网,将触手困在冰牢之中;紫薇与梅君的魔法交织成光盾,暂时抵挡住瘴气的侵蚀。
兰君将全部灵力注入绿珠耳坠,破损的珠子突然发出清越龙吟。天山方向传来轰然巨响,千年积雪化作洪流奔涌而下,与她的水系魔法融为一体。耳坠中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兰兰,记住,爱与守护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蚀渊的咆哮渐渐减弱,兰君的意识却愈发模糊。在她坠落的瞬间,三道身影同时接住了她——玉君滚烫的怀抱,风君冰冷的臂弯,还有紫薇和梅君轻柔的托举。而远处,天山之巅的菩提树下,菩提祖师望着瞭望海的方向,眼神深邃难辨,他袖中滑落的半片菩提叶上,赫然刻着与蚀渊封印相同的纹路。
兰君在昏迷中感到耳坠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母亲鳗姬温柔的呼唤。玉君将她紧紧护在怀中,金色锦衣上的雷电纹明灭不定,他低头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声音里满是疼惜与决然:“兰兰,我不会再让你受伤。”金乌图腾在他背后燃烧,化作炽热的火焰结界,将扑面而来的瘴气尽数焚烧。
风君握着兰君冰凉的手,白袍下的极鼠图腾泛起幽蓝光芒,他周身的冰系魔法与玉君的火焰交织,在二人周围筑起一道冰火屏障。“别怕,哥哥在。”他轻声呢喃,抬头望向蚀渊的眼神却冷若寒霜,冰蓝色的极光在掌心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冰枪,直指怪物的要害。
紫薇和梅君并肩而立,紫色罗裙与梅花烙红裙在风中翻飞。紫薇指尖划过虚空,万千星辰坠落,在海面上铺就璀璨的光网;梅君掌心绽放出朵朵红梅,寒气顺着花瓣蔓延,冻结了蚀渊挥来的触手。“北极大帝,我们助您一臂之力!”二女齐声娇喝,眼中满是坚定。
远处的天山之巅,菩提祖师负手而立,银发在风中飘动。他望着瞭望海的战场,眼神复杂难辨。菩提树图腾在他身后缓缓舒展枝桠,洒落的金粉却未飞向战场,反而融入了蚀渊的封印。“时机到了......”他低声自语,袖中另一半刻着封印纹路的菩提叶悄然发光。
蚀渊感受到新的力量注入,发出愤怒的嘶吼。它周身的瘴气愈发浓烈,腐绿的鳞片下隐隐透出暗红的光芒,巨大的骸骨开始扭曲变形,竟重新生长出血肉。玉君瞳孔骤缩,握紧了手中燃烧着雷霆的长枪:“不好!它在吸收封印之力!”
兰君的绿珠耳坠突然发出刺目的光芒,破损的珠子开始自动修复。鳕鱼图腾在她背后浮现,与耳坠的光芒相互呼应。她在昏迷中皱起眉头,脑海中闪过母亲鳗姬最后的嘱托:“当耳坠与你的心真正共鸣,瞭望海的秘密将为你敞开......”
风君看到耳坠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兰兰的力量在恢复!大家撑住!”他挥动冰枪,极光化作无数冰刃,将蚀渊新长出的血肉切割开来。紫薇和梅君的魔法也更加猛烈,紫色星光与红梅寒气在海面上交织成绚丽的光幕。
而在战场的暗处,一双幽绿的眼睛正注视着这一切。神秘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握着半块刻有奇异符文的玉牌,与菩提祖师的菩提叶形成某种诡异的共鸣。“月神啊月神,你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低声呢喃,身影渐渐消失在黑雾之中。
蚀渊新生的血肉渗出粘稠黑液,所到之处海水沸腾着翻涌毒泡。玉君的金乌火焰与黑液接触时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他咬牙将长□□入怪物肩颈,滚烫的鲜血溅在金色锦衣上,却转瞬被雷电蒸发:“这邪物的血竟能克制火系魔法!”金眸中跳动着警惕的光芒,后背的金乌虚影却愈发凌厉,羽翼展开时掀起焚天热浪。
风君冰枪横扫,极光凝成的锁链缠住蚀渊扭曲的尾鳍。极鼠图腾在白袍下发出幽蓝光芒,他却突然踉跄——蚀渊颅骨处的菩提叶封印突然逆向旋转,将他注入的冰系力量反震回来。“怎么会......”他单膝跪地,冰蓝色瞳孔中映出远处天山之巅菩提祖师抬手结印的身影,喉间泛起腥甜。
紫薇的紫色罗裙被黑液腐蚀出破洞,她却不顾自身安危,指尖凝聚的星辉化作牢笼困住蚀渊头颅:“梅君!趁现在!”梅君红梅烙红裙如火焰跃动,冰刃顺着蚀渊眉心裂缝刺入,却在触及封印核心时寸寸崩裂。“是有人在操控封印!”她苍白着脸后退,鬓边红梅沾染黑血瞬间枯萎。
兰君耳坠的光芒突然暴涨,浅蓝色百褶裙无风自动。鳕鱼图腾化作实体虚影,鱼尾摆动间掀起巨浪冲刷蚀渊周身瘴气。昏迷中的她睫毛轻颤,意识深处浮现出瞭望海深处的神秘宫殿,鳗姬的声音混着耳坠的清响传来:“用雪水洗净封印,用真心唤醒......”
玉君转头望见兰君周身流转的银蓝光晕,心脏猛地收紧。他强行压制住体内翻涌的灵力反噬,雷霆在掌心凝聚成弓:“兰兰,接着!”金色箭矢破空而出,穿透蚀渊防御刺向封印。风君撑起冰盾挡在玉君身前,嘴角溢出鲜血却露出释然的笑:“这次换哥哥保护你。”
紫薇与梅君同时将手按在兰君后背,紫色星光与红梅寒气顺着她经脉汇入耳坠。绿珠突然脱离耳垂悬浮空中,化作流光没入蚀渊眉心。刹那间,天山积雪倾泻而下,与兰君的水系魔法融合成冰雪洪流,将菩提叶封印上的黑色纹路尽数冲刷。
蚀渊发出垂死的哀鸣,而天山之巅的菩提祖师袖中光芒大盛。他望着逐渐透明的蚀渊,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难以捉摸的笑意。与此同时,兰君缓缓睁开眼,耳坠重新回到耳畔,却在晃动间发出与以往不同的韵律——那声音不再是江南小调,而是急促的警钟,警示着暗处那双从未移开的眼睛。
蚀渊的哀嚎声中,兰君耳畔的绿珠耳坠突然发出细密的裂纹。浅蓝色百褶裙上泛起水纹状的微光,她伸手触碰耳坠,冰凉的触感中竟夹杂着滚烫的温度,像是母亲的血脉在珠子里沸腾。“小心!”玉君金色锦衣上的雷电纹炸起,他一把将兰君护在身后,金乌图腾化作巨鸟展翅,却在触及蚀渊溃散的血肉时发出痛苦的嘶鸣——那些黑液竟如同活物,顺着火焰逆流而上。
风君的冰系魔法在此时轰然爆发,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闪烁着最后的光芒。他强行凝聚极光,在玉君周身筑起坚冰屏障,声音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兰兰,耳坠里有东西在苏醒......”话音未落,蚀渊颅骨处的菩提叶封印彻底碎裂,漫天金粉中,菩提祖师的虚影缓缓浮现,银发无风自动,眼底却翻涌着与往日慈眉善目截然不同的阴鸷。
紫薇的紫色罗裙突然剧烈震颤,星子般的光芒从裙裾间迸发。她望着空中的菩提祖师,紫色眼眸中满是震惊:“这气息......您根本不是菩提祖师!”梅君的红梅烙红裙燃起血色火焰,冰刃在她指尖凝结,却在触及虚影的瞬间消融:“北极大帝,他身上的力量......和蚀渊同源!”
兰君感到耳坠的裂纹中渗出一缕缕银光,鳕鱼图腾在背后疯狂游动,将她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抽离。母亲鳗姬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快毁掉耳坠!那是......”话未说完,蚀渊的骸骨突然化作万千黑蝶,朝着兰君扑来。玉君浑身浴火,雷霆长枪横扫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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