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烟雨朦胧,兰君袖中紫色曼陀罗手链的银铃轻响,这是她最珍爱的饰物。那日误入古寺,见褪色古佛壁画上持铃的月亮神女与自己眉眼相似,手链竟在神龛前泛起微光,从此每当夜深,铃音里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呢喃……
宇宙纪年的细雨裹着荧光色的尘埃,在璞竺大陆的青石巷上织出朦胧光网。兰君浅蓝色百褶裙角沾着星砂,发间珍珠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颤,怀中紫曼陀罗手链的银铃忽然发出清越声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幻羽雀。
这是条由紫色曼陀罗藤蔓编织而成的手链,每片花瓣都流转着银河般的幽光。兰君抬手轻抚,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与玉君在星海边的初遇——那时少年皇子金色锦衣在月光下宛如熔金,掌心雷电与她指尖水流相撞,溅起的竟是璀璨的虹光。
古寺朱漆斑驳的门扉在曼陀罗手链的银铃声中缓缓开启,兰君踏入时,潮湿的檀香混着星尘扑面而来。穹顶悬浮的琉璃灯突然明灭不定,壁画上持铃的月亮神女面容竟与她重叠,褪色的金箔裙摆下,隐约可见鳕鱼图腾的暗纹在流转。
"月神殿下?"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兰君转身,见着风君的白袍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北极极光在他袖口凝结成细碎冰晶。这位北极大帝虽说是她在外认的兄长,此刻眉间却凝着她看不懂的神色。
"风君哥哥?"兰君下意识握紧手链,银铃的震颤愈发急促。风君目光掠过她腕间的紫色曼陀罗,冰蓝色瞳孔微微收缩,身后忽然浮现出紫薇与梅君的身影。身着紫色罗裙的紫薇指尖缠绕着花藤,红裙的梅君发间梅花正簌簌飘落。
"此寺百年无人踏足,"紫薇轻声开口,曼陀罗藤蔓在她脚下蜿蜒生长,"月神殿下的曼陀罗手链,倒是与壁画上的月亮神女......"
话未说完,古寺穹顶突然裂开一道闪电。玉君周身缠绕着金色雷蛇破空而来,金色锦衣猎猎作响,金乌图腾在他身后舒展羽翼:"谁准你们擅闯兰兰的秘境?"
兰君望着对峙的众人,手链的银铃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壁画上的月亮神女竟缓缓转身,褪色的眼瞳泛起幽蓝光芒,而她腕间的紫色曼陀罗正在疯狂生长,将整个古寺笼罩在荧光藤蔓之中。
荧光藤蔓如活物般攀上众人衣摆,兰君的浅蓝色裙摆被曼陀罗花穗托起,鳕鱼图腾在光晕中若隐若现。她望着壁画上逐渐鲜活的神女面容,心跳如擂鼓——那眉眼间的哀愁,竟与自己每日对着星湖出神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退开!"玉君周身雷蛇暴涨,金色锦衣鼓荡起灼热气流。他抬手劈向缠绕兰君的藤蔓,却在触及紫色曼陀罗的瞬间被弹开,掌心烫出焦黑的印记。兰君从未见过恋人这般狼狈的模样,玉君额间冷汗滚落,却仍固执地挡在她身前:"兰兰别怕,我的雷电魔法......"
"太阳神殿下还是省些力气。"风君白袍猎猎作响,北极极光凝成冰盾挡开飞射而来的藤蔓。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兰君腕间手链,极鼠图腾在袖口闪烁,声音却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沙哑,"这是上古月神的结界,你的雷火会伤到她。"
紫薇指尖的花藤与曼陀罗藤蔓缠绕交缠,紫色罗裙在幽光中泛着妖异的光泽:"北极大帝果然还记得月神结界的事。"她似笑非笑地瞥向风君,发间紫薇花簌簌坠落,"当年菩提祖师讲述上古秘闻时,您盯着壁画上月神的模样,可比现在的月神殿下......"
"住口!"梅君突然甩出梅花烙红裙上的银线,将紫薇的藤蔓割断。这位红梅花仙脸颊泛红,指尖凝结的冰晶却冷得惊人:"月神殿下在此,岂容你胡言!"她偷瞄了眼神色阴沉的风君,又转头望向兰君,语气软了几分,"郡主殿下,您的曼陀罗手链......似乎与这壁画产生了共鸣。"
兰君轻抚发烫的手链,银铃发出的不再是清响,而是低沉的嗡鸣。壁画上的月亮神女缓缓抬手,腕间同样的紫色曼陀罗绽放出血色光芒。古寺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从中涌出银色的液体——那是带着星辰碎屑的液态月光,所到之处,藤蔓疯狂生长,将众人困在光茧之中。
玉君突然握住兰君的手,雷电顺着相触的肌肤游走:"兰兰,用你的空间魔法!"他金色眼眸映着她惊慌的面容,掌心温度灼人,"就像上次在星渊,我们......"
"没用的。"风君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颈间菩提叶形状的封印,"这是菩提祖师当年为镇压月神神力设下的结界,只有......"他的目光深深落在兰君腕间的手链上,北极极光在头顶聚成漩涡,"只有真正的月神血脉,才能解开。"
银色月光在众人足面凝成镜面,倒映出兰君苍白的容颜。她浅蓝色裙摆被藤蔓托起,发间珍珠步摇随剧烈心跳摇晃,鳕鱼图腾在曼陀罗幽光中忽明忽暗。玉君握紧她颤抖的手,掌心雷电与手链的紫光相撞,溅起细小的火星:“兰兰,试试将治愈魔法注入手链!”他金色锦衣被藤蔓撕扯出裂口,金乌图腾却越发耀眼,“我陪你!”
风君的冰蓝色瞳孔骤然收缩,白袍下的极鼠图腾疯狂窜动。他猛地挥出极光锁链缠住失控的藤蔓,额角青筋暴起:“不可!月神神力......”话未说完,紫薇指尖的紫色花藤突然缠上他的手腕,甜腻嗓音混着曼陀罗香气:“殿下何必心急?说不定月神血脉觉醒后,我们都能分一杯羹呢?”梅君咬着下唇扯她衣袖,梅花烙红裙在银光中染成暗红:“紫薇姐姐,别......”
兰君望着壁画上逐渐走下神龛的月亮神女,耳中轰鸣如潮。手链的银铃突然发出尖啸,她手腕传来灼烧般的剧痛——鳕鱼图腾竟化作流光没入手链,紫色曼陀罗瞬间绽放出九瓣妖异的花。古寺穹顶轰然碎裂,万千星辰自裂缝倾泻而下,在她周身凝成液态星河。
“停下!”风君突然挣脱藤蔓,白袍被极光染成冰蓝。他颈间菩提叶封印迸发强光,极鼠图腾化作虚影扑向兰君:“这是血祭仪式!你会......”玉君怒吼着甩出雷鞭将他击退,金色雷蛇在星河中蜿蜒:“离她远点!”
兰君的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恍惚间听见紫薇兴奋的低笑:“果然是月神血脉!北极大帝,您当年藏着这等秘闻,就是为了今日吧?”梅君的尖叫混着冰晶碎裂声:“住手!风君殿下!月神之力不是这么用的......”而玉君的声音穿过层层光雾,带着滚烫的温度:“兰兰,抓紧我!就算坠入星渊,我也......”
紫色曼陀罗手链彻底化作光茧将她包裹,兰君最后看见的,是风君苍白的面容——他望着自己的眼神,竟比当年星湖边她濒死时还要绝望。
光茧内,兰君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紫色曼陀罗的花瓣化作流光渗入她的经脉,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千万根银针刺痛。她的浅蓝色百褶裙被星辉浸透,鳕鱼图腾消失的位置,浮现出与壁画上月神如出一辙的曼陀罗花纹。
玉君周身的雷火疯狂燃烧,金色锦衣被光茧的力量撕扯得支离破碎,露出精瘦却充满力量的胸膛,金乌图腾在他背后熊熊燃烧,发出尖锐的鸣叫。"兰兰!"他不顾一切地扑向光茧,掌心的雷电劈在曼陀罗结界上,却只激起一片紫色涟漪。他红着眼眶,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绝望:"你答应过我,要一起看遍璞竺大陆的星河!"
风君的白袍被极光染成幽蓝,额间布满细密的汗珠。极鼠图腾在他身后若隐若现,菩提叶封印闪烁着不稳定的光芒。他看着光茧中痛苦挣扎的兰君,眼神复杂而纠结。"停下......"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子,却被紫薇的笑声无情打断。
"北极大帝何必惺惺作态?"紫薇身着紫色罗裙,发丝被曼陀罗的力量吹得狂乱,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月神之力即将觉醒,我们......"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梅君突然挥出梅花烙红裙上的银线,狠狠缠住她的脖颈。
"住口!"梅君的眼眶通红,梅花在她身后簌簌飘落,"你明明知道风君殿下......"她的声音哽咽,转头看向风君,"殿下,您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月神殿下......"
风君握紧双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他想起多年前,在菩提祖师的道场,第一次见到古卷中月神画像时的悸动。那时他还不知,命运会让他遇见与画像如此相似的兰君。"兰兰......"他轻声呢喃,终于做出了决定。
只见他猛地扯开领口,菩提叶封印发出刺目的光芒。极鼠图腾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光茧之中。瞬间,整个古寺剧烈震动,极光与雷火交织,紫色曼陀罗的藤蔓疯狂生长,将众人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而光茧中的兰君,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流转着神秘而强大的月神之力......
兰君睁开眼的刹那,古寺上空的星河突然倒卷而下。她腕间本已化作光茧的紫色曼陀罗手链重新凝聚,却不再是藤蔓缠绕的模样——九片花瓣悬浮成环,中央银铃流淌着液态月光,映得她眼瞳泛起神秘的紫晕。人鱼公主苍白的脸颊泛起奇异的绯色,浅蓝色百褶裙无风自动,裙摆下若隐若现的曼陀罗纹路,正与壁画上月神的服饰纹样完全重合。
“兰兰!”玉君的怒吼撕破混乱。他周身雷火暴涨,被撕碎的金色锦衣在身后猎猎作响,金乌图腾化作火焰巨鸟,利爪直扑光茧:“清醒过来!这不是真正的你!”少年皇子眼底血丝密布,额间汗水混着血渍滑落,却固执地用雷电一寸寸灼烧曼陀罗结界,“你说过,水系魔法要配我的雷火才最美!”
风君注入光茧的极鼠图腾突然剧烈震颤。北极大帝踉跄着扶住身旁石柱,白袍下摆结满冰晶,冰蓝色瞳孔倒映着兰君逐渐陌生的面容。“够了!”他猛地抬手,极光锁链缠住玉君的腰将其拽回,喉间溢出压抑的咳嗽,“月神之力一旦完全觉醒,她的意识会被上古记忆吞噬!”话落时,菩提叶封印在他颈间发出刺目的红光,竟开始剥落细碎金粉。
紫薇的紫色罗裙在紊乱的魔力中翻卷如浪,她贪婪地望着兰君周身流转的月神之力,指尖的紫薇花藤疯狂生长:“吞噬又如何?北极大帝当年不惜违背师命研究月神密卷,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她忽然转头看向梅君,艳丽面容扭曲成狞笑,“妹妹不会真以为,殿下爱的是你这朵不经世事的梅花?”
“住口!”梅君的梅花烙红裙突然绽出万千冰晶,银线化作寒梅骨刺直逼紫薇咽喉,“你明明知道风君殿下......”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兰君突然抬手。悬浮的曼陀罗手链发出清越鸣响,所有躁动的魔力瞬间凝固。人鱼公主缓缓步出光茧,紫色眼眸扫过众人时,竟带着壁画上月神悲悯又疏离的神色:“千年了,终于等到这具容器。”
玉君的雷火在瞬间熄灭。他怔怔望着兰君陌生的神态,颤抖着伸手:“兰兰?我是玉君......”回应他的是一道冰冷的月光屏障,将他弹飞数丈远。风君踉跄着上前,却在触及兰君衣袖时,被极寒的月力冻住指尖。北极大帝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喉间涌上腥甜:“兰兰......是我,风君哥哥。”
曼陀罗手链的银铃再次轻响,兰君垂眸轻笑,声音却不似往日温柔:“风君?你是说,那个偷看月神古卷,妄图用禁术唤醒我的痴儿?”她抬手抚上自己眉眼,紫色光晕中,鳕鱼图腾彻底消散,“可惜啊,你们唤醒的不只是月神,还有被封印在曼陀罗中的......”话未说完,古寺地下突然传来万千冤魂的哭嚎,紫色藤蔓破土而出,将众人死死缠住。
玉君被藤蔓缠住的瞬间,金色雷火轰然爆发,将周身十米内的紫色植物烧成飞灰。他踉跄着跌向兰君,破损的金色锦衣下,金乌图腾随急促的心跳剧烈起伏:“把兰兰还回来!”少年皇子的声音里混着哽咽,指尖颤抖着想要触碰那张熟悉的面容,却在触及月光屏障的刹那被灼出焦痕。
风君的白袍早已被极光染成霜色,颈间剥落的菩提叶封印在地面拼出残缺的咒文。他望着兰君眼中流转的陌生紫芒,喉结艰难滚动:“兰兰,你说过……要做我永远的妹妹。”话音未落,缠绕他的藤蔓突然收紧,冰蓝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渗出,在地面凝结成闪烁的冰晶。
紫薇的紫色罗裙沾满尘土,却依然掩不住眼底疯狂的光芒。她指尖缠绕的花藤突然化作锁链,缠住梅君纤细的腰肢:“妹妹不是总说要保护殿下?现在月神之力当前,该你献祭自己唤醒她了!”梅君的梅花烙红裙瞬间绽开无数冰花,银线如灵蛇般缠住紫薇手腕,却在触及对方皮肤时被腐蚀出焦黑痕迹。
“住手!”兰君突然抬手,曼陀罗手链迸发出刺目紫光。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凝滞,人鱼公主缓步走来,浅蓝色裙摆扫过之处,地面浮现出古老的星图。她低头凝视风君染血的指尖,紫色眼眸泛起涟漪:“原来你真的会疼……”话音未落,缠绕众人的藤蔓突然开始疯狂吞噬魔力,玉君的雷火、风君的极光、甚至紫薇与梅君的花藤之力,都化作流光涌入曼陀罗手链。
古寺穹顶的星河突然开始逆向旋转,菩提祖师的虚影竟在漩涡中若隐若现。这位本真本源为菩提树的老者望着兰君腕间的手链,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孽徒!你可知曼陀罗封印着的,是月神为守护大陆而镇压的暗月之力!”他的声音穿透时空,却在触及兰君的瞬间消散成光点。
兰君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暗月之力?不,是千万年来被误解的真相。”她抬手轻抚曼陀罗手链,九片花瓣缓缓舒展,银铃中流淌出的月光开始凝结成实体,“玉君,你说过我的水系魔法最美……”她转头望向少年皇子,眼中紫芒褪去,露出兰兰熟悉的温柔,却在下一秒被黑暗吞噬,“可惜,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曼陀罗手链爆发出毁天灭地的紫光,整个璞竺大陆在剧烈震动中开始崩裂,星辰坠落,海水倒灌,而兰君的身影,在光芒中渐渐变得透明。
璞竺大陆的崩裂声中,玉君周身金光大盛,破损的金色锦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后金乌图腾化作巨大火鸟,双翅展开时竟托起坠落的星辰。他嘶吼着冲向那道即将消散的身影:“兰兰!我不准你走!”雷电如银蛇般缠绕在他手臂,试图劈开阻隔在两人之间的紫色光幕,掌心因过度使用力量渗出鲜血,在地面晕开一朵朵焦黑的印记。
风君的白袍已被撕成碎布条,颈间菩提叶封印几乎消散殆尽,极鼠图腾在他身后忽明忽暗。他望着兰君逐渐透明的轮廓,冰蓝色眼眸泛起水雾,却强撑着用极光凝成锁链,将不断下坠的碎石固定在空中:“兰兰,你还记得在北极冰原,你说最喜欢我施的极光?只要你回来,我......”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出,在雪白的冰晶上绽开妖艳的红梅。
紫薇的紫色罗裙沾满尘土与裂痕,她死死盯着兰君腕间的曼陀罗手链,指尖的花藤疯狂扭曲生长:“那是月神之力!得到它,我就能......”话未说完,梅君突然挡在她身前,梅花烙红裙化作万千冰晶,银线如流星般射向失控的曼陀罗:“别碰她!”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决绝,红梅花瓣簌簌飘落,在紫色光芒中燃烧成灰烬。
兰君的身影愈发透明,浅蓝色百褶裙上的曼陀罗纹路却越发清晰。她转头看向众人,紫色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芒:“玉君,谢谢你给我最炽热的爱;风君哥哥,对不起,终究还是成了你的执念......”她的声音渐渐变得空灵,手腕轻转,曼陀罗手链突然化作流光,缠绕在风君与玉君身上,“带着它,去找菩提祖师......或许还有......”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彻底崩塌。玉君在坠落的瞬间,用最后一丝力量将兰君的残像护在怀中;风君则拼尽全身魔力,将紫薇与梅君推出破碎的古寺。漫天星辰中,紫色曼陀罗的光芒格外耀眼,仿佛在诉说着未尽的誓言,又像是在指引着未知的前路。
当紫色曼陀罗的流光缠绕上玉君与风君的刹那,整个空间的法则开始扭曲。玉君怀中的兰君残像化作点点荧光,渗入他掌心的雷纹,金色锦衣上的金乌图腾突然活了过来,扑棱着翅膀发出悲怆的啼鸣。“不!兰兰!”他的嘶吼震碎了身旁坠落的陨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星光没入曼陀罗手链的花瓣缝隙。
风君的冰系魔法在剧烈的空间震荡中渐渐失控,白袍下的极鼠图腾黯淡如残烛。他颤抖着伸手触碰缠绕在腕间的曼陀罗,极光锁链在接触的瞬间凝结成冰晶:“原来你一直都知道……”喉间泛起的血腥气混着苦涩,记忆突然回溯到多年前——菩提祖师在传授月神秘卷时,曾指着古卷上的曼陀罗图案告诫他“此花藏祸”,而他当时却偷偷临摹了那幅画。
紫薇瘫坐在被极光笼罩的悬浮石块上,紫色罗裙沾满尘土与星辉,指尖的花藤早已枯萎。她望着风君腕间流转的紫光,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月神之力又如何?不过是让北极大帝记起自己当年偷学禁术的……”话音未落,梅君的银线如闪电般缠住她的脖颈,梅花烙红裙在风中翻卷如血:“够了!你没看到殿下的封印正在消失吗?”红梅花仙眼底含泪,转头望向风君的背影,却见他颈间最后一片菩提叶封印正在剥落。
破碎的古寺废墟中,菩提祖师的虚影愈发清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望着空中纠缠的曼陀罗流光,树皮般粗糙的手掌微微颤抖:“痴儿!那手链是上古月神用自身神格铸造的封印,你们强行唤醒暗月之力,必将……”话未说完,一道紫色光柱冲天而起,将众人的身影吞没。
当光芒消散,玉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混沌的星海中。他低头看着与风君交缠的曼陀罗手链,突然听见熟悉的银铃声从深处传来。“玉君……”兰兰的声音若有若无,带着水汽的温柔拂过耳畔,“去找菩提祖师的本源菩提树,那里藏着……”话音戛然而止,手链的花瓣突然绽放,露出内部蜷缩的鳕鱼图腾——正是兰君的本真本源。
风君在一旁缓缓睁开眼,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鳕鱼图腾的微光。他抬手想要触碰,却被玉君挥开:“离她远点!要不是你研究那些破秘卷,兰兰怎么会……”少年皇子眼底布满血丝,周身雷火再度迸发。就在这时,紫薇的尖叫划破寂静——只见她被梅君拽着,脚下的石块正在被某种黑色雾气吞噬,而雾气的源头,竟是曼陀罗手链散发的一缕紫光。
黑色雾气如活物般攀上紫薇的紫色罗裙,花仙惊恐地撕扯着裙摆,发间紫薇花尽数凋零:“救我!殿下!”她绝望的目光投向风君,却见北极大帝正死死盯着曼陀罗手链中若隐若现的鳕鱼图腾,冰蓝色眼眸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梅君银线翻飞,将紫薇护在身后,梅花烙红裙绽放出层层冰晶抵御雾气,娇俏的面容因魔力透支而苍白:“殿下,先离开这里!暗月之力正在侵蚀空间!”
玉君周身雷火骤然暴涨,金色锦衣猎猎作响,金乌图腾在身后燃烧出刺目光芒:“少假惺惺!若不是你们觊觎月神之力……”他话音未落,风君突然抬手,极光锁链缠住即将崩塌的空间裂缝,白袍在紊乱的魔力流中猎猎作响:“想救兰兰就闭嘴!菩提祖师的本源菩提树在星渊之底,手链中的鳕鱼图腾需要……”极鼠图腾在他袖口疯狂窜动,额间渗出冷汗,“需要我们用本源之力开辟通道!”
混沌星海中,紫色曼陀罗手链突然发出尖锐的银铃声。兰君的虚影在光芒中浮现,浅蓝色百褶裙上流转着星辉,只是面容却透着不属于她的冷冽。“无用的挣扎。”虚影开口,声音混着潮汐与星空的回响,鳕鱼图腾在她眉心闪烁,“暗月苏醒不可逆转,你们以为凭凡人之力,能抗衡上古神格?”
玉君望着虚影中那熟悉又陌生的眉眼,喉间泛起苦涩。他猛地握紧曼陀罗手链,雷电顺着指尖涌入:“就算是神,我也要把兰兰抢回来!”少年皇子的眼底燃烧着偏执的光,金乌图腾化作火焰巨爪,狠狠抓向星海中悬浮的黑色雾气漩涡。风君见状,咬牙扯开领口,颈间最后一片菩提叶封印碎裂,极鼠图腾化作流光注入手链,声音沙哑:“兰兰,你说过我是最可靠的哥哥……这次也让我护你一次。”
紫薇在梅君的保护下,指尖重新凝聚出紫色花藤,却不再是贪婪的神色。她望着风君不惜损耗本源的模样,突然轻笑出声,带着释然与悲凉:“原来从始至终,我们都不过是你执念的旁观者。”紫色罗裙在魔力波动中化作飞灰,花仙毅然投身雾气:“就让紫薇花,为殿下的执念燃尽最后一抹色彩!”梅君红着眼眶想要阻拦,却见梅花烙红裙上的银线自动缠上她的手腕,红梅花仙咬着唇将她推向玉君:“带着殿下走!活下去才有希望!”
星渊之底,菩提祖师的本源菩提树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绿光。树根处,无数锁链缠绕着漆黑的漩涡,锁链上刻满了古老的咒文——那正是封印暗月之力的核心。而此刻,曼陀罗手链的光芒与菩提树的绿光遥相呼应,一场关乎神格、执念与救赎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星渊之底的黑暗如浓稠墨汁,缠绕着菩提树根的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玉君的金色雷火在漆黑中格外刺目,他望着愈发模糊的兰君虚影,攥紧曼陀罗手链的手掌青筋暴起:“兰兰,你说过要看我成为最强的太阳神!”金乌图腾化作火鸟俯冲,却在触碰到暗月漩涡时被吞噬成一缕青烟。
风君的白袍已被极光染成霜白,颈间封印消散处露出狰狞的伤痕。极鼠图腾在他身后忽明忽暗,他抬手凝聚出冰棱刺向漩涡,声音却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意:“兰兰,你总说我的极光像你家乡的星河……”话未说完,一道暗紫色的光刃斩断冰棱,风君踉跄着跌向菩提树,嘴角溢出冰蓝色的血。
梅君红着眼眶将风君扶起,梅花烙红裙上的银线自动织成绷带缠住他的伤口。红梅花仙指尖凝结的冰晶簌簌坠落,她望着漩涡中兰君陌生的面容,突然轻声道:“殿下,或许……月神殿下从未需要我们拯救。”话音未落,紫薇投身雾气时残留的紫色花藤突然缠上她的手腕,化作指引的光带指向菩提树深处。
菩提祖师的虚影在树干上浮现,苍老的声音混着树根颤动的嗡鸣:“痴儿们,暗月之力本与月神共生,唯有以纯粹的羁绊重塑曼陀罗封印……”他的目光扫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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