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孤灯摇曳。密公主密涅瓦她独坐窗前,轻抚那株山下采来的兰芽。恍惚间,梦魂飘远,只见西风萧瑟,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立于山间。他面容沧桑,眼中却满是温柔,似在诉说着往昔种种。待她欲近前相询,那身影却消散在风里,只留兰芽在指尖轻轻颤动,似在无声叹息。原来,这一抹兰芽,藏着跨越岁月的牵挂与思念。
在桴駼古国残垣下,密公主密涅瓦如山下初生兰芽般纤弱纯净,执掌浮屠塔的兄长日夜在金铃摇曳的塔顶眺望,梦里尽是西风卷着白发掠过故国山河,惊醒时方知兰芽将绽,而自己早已困在权力的桎梏中,守着满襟秋霜。
宇宙纪年的星轨上,桴駼古国与般若王朝如两颗对峙的陨星。浮屠塔顶的鎏金铃铛在暗紫色星云下叮咚作响,密涅瓦赤足踩过冰凉的黑曜石地砖,素兰色长裙拖曳出月光般的涟漪。她发间缀着的兰芽银饰随着步伐轻颤,这是兄长用浮屠塔顶千年玄铁所铸,亦是他们违背伦理的爱情信物。
"密儿。"浮屠王苍白的手指穿过她的青丝,纹绣白袍上的千手浮屠图腾在幽蓝烛火下泛着微光。他额间的赤色朱砂痣随着眉间蹙动,"般若王朝的舰队已越过天枢星带,大般若王亲自领军。"
密涅瓦将脸埋进兄长颈间,闻到雪松与檀香交织的气息。她记得初遇那日,十二岁的自己在山下兰谷采药,突然被卷入时空裂隙。再睁眼时,便撞进浮屠王琥珀色的瞳孔里——那时他还不是国王,只是个会背着她穿梭于星渊之间的少年。后来才知道,他是桴駼古国唯一拥有时空操控能力的王储,而自己作为王室禁忌的双生子,本该在出生时就被献祭。
"他要的不是领土。"密涅瓦指尖抚过浮屠王腰间的星陨剑,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大般若王那身刺目的金色锦衣。三个月前的星宴上,大般若王突然扯开她的面纱,鎏金护甲划过她脸颊时带着灼热的气息:"密公主可知,你才是打开宇宙核心能量的钥匙?"
警报声突然撕裂寂静,整座浮屠塔开始剧烈震颤。透过塔顶的时空裂隙,密涅瓦看见般若王朝的黄金舰队如巨蟒般游弋而来,舰首的龙头吞吐着毁灭光束。大般若王站在旗舰甲板上,金色锦衣在星风中猎猎作响,额间镶嵌的宇宙晶核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躲到时空回廊里。"浮屠王将星陨剑塞进她手中,白袍下摆泛起时空波纹。他眼底翻涌着风暴,"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当成祭品。"
密涅瓦却反手扣住他手腕:"你说过,双生子的血脉能融合时空之力。"她扯开颈间的兰芽吊坠,银链断裂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在虚空中炸开——幼时兄长用时空能力为她捕捉的流萤,加冕之夜偷偷交换的戒指,还有那无数个相拥而眠的星夜。
黄金舰队的主炮蓄势待发,大般若王的声音却穿透星穹传来:"浮屠,交出密涅瓦,我可保桴駼古国半壁星轨。"他的笑声裹着宇宙晶核的嗡鸣,"别忘了,当年是谁默许王室将双生子献祭给时空裂隙!"
浮屠王的瞳孔骤然收缩,密涅瓦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颤抖。暗紫色星云突然翻涌如沸,她终于明白为何每次触碰时空之力,都会看见模糊的血祭场景。素兰裙摆无风自动,兰芽银饰迸发出刺目光芒,密涅瓦将星陨剑狠狠刺入自己心口:"那就让我们的血脉,真正融合一次!"
星陨剑刺入心口的刹那,密涅瓦的瞳孔泛起幽蓝的光芒。浮屠王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时空之力在他指尖疯狂凝聚,却在触及她身体的瞬间被某种无形屏障弹开。素兰色裙摆化作万千兰花瓣,裹挟着双生子特有的血脉之力,在虚空中织就一张璀璨的光网。
“密儿!”浮屠王的白发在能量风暴中狂舞,纹绣白袍上的千手浮屠图腾渗出金红的血线。他突然想起幼时在兰谷,她被时空裂隙吞噬时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地仰望着他,那时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从时空乱流里将她寻回。此刻她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奇异的微笑,仿佛回到了他们尚未被王室规则束缚的岁月。
大般若王的黄金舰队在光网外骤然停滞,金色锦衣被能量乱流掀起猎猎作响。他额间的宇宙晶核疯狂闪烁,眼底是难以辨明的复杂神色。“果然是双生血脉的共鸣...”他抬手轻抚过舰首龙头的獠牙,声音里带着蛊惑的低笑,“浮屠,你以为用禁忌之恋就能困住这股力量?密公主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平衡宇宙的熵增。”
密涅瓦感觉自己的意识正逐渐抽离肉身,无数记忆碎片在眼前闪过。她看见襁褓中的自己被抛向时空裂隙,却被浮屠王不顾一切地拽回;看见大般若王在星宴上凝视她的眼神,炽热中藏着某种宿命般的执着。兰芽银饰在她胸口发烫,与星陨剑的寒芒交织成光茧。
“原来...我们都是被困在命运里的人。”密涅瓦的声音像是从宇宙深处传来,光茧外的两个身影在能量波动中渐渐模糊。浮屠王徒劳地想要冲破屏障,白袍下的皮肤被时空乱流割出细密伤口;大般若王却悠然倚着舰首,金色瞳孔倒映着光茧中愈发璀璨的身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暗紫色星云突然剧烈扭曲,无数星辰在光茧周围旋转汇聚。浮屠塔顶的金铃发出悲鸣般的声响,时空回廊开始崩塌。密涅瓦在意识消散前,最后一次感受到浮屠王的恐惧与大般若王的期待——两种截然不同的情感,却都如汹涌的星潮将她淹没。
光茧轰然炸裂的瞬间,密涅瓦的身形消散成万千星屑,悬浮在宇宙晶核的光晕中。浮屠王踉跄着扑向那片璀璨,纹绣白袍上的千手浮屠图腾竟如活物般蠕动,试图将四散的星光重新拼凑成人形。他发间突然窜出缕缕银丝,琥珀色瞳孔布满血丝:“密儿!回来!”沙哑的嘶吼震得浮屠塔顶的金铃齐齐迸裂,时空回廊在他失控的力量下扭曲成狰狞的漩涡。
大般若王的金色锦衣泛起诡异的流光,宇宙晶核在额间剧烈震颤。他抬手虚握,几缕星屑竟违背引力飘向他掌心,笑容在鎏金护甲的阴影下愈发深邃:“浮屠,你永远不明白——双生血脉本就是宇宙规则的漏洞。密公主的力量,早该由更懂得平衡之道的人掌控。”说着,他指尖弹出一道金色锁链,直取漂浮在星屑中央的兰芽银饰。
浮屠王的星陨剑瞬间出鞘,剑锋划破时空斩向金色锁链,激起的能量余波将附近的陨石群轰成齑粉。他额间的朱砂痣红得滴血,每挥出一剑,脚下就裂开一道吞噬星光的暗痕:“休想染指她!当年若不是你暗中推动王室献祭,密儿何至于...”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大般若王掌心托着的,竟是密涅瓦素兰色的裙摆残片。
密涅瓦的意识在星屑中游荡,她能感受到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争夺自己。浮屠王的触碰带着滚烫的眷恋,每一道时空涟漪都在诉说“回来”;大般若王的牵引却像无形的丝线,温柔又不容抗拒地编织着某种宿命。记忆如潮水翻涌,她想起加冕夜浮屠王颤抖着为她戴上婚戒,也想起大般若王在星宴上轻声说“你是宇宙馈赠的谜题”。
“为什么...”她的意识凝成微光,飘向下方对峙的两人,“为什么一定要用我来填补规则的缺口?”这微弱的质问竟引发整片星云共鸣,暗紫色天幕上裂开蛛网状的纹路,露出后方混沌的宇宙本源。浮屠王与大般若王同时抬头,前者眼中满是惊惶的疼惜,后者却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因为只有你,能让破碎的宇宙重归圆满。”大般若王的声音混着宇宙晶核的嗡鸣,金色锁链突然化作光桥,直通密涅瓦所在的星核,“而他...”目光扫过浮屠王布满裂痕的白袍,“不过是想独占这份不属于凡人的力量。”
浮屠王的剑重重插入脚下的陨石,时空之力在他周身凝结成盾:“密儿,别信他!我们可以躲进时空夹缝,就像小时候...”话音未落,大般若王已经踏上光桥,金色锦衣在混沌中如同燃烧的太阳。密涅瓦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星屑突然剧烈震荡——她终于明白,自己从来不是被争夺的珍宝,而是撬动宇宙命运的支点。
混沌的宇宙本源掀起暗流,密涅瓦的星屑之躯突然剧烈收缩,重新凝聚成半透明的人形。她素兰色的裙摆流淌着银河的微光,发间的兰芽银饰化作藤蔓,缠绕在她腕间形成枷锁。浮屠王见状瞳孔骤缩,星陨剑上的时空纹路疯狂流转,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光桥,纹绣白袍在暗物质风暴中猎猎作响:“密儿,别让他...”
“够了!”密涅瓦的声音带着宇宙共振的回响,光桥瞬间寸寸崩裂。大般若王金色锦衣翻涌如浪,额间的宇宙晶核迸发出刺目光芒,他伸手虚抓,一道金色牢笼将密涅瓦笼罩其中:“你终究是要面对自己的宿命,密公主。双生血脉本就该与宇宙晶核共鸣,这才是你存在的意义。”他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鎏金护甲划过牢笼,激起阵阵涟漪。
浮屠王被无形的屏障挡在光桥断裂处,他苍白的脸上青筋暴起,时空之力在指尖汇聚成尖锐的利刃:“大般若,你我都清楚,所谓的‘宿命’不过是你们般若王朝的阴谋!当年密儿被献祭,分明是...”他的话音被突然爆发的能量乱流吞没,暗紫色星云如同沸腾的血海,无数陨石拖着长长的尾焰划过天际。
密涅瓦在金色牢笼中抬起手,藤蔓枷锁渗出细密的血珠,每一滴都化作微型星轨。她看着浮屠王眼中燃烧的愤怒与绝望,又看向大般若王面具下难掩的贪婪,终于轻声开口:“原来...我一直都是你们争斗的工具。”她的声音带着不属于这个宇宙的空灵,牢笼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哥哥,你说要带我逃离,可你眼底藏着比大般若更炽热的占有欲;而你...”目光转向大般若王,“从始至终,都只看到我血脉里的力量。”
大般若王的笑容僵在脸上,宇宙晶核突然不受控制地闪烁。他猛地加大力量,金色牢笼开始收紧:“密公主,你太天真了。在这浩瀚宇宙中,谁不是在利用与被利用?唯有我,能让你真正绽放...”他的话语被浮屠王的怒吼打断,后者的时空利刃终于突破屏障,在金色牢笼上划出蛛网状的裂痕。
密涅瓦感受着两股力量在自己周身撕扯,藤蔓枷锁突然绽放出幽兰色的光芒。她想起山下兰谷的宁静,想起与浮屠王偷尝禁果时的忐忑,也想起大般若王第一次见她时,眼中闪过的惊艳与疯狂。星屑再次从她身体里溢出,在牢笼内外形成璀璨的星云漩涡:“如果这就是我的宿命...”她的声音渐渐消散在星云中,“那我偏要亲手改写。”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幽兰光芒瞬间吞噬了金色牢笼。浮屠王和大般若王同时被强大的冲击波掀飞,前者的纹绣白袍彻底碎裂,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后者的金色锦衣也破破烂烂,额间的宇宙晶核黯淡无光。当光芒散尽,密涅瓦的身影已然消失,只留下兰芽藤蔓在虚空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无声嘲笑这场由爱与欲望引发的纷争。
破碎的金色牢笼残骸悬浮在星渊,大般若王踉跄着扶住舰首龙头,鎏金护甲在宇宙晶核的黯淡光芒下泛着冷意。他望着密涅瓦消散的方向,嘴角溢出鲜血却仍在笑,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的裂缝里挤出来:“原来双生血脉的真正力量,是能撕碎所有既定的规则...”话音未落,一道裹挟着时空乱流的剑影破空而至。
浮屠王赤足踩在扭曲的时空涟漪上,破碎的白袍下,曾经被千手浮屠图腾覆盖的肌肤,此刻爬满蛛网状的裂痕——那是强行操控时空之力的反噬。他握着星陨剑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力竭,而是因为愤怒与恐惧:“交出密儿的踪迹,否则我让你的般若王朝从星图上彻底抹去!”剑身的寒芒映照着他染血的白发,琥珀色瞳孔里燃烧着近乎偏执的执念。
大般若王慢条斯理地擦拭嘴角血迹,金色锦衣的褶皱里渗出细密的能量流。他突然伸手扯下额间黯淡的宇宙晶核,任其坠入星渊:“抹去我的王朝?浮屠,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他仰头望向暗紫色星云深处,那里正有无数光点汇聚成漩涡,“密公主已经找到了宇宙裂隙的核心,而我们...”他的目光转向浮屠王,笑容里带着几分悲悯,“不过是她重写命运时掀起的尘埃。”
时空突然剧烈扭曲,一道素兰色的虚影从漩涡中浮现。密涅瓦的身形依然半透明,发间缠绕的兰芽藤蔓却绽放出实体般的花朵,每片花瓣都流淌着银河的辉光。她望着对峙的两人,声音像是穿越无数个星系传来:“哥哥,你总说要将我藏进时空夹缝,可你忘了,被囚禁的兰芽永远无法真正生长。”她的目光转向大般若王,虚影随着能量波动微微晃动,“而你,执着于用我的血脉修补宇宙,却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成为祭品。”
浮屠王的星陨剑哐当落地,他踉跄着想要触碰虚影,却只抓住满手星屑:“密儿,我只是怕失去你...从你第一次被时空裂隙吞噬开始,我就...”他的声音哽咽,时空涟漪在脚下碎裂成无数光斑。大般若王沉默着握紧拳头,金色锦衣上的龙纹突然活过来般扭动,最终又归于死寂。
密涅瓦的虚影渐渐凝聚,素兰色裙摆扫过破碎的牢笼:“我要去修补宇宙裂隙,但不是作为任何人的工具。”她抬手轻触浮屠王布满裂痕的脸颊,又转向大般若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纹路,“等我归来时,希望你们不再是困在权力与执念里的王,而是...”话未说完,整片星云突然剧烈震颤,无数时空碎片从裂隙中喷涌而出。
浮屠王和大般若王同时出手,一个撑开时空屏障,一个召唤金色护盾。密涅瓦的身影在混乱中愈发清晰,她发间的兰芽藤蔓突然暴涨,缠绕着两人的手臂:“握住它。”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一次,我们不是敌人。”暗紫色星云在藤蔓的光芒下褪去血色,三人的身影渐渐融入那片新生的星芒之中,唯有兰芽花朵的清香,在宇宙深处悄然蔓延。
兰芽藤蔓缠绕的瞬间,浮屠王感受到密涅瓦指尖残留的温度,那温度顺着纹路渗入他千疮百孔的掌心。他望着她半透明的侧脸,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星云流转的光影,突然想起儿时在浮屠塔顶层,她也是这样仰头看他,发间沾着兰草的晨露。此刻藤蔓上绽放的花朵簌簌抖动,仿佛将千年时光都凝在这震颤的花瓣间。
大般若王的鎏金护甲与藤蔓接触时发出刺耳的嗡鸣,宇宙晶核被他丢弃后,金色锦衣失去了耀眼光芒,却更衬得他面容冷峻。他凝视着密涅瓦额间若隐若现的星纹,喉结滚动:“原来你早已觉醒了‘溯光者’血脉。”沙哑的嗓音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喟叹——传说中能改写宇宙法则的禁忌血脉,竟真的在这个被他觊觎力量的女子身上苏醒。
时空碎片如锋利的刀刃划过三人屏障,浮屠王的白袍彻底化作飞絮,露出心口那枚与密涅瓦婚戒同铸的星坠。他突然发力将密涅瓦护在身后,时空之力在周身凝结成螺旋状的银色巨盾:“密儿,你的力量还不稳定,让我...”话未说完,大般若王的金色锁链已穿透乱流,与他的时空盾相撞迸发万千火星。
“自以为是。”大般若王冷笑,金色锁链如活物般缠绕上藤蔓,“双生血脉与溯光者之力共鸣时,需要绝对的平衡。”他抬手召出悬浮在舰队上空的十二座黄金□□,符文流转间将整片星域的能量牵引汇聚,“浮屠王,你若再让私情蒙蔽心智,我们都将葬身时空裂隙。”
密涅瓦感受着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藤蔓中对冲,素兰色裙摆被能量风暴掀起,露出脚踝处淡青色的血脉纹路。她闭眸深吸,星纹突然爆发出柔和的蓝光,藤蔓瞬间疯长缠绕住失控的时空碎片:“够了!你们一个困在‘守护’的牢笼里,一个沉溺于‘掌控’的执念中...”她睁开眼,目光扫过两人紧绷的侧脸,“可我从来都不是需要被争夺的战利品。”
暗紫色星云突然裂开缝隙,露出后方深不见底的宇宙裂隙。无数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黑雾从中涌出,所过之处陨石瞬间化为齑粉。浮屠王的时空盾开始出现裂痕,他望着密涅瓦坚定的背影,突然想起加冕那日,她也是这般无畏地站在他身旁对抗叛军。大般若王的金色锁链在黑雾侵蚀下黯淡无光,他握紧拳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追逐的“完美平衡”,或许从一开始就将密涅瓦排除在外。
“牵住我的手。”密涅瓦的声音混着藤蔓生长的簌簌声传来,她的指尖同时触碰到浮屠王的星坠与大般若王的□□,“这次,我们平等地并肩。”随着她话音落下,兰芽藤蔓绽放出万千光芒,将黑雾逼退的同时,在三人之间架起一道流淌着星光的桥梁。浮屠王与大般若王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震撼与释然,最终,他们的手同时覆上了密涅瓦泛着微光的手背。
三人相触的瞬间,宇宙裂隙深处传来远古巨兽般的咆哮。密涅瓦的星纹从额间蔓延至脖颈,素兰色长裙被光芒浸透,化作流动的星河缠绕在藤蔓上。浮屠王的白发突然褪去血色,变回记忆中与她初遇时的墨色,纹绣白袍碎片重新凝聚成流光溢彩的战甲,千手浮屠图腾化作虚影在身后缓缓转动;大般若王的金色锦衣燃起不灭的火焰,十二座黄金□□悬浮头顶,符文化作锁链刺入黑雾,额间缺失晶核的位置竟浮现出兰芽状的金色印记。
“原来所谓平衡...”大般若王的声音被时空震颤撕碎,鎏金护甲下的皮肤泛起细密的光纹,“不是掌控,而是...”他的目光与密涅瓦交汇,那些精心算计的权谋在少女澄澈的眼眸中轰然崩塌,恍惚间竟想起初见时,她在星宴上仰头接住坠落的宇宙尘埃,指尖光晕与此刻如出一辙。
浮屠王的星陨剑重新回到掌心,剑身纹路与密涅瓦的星纹共鸣,在虚空中划出银蓝色的时空隧道。他感受着妹妹(爱人)手心的温度顺着藤蔓传来,记忆如潮水涌来——那些在浮屠塔顶躲避王室追捕的夜晚,她蜷缩在自己怀中数星铃的模样;加冕时她颤抖着为自己戴上王冠,发间兰芽银饰蹭过他手背的痒意。“密儿,这次换我跟随你的脚步。”他轻声呢喃,声音却穿透时空震荡着每一片星云。
黑雾突然化作万千狰狞的面孔,每一张都在嘶吼着宇宙的原罪。密涅瓦的藤蔓绽放出净化之光,却在触及黑雾的刹那被腐蚀出焦痕。她踉跄了一下,浮屠王立刻用时空之力撑起护盾,大般若王的金色锁链如蛛网般缠绕过去,将侵蚀的黑雾绞成碎片。“别勉强!”两人异口同声的呵斥在星空中相撞,却又在触及她倔强的眼神时化作叹息。
“你们看。”密涅瓦突然抬手,指尖凝聚出兰芽状的能量体,“裂隙深处不是混沌,而是...”光芒爆开的瞬间,三人的意识被强行拽入时空漩涡。浮屠王看到幼年的密涅瓦被献祭时,自己不顾一切跳入裂隙的场景;大般若王则陷入记忆深处,那个雨夜他在古籍中偶然翻到溯光者传说,从此执念生根的画面。而密涅瓦,她看到了宇宙诞生之初,双生神明为维持平衡,将自己的血脉封印在时空褶皱中的真相。
“我们都是被困在轮回里的囚徒。”密涅瓦的声音带着创世神的悲悯,藤蔓突然暴涨缠绕住整个裂隙,“但这次,我要亲手斩断枷锁。”随着她话音落下,浮屠王的时空之力、大般若王的法则之力与她的血脉之力轰然融合,在宇宙裂隙处绽放出比超新星爆发更耀眼的光芒。兰芽藤蔓化作桥梁贯穿裂隙两端,而三人的身影,在光芒中化作守护新宇宙的永恒星辰。
光芒渐敛,三人的身影重新凝实。密涅瓦的星纹黯淡了些,素兰色长裙却染上了银河的斑斓,发间兰芽银饰在虚空里轻轻颤动,像是劫后余生的心跳。浮屠王的战甲褪去光华,变回那件半透明的纹绣白袍,破碎的衣摆间,胸口的星坠与密涅瓦腕间的藤蔓印记隐隐共鸣。大般若王的金色锦衣布满焦痕,额间兰芽状的印记却愈发清晰,十二座黄金□□悬浮在身后,流转的符文里竟多了几分温柔的光晕。
“这就是...新生的代价吗?”大般若王伸手触碰布满裂痕的宇宙壁障,鎏金护甲下的手指微微发抖。他从未想过,自己追逐多年的宇宙平衡,竟需要放下掌控一切的执念才能触及。记忆突然翻涌,那些在星图前彻夜推演的孤独夜晚,那些为了收集宇宙晶核不择手段的血腥时刻,在密涅瓦绽放的光芒里,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浮屠王却死死攥住密涅瓦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再次消散。他看着妹妹(爱人)泛着倦意的侧脸,想起方才在时空漩涡中看到的画面——原来当年他跳入时空裂隙救她时,她早已悄悄将自己的一缕血脉融入他的灵魂。“密儿,答应我,别再...”他的声音哽咽,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别再独自承受这一切。”
密涅瓦突然轻笑出声,星纹随着笑容泛起微光,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拂过浮屠王眉间的褶皱,又转向大般若王紧绷的下颌:“你们看,裂隙在愈合。”她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藤蔓顺着三人交握的手攀上宇宙壁障,绽放出一朵朵发光的兰芽。那些兰芽扎根在裂痕处,抽出银丝般的藤蔓,将破碎的时空一点点缝合。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撕裂寂静。般若王朝的黄金舰队突然调转炮口,原本对准桴駼古国的毁灭光束,此刻却齐齐指向三人。大般若王脸色骤变,金色锁链如毒蛇般窜向旗舰:“是谁下的命令?”他的怒吼在星空中回荡,额间兰芽印记爆发出强烈光芒,却在触及舰队时被某种神秘力量弹开。
浮屠王瞬间展开时空屏障,将密涅瓦护在身后,星陨剑划出的银色弧光与金色光束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是宇宙议会。”他咬牙切齿,看着虚空中渐渐浮现的议会徽记,“他们不会允许有人掌握改写时空的力量...”
密涅瓦的藤蔓突然暴涨,缠绕住失控的光束。她的眼神变得坚定,星纹再次亮起:“原来裂隙从未真正愈合,它只是在等待...”她深吸一口气,素兰色裙摆无风自动,“等待我们打破最后的枷锁。”随着她的话语,浮屠王的时空之力、大般若王的法则之力与她的血脉之力再次共鸣,在三人头顶凝聚出一个巨大的兰芽状虚影。
宇宙议会的舰队开始逼近,无数能量炮蓄势待发。而密涅瓦、浮屠王、大般若王三人,却在这毁灭的威胁前相视而笑。这一刻,权力的争斗、血脉的宿命、宇宙的规则,都比不上彼此交握的温度。兰芽虚影突然绽放,光芒中,三人的身影再次化作流光,朝着那未知的命运疾驰而去。
兰芽虚影绽放的光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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