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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8. 35 脂肪和淀粉会增肥

小说:

雪的女儿

作者:

Ann泠善然

分类:

衍生同人

兰君对镜理云鬓,见罗衣渐紧蹙蛾眉。忽掷梳叹道:“听闻脂粉与饴粮最是养人,若要重拾窈窕,须将此物弃如敝履。”言罢,取案上青梅佐茶,誓与腴肉作别。

宇宙纪年1372年,璞竺大陆的暮色将鎏金宫墙染成琥珀色。兰君倚在雕花菱镜前,指尖拂过云鬓间新簪的月光兰,淡蓝色广袖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小臂上微微堆叠的软肉。铜镜映出她腰间渐宽的罗带,金线绣的并蒂莲图案已绷得变形,这让她想起三日前在群芳宴上,玉君皇兄握着她的手说“妹妹愈发丰腴可爱”时,风君那双藏着笑意的墨玉般的眸子。

“郡主,膳食房送来了桂花糖糕。”侍女捧着描金漆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兰君猛然攥紧梳篦,檀木齿在掌心硌出红痕。她想起古籍中记载的秘法:“脂粉滋百骸,饴粮聚阴魄”,那些堆叠的糕点与华服,何尝不是将她困在金丝笼中的枷锁?

“撤下去。”兰君将梳篦重重掷在妆奁上,鎏金蝴蝶装饰应声而碎。她抓起案上的青梅,酸涩汁液在舌尖炸开时,窗外突然传来空灵的琴音。推窗望去,菩提国的风君正立在水榭之上,月白色广袖随风舒展,额间银纹发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这位以空灵剑术闻名大陆的王子,此刻却用箜篌奏出缠绵曲调,目光穿过摇曳的紫藤花架,直直撞进兰君眼底。

“听闻南城郡主在修习《素娥轻身诀》?”风君的声音混着流水声飘来,指尖轻拨琴弦,“可需我以清心咒相助?”他身后的碧水倒映着漫天晚霞,倒像是将整个天穹揉碎了铺在水面。

兰君尚未作答,另一道璀璨金光已刺破暮色。玉君骑着独角麒麟破空而来,金色锦衣上的龙纹随着动作泛起粼粼波光。这位璞竺国最年轻的皇子,周身萦绕着令人心安的暖意,此刻却蹙着剑眉看向兰君手中的青梅:“妹妹何苦自虐至此?父王新得了西域进贡的牛乳酪......”

“皇兄可知,这月的晨露采集比往日多耗了半刻?”兰君将青梅核抛入池中,惊起一尾朱鲤,“脂膏藏于血肉,蜜糖化入筋脉,若想在星渊试炼中胜过菩提国,唯有......”她的目光扫过风君腰间的冰魄剑,又落在玉君腰间的赤霄印,“斩断这些温柔枷锁。”

暮色渐浓,玉君抬手欲抚她的发,却在触及青丝的刹那僵住——他看见月光下,兰君耳后浮现出若隐若现的银色纹路,那是强行修炼《素娥轻身诀》才会出现的反噬征兆。风君的琴声突然转为急促,箜篌弦应声而断,他望着兰君日渐消瘦的面庞,喉间溢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兰君转身走向摆满古籍的书架,浅蓝色裙摆扫过地面。她指尖划过记载着“断食辟谷”的泛黄书页,忽然轻笑出声。窗外,两个身影在暮色中对峙,金色与白色的光华交织成网,而她,即将在这暗流涌动的大陆上,走出一条独属于南城郡主的荆棘之路。

子夜时分,兰君推开观星阁的雕花窗,凛冽的罡风裹挟着星辉扑面而来。她褪下缀满珍珠的广袖,月光在肌肤上流淌,映出腰间若隐若现的赘肉。指尖抚过铜镜中略显圆润的下颌,记忆突然翻涌——半月前星渊秘境入口,风君白衣胜雪,长剑挑落她发间飘落的枫叶时,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忪;而玉君则将新猎的紫貂裘披在她肩头,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后背说:"妹妹畏寒,莫要冻着。"

"呵。"兰君冷笑一声,从檀木匣中取出《素娥轻身诀》。泛黄的书页间,记载着上古神女以月光为食、以晨露为饮的秘法。窗外,星辰突然诡异地明灭,她分明看见菩提国方向腾起一缕不祥的黑雾,那是风君修炼的噬魂咒特有的气息。

"郡主!玉君殿下求见!"侍女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兰君迅速将书册藏入怀中,转身时,鎏金烛台的光影恰好勾勒出她挺直的脊梁。玉君阔步而入,金色锦袍上的盘龙纹在烛光下吞吐着火焰,腰间赤霄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这位未来的璞竺国主,此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疼惜:"听说你已七日未进米粮?"

兰君抬手按住腰间微微发烫的玉珏——那是玉君幼时所赠,据说能感知佩戴者的情绪。"皇兄可知,星渊试炼的最后一关是通过'千影镜'?"她的声音清冷如霜,"镜中会映出最在意的模样,若我仍是这副体态......"

话音未落,整座观星阁突然剧烈震颤。一道冰蓝色剑气破窗而入,在地面凝结成风君的虚影。白袍猎猎,额间银纹闪烁,他的声音带着刺骨寒意:"兰君,你可知强行修炼素娥诀会灼伤元神?"虚影抬手欲触她的脸颊,却在触及前消散成点点星光。

兰君望着消散的虚影,突然轻笑出声。她提起裙摆走向露台,月光为浅蓝色罗裙镀上一层银边。远处,菩提国的迷雾与璞竺国的金光在天际交锋,而她的目光越过这一切,落在更遥远的星渊秘境。

"明日起,"她对着漫天星辰低语,指尖凝出一滴月光凝成的露珠,"我要饮尽三千里星河,踏碎九重天外云。"夜风卷起她的发丝,恍惚间,玉君仿佛又看见儿时那个敢徒手抓星辰的倔强少女;而风君在千里之外,望着突然明亮三分的星子,握紧了剑柄——他知道,那个曾经柔软的兰君,正在月光与剧痛中,重生为真正的利刃。

晨光刺破云层,将观星阁的琉璃瓦染成淡金色。兰君攥着浸透冷汗的素纱帕,指尖抚过铜镜上用星砂绘制的瘦身咒文。七日前吞下的月光露在腹中翻涌,饥饿感如噬心虫般啃噬着五脏六腑,她却对着镜中愈发苍白的面容露出浅笑——锁骨处已隐约浮现出蝴蝶骨的轮廓。

"郡主,菩提国送来西域进贡的牛乳酪。"侍女捧着鎏金食盒的指尖微微发抖,盒中飘出的甜香在冷寂的室内格外清晰。兰君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不受控地滚动,记忆却突然闪回昨夜玉君的低吼:"何苦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试炼折磨自己!璞竺国的星辰永远为你闪耀!"她攥紧袖中刺痛的玉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倒去,一滴也不许留。"

话音未落,整面铜镜突然泛起涟漪。风君的虚影从镜面浮现,月白色广袖扫过半空,带来菩提国特有的雪松香。他额间银纹流转着神秘的咒文,墨玉般的眸子映出兰君凹陷的面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愫:"星渊试炼的幻象会吞噬执念,你这般......"

"风君殿下是来嘲笑我的狼狈?"兰君猛然转身,浅蓝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露的残渍,"还是想提醒我,菩提国的圣女腰肢盈盈一握?"她故意挺起微隆的小腹,却在瞥见对方骤然收紧的拳头时,心口泛起莫名的酸涩。

轰然巨响打断对峙。玉君骑着独角麒麟破窗而入,金色锦衣上的龙纹吞吐着烈焰,腰间赤霄印迸发出刺目光芒。他一把抓住兰君摇摇欲坠的身躯,滚烫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脊背:"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根本不是星辰眷顾的模样!"

兰君挣扎着推开他,发丝凌乱地垂落眼前:"星辰?不过是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的玩物!"她踉跄着指向窗外,远处的星渊秘境正吞吐着幽蓝的光雾,"当我在镜中看见臃肿的自己被万千目光耻笑时,你们可知道什么是星辰?"

风君的虚影突然凝实,白袍猎猎作响:"若你执意如此......"他抬手召出冰魄剑,剑尖凝聚出晶莹的冰莲,"我便用菩提国的月华,为你重塑筋骨。"玉君的赤霄印同时亮起,炙热的金芒与冷冽的冰蓝在室内激烈碰撞,将兰君笼罩在风暴中心。

兰君望着剑与印交织的光芒,忽然想起儿时在星渊湖畔,她指着倒映的星河说要摘最亮的那颗。那时玉君笑着把她举过头顶,风君则默默将星砂撒在她发间。此刻,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却要将她撕裂,而她只能咬着牙,在剧痛中等待凤凰涅槃的时刻。

冰蓝与赤金的光芒在观星阁轰然相撞,化作万千细碎的光点。兰君被气浪掀翻在地,后脑磕在青玉地砖上,眼前炸开刺目的光晕。她强撑着支起身子,却见玉君周身腾起金龙虚影,龙须扫过之处,琉璃窗上的冰棱瞬间熔化成水;风君的冰魄剑凝结出霜花,将鎏金烛台冻结成冰晶雕塑,寒意顺着地砖裂缝爬向兰君裙角。

“够了!”兰君攥着散架的发簪,勉力撑起身躯。浅蓝色罗裙被剑气割裂出蛛网般的纹路,露出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血管,“你们当我是待价而沽的星渊秘宝?”她踉跄着撞开玉君递来的手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璞竺国的皇子也好,菩提国的王子也罢,都不懂被千影镜灼伤元神的滋味!”

风君的剑尖垂落半寸,霜雾在他周身凝成细雪。这位以冷漠著称的菩提国储君,此刻喉结剧烈滚动:“三年前,我在镜中......”话音未落,玉君的独角麒麟突然发出震天咆哮,金色兽瞳映出兰君摇摇欲坠的身形。“住口!”玉君扯开领口的盘龙扣,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当年是谁拼了命从星渊裂隙里把你拖出来?”

兰君望着两道截然不同的身影——玉君的金色锦衣染着尘埃,那是他连夜从边境战场赶回的痕迹;风君白袍下摆凝结着霜花,显然跨越了千里冰封的菩提雪原。记忆突然闪回半月前,她偷听到侍女们的私语:“郡主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参加星渊试炼的资格都没有......”

“我要的从来不是你们的怜悯!”兰君抓起案上的月光露瓷瓶,狠狠砸向地面。碎裂的瓷片溅起幽蓝荧光,在她脚踝处蜿蜒成锁链形状的咒文,“从今日起,我要在星渊秘境立下自己的规矩!”她的声音在颤抖,却字字铿锵,“玉君,收起你的赤霄印;风君,收回你的月华咒。明日辰时,东荒镜湖,我要当着两国子民的面,证明......”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劈碎。整座璞竺城剧烈震颤,天际裂开一道紫黑色的缝隙,无数暗红色光点如流星坠落。玉君脸色骤变,腰间赤霄印迸发刺目光芒:“是幽冥裂隙!星渊试炼提前开启了!”风君的冰魄剑自动出鞘,银纹发带无风自动:“兰君,快随我去菩提国避难,那里有上古结界......”

“不!”兰君扯开腰间的玉珏,将其狠狠摔在地上。温润的玉石裂成两半,一半泛着菩提国的冷光,一半映着璞竺国的烈焰,“我要去星渊。”她踩过满地碎片,撕裂的裙摆扫过观星阁的青铜罗盘,“这次,我要以南城郡主的身份,而不是......”她的目光扫过两位神色骤变的王子,“你们眼中需要被保护的弱者。”

城外,幽冥裂隙的暗红色光芒吞噬了半边天幕,而兰君的身影却迎着风暴,一步一步走向未知的深渊。她的浅蓝色衣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战旗,而身后,玉君与风君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本命法器,金色与白色的光芒交织成网,紧随她的脚步没入混沌。

幽冥裂隙的暗红光芒如毒蛇般缠绕着星渊秘境的穹顶,兰君踩着满地碎裂的玉珏残片,发丝被罡风撕扯得凌乱如麻。她抬手扯下云鬓间摇摇欲坠的月光兰发簪,将长发随意束起,露出脖颈处因禁食而凸起的青色血管。浅蓝色罗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那些被剑气割裂的破口处,隐约可见皮肤下流转的幽蓝咒文——那是强行修炼《素娥轻身诀》留下的印记。

“郡主!”玉君骑着独角麒麟追至城门口,金色锦衣在暗红天光下泛着血芒。他腰间的赤霄印剧烈震颤,竟在虚空中勾勒出半条金龙虚影。这位向来从容的璞竺国皇子此刻眉头拧成死结,眼底布满血丝:“幽冥裂隙百年才开一次,其中凶险......”

“凶险?”兰君猛然转身,苍白的脸上浮起病态的潮红。她提起撕裂的裙摆,露出因饥饿而愈发纤细却摇摇欲坠的脚踝,“比不过千影镜里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模样!”话音未落,风君的冰魄剑裹挟着寒雾破空而来,在兰君身侧凝成一道冰墙。

菩提国的王子踏着霜花落地,白袍下摆沾满冰晶碎屑,额间银纹发带闪烁着警告的幽光。他伸手欲探兰君脉搏,却在触及她手腕的瞬间被刺骨寒意逼退——那是过度吸收月华导致的元神反噬。“你在燃烧命魂!”风君的声音难得染上怒意,墨玉般的眸子泛起血色,“《素娥轻身诀》根本就是......”

“住口!”兰君挥开他的手,踉跄着撞向冰墙。碎裂的冰晶划过脸颊,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血痕,“你们总说我会陨落,可谁又见过我在深夜里,对着铜镜一刀一刀剜去赘肉的决心?”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新结的疤痕,“这是我用星渊荆棘刺破的,每道伤口都在提醒我——唯有瘦下来,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光芒!”

玉君的独角麒麟突然发出悲鸣,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远处的幽冥裂隙中,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无数黑色触手破土而出。风君的冰魄剑自动发出清鸣,霜雾在他周身凝结成铠甲:“来不及劝了,兰君,取我的冰魄!它能护住你心脉......”

“不必。”兰君弯腰拾起半块刻着璞竺国纹章的玉珏,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面,竟开出一朵幽蓝的花。她将染血的碎片贴在心口,抬头望向裂隙深处翻涌的暗云,“我要用这副皮囊,去闯那吞噬过无数强者的秘境。”

暗红色的闪电劈落,照亮她决绝的面容。玉君与风君对视一眼,同时祭出本命法器。金色的龙影与白色的霜凰在天际交织,而兰君的身影已没入裂隙深处,浅蓝色的裙摆化作一抹微弱的光,在混沌中倔强前行。身后,追兵的呼喊声与魔物的嘶吼声渐渐模糊,唯有她腹中翻涌的饥饿感,如影随形地提醒着——这场与自己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踏入幽冥裂隙的刹那,兰君感觉周身被无数冰凉的触手缠绕。暗红色的雾气中,漂浮着半透明的骸骨,那些空洞的眼窝直直地盯着她,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攥紧染血的玉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这比禁食七日的饥饿感更真实,也更能让她忘却身体的沉重。

浅蓝色的裙摆很快被染成暗红,兰君却浑然不觉。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里有一团幽蓝的光,如同她每日清晨饮下的月光露。突然,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无数黑色藤蔓破土而出,缠住她的脚踝。兰君踉跄着跪倒在地,腰间的赘肉在粗糙的藤蔓摩擦下生疼,这痛感却燃起了她的怒火。

“滚开!”她抄起玉珏碎片,对着藤蔓狠狠划去。幽蓝的血顺着伤口流下,竟让藤蔓发出刺耳的尖叫,蜷缩着退了回去。兰君喘着粗气爬起来,发现自己的手臂不知何时变得更加纤细,皮肤下隐约透出淡蓝色的光芒——是《素娥轻身诀》在起效,还是这幽冥裂隙的力量?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破空声。玉君骑着独角麒麟撞开雾气,金色锦衣上沾满暗红污渍,赤霄印迸发的光芒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兰君!快上来!这地方不对劲!”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眼底映出兰君愈发消瘦却倔强的身影。

风君也随之出现,白袍上凝结着冰晶,冰魄剑挥出的寒气与周围的暗红雾气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额间的银纹发带闪烁着警告的光芒:“兰君,你的气息在减弱!再这样下去......”

“住口!”兰君转身时,发丝飞扬间露出锁骨处更深的疤痕,“你们以为我来这里是送死?”她抬脚踩碎脚下的骸骨,“我要让这幽冥裂隙,成为我蜕变的熔炉!”说着,她毅然决然地朝着那团幽蓝光芒奔去,破碎的裙摆扬起暗红的雾,宛如浴血的蝶。

玉君和凤君对视一眼,同时催动法器。金色的龙影与白色的霜凰化作流光,护在兰君周身。而兰君却在此时感觉腹中一阵剧痛——那是七日未进食的身体在抗议。她咬着牙,从怀中掏出一颗青梅,狠狠咬下。酸涩的汁液在口中炸开,她却笑了——这是她最后的“饴粮”,吃完这颗,她便真正与过去的自己决裂。

前方的幽蓝光芒越来越近,兰君能感觉到那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抽离出去。而她毫不畏惧,反而加快了脚步。在她身后,玉君和凤君紧张地注视着,随时准备出手。幽冥裂隙深处,一场关于自我重塑的战斗,才刚刚拉开帷幕。

兰君越靠近那团幽蓝光芒,脚下的地面越是绵软,如同踩在凝结的油脂上。她的浅蓝色裙摆早已浸透暗红雾气,每走一步都在滴落黏稠的液体。腹中传来的绞痛愈发剧烈,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绞碎五脏六腑,眼前开始泛起细密的黑雾,恍惚间竟看见梳妆镜中那个圆润的身影在雾气里朝她冷笑。

“不过是个贪吃的废物。”虚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兰君踉跄着扶住岩壁,指甲深深抠进长满黑苔的石面,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在地面绽开幽蓝的花。她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对着雾气嘶吼:“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

玉君骑着独角麒麟追至她身后,金色锦衣在暗红雾气中泛着诡异的光。这位手握赤霄印、曾平定三国叛乱的皇子,此刻额间布满冷汗,眼中映出兰君摇摇欲坠的身影:“兰君!你脉搏已如游丝!”他伸手欲揽住她,却被突然迸发的霜雾逼退——风君不知何时已拦在二人之间。

菩提国的王子白袍猎猎,冰魄剑横在胸前,剑刃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她在燃烧命魂。”风君墨玉般的眸子泛起血色,额间银纹发带疯狂闪烁,“若此刻强行施救,反而会让她......”话音未落,兰君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跪倒在地。她感觉胃部仿佛被抽空,所有的气力正顺着脚下的裂缝流失。

“别碰我!”兰君挥开玉君递来的手,指尖擦过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印记。她艰难地抬头,望见风君袖中若隐若现的菩提叶纹身,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在幽冥裂隙中回荡,惊起无数暗红色的飞虫:“你们看,连这鬼地方都觉得我该瘦下来......”

幽蓝光芒突然暴涨,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刃席卷而来。玉君立即祭出金龙虚影,金色光芒与暗红雾气碰撞,炸响惊雷;风君的冰魄剑舞出漫天霜花,将光刃冻结成晶莹的碎片。而兰君却迎着光刃站起,她扯开腰间的束带,任浅蓝色罗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来吧!”她张开双臂,任由光刃划过肌肤。每一道伤口都渗出幽蓝的血,却让她感觉身体愈发轻盈。那些堆积在腰间、手臂的赘肉,竟在剧痛中化作缕缕青烟消散。玉君和凤君惊恐地看着兰君的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原本圆润的面庞渐渐棱角分明,纤细的腰肢在破碎的裙裾间若隐若现。

“这根本不是试炼!”风君的声音带着颤抖,“是某种上古邪术!”玉君却握紧了赤霄印,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但她在变强。”

兰君的意识渐渐模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她听见玉君焦急的呼喊,感受到风君渡来的冰冷灵力。而更远处,那团幽蓝光芒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到来。

兰君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身体却如坠冰窟。风君渡来的灵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与《素娥轻身诀》的力量激烈交锋。她的肌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霜纹,又被体内灼烧的热流瞬间融化,浅蓝色的裙摆不知何时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逐渐纤细的身躯上。

“快停下!你的元神在崩解!”风君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兰君费力地睁开眼,看见菩提国的王子正单膝跪地,额间银纹发带黯淡无光,苍白的脸色比他的白袍更显苍白。冰魄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显然为了护住她,已承受了太多冲击。

玉君则手持赤霄印,金色锦衣被暗红光刃割得破破烂烂,露出精壮胸膛上狰狞的旧疤。他的独角麒麟瘫倒在地,金色兽瞳中泛起血丝,却仍倔强地发出低鸣。这位向来沉稳的璞竺国皇子此刻彻底慌了神,龙影虚影在他身后不受控地扭曲:“兰君!你若敢死,我便踏平这幽冥裂隙!”

兰君想笑,却咳出一口幽蓝的血。她的目光落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上——曾经圆润的手指如今已能清晰看见青色血管。这种变化让她莫名心安,哪怕代价是元神撕裂般的剧痛。“别管我......”她的声音虚弱得如同游丝,“你们知道的,我宁可死,也不要做那个......连自己都厌恶的人......”

突然,整座裂隙剧烈震颤。那团幽蓝光芒中,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竟是个与兰君有着七分相似的女子,只是身形更加纤细,身着一件由月光编织的纱衣,周身萦绕着令人心悸的威压。“欢迎来到星渊的试炼场,小郡主。”女子的声音像是千万个铃铛同时摇晃,却让玉君和风君同时色变。

“星渊圣女!她不是早已陨落?”风君猛地将兰君护在身后,冰魄剑重新燃起寒芒。玉君则迅速召出金龙虚影,龙爪撕裂暗红雾气:“原来所谓幽冥裂隙,竟是你设下的陷阱!”

星渊圣女轻笑一声,抬手间,兰君的身体不受控地飘向她。“这不是陷阱,而是恩赐。”她指尖划过兰君凹陷的面颊,“瞧瞧这副执着的模样,多像当年的我。为了追求极致的轻盈,不惜燃烧生命......”

兰君感觉有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渗入她的身体,那些因禁食和修炼受损的经脉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修复。但与此同时,她的饥饿感也达到了顶点,仿佛整个幽冥裂隙都在她腹中翻涌。“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咬牙问道。

“我要你成为新的星渊容器。”圣女的声音充满蛊惑,“当你彻底摆脱□□的桎梏,就能掌控星辰之力......”

玉君的金龙突然发出怒吼,冲向星渊圣女:“休想动她!”风君的冰魄剑也同时刺出,霜花瞬间冻结了周围的雾气。但圣女只是轻轻挥手,两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兰君看着挣扎着爬起来的玉君和风君,又望向星渊圣女手中闪烁的幽蓝光芒。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好,我答应你。”她挺直脊背,尽管身体仍在颤抖,“但我要自己掌控这份力量,而不是成为你的傀儡。”

星渊圣女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有趣,那就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话音未落,兰君便被无尽的蓝光吞噬,而玉君和风君的呼喊声,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兰君被幽蓝光芒包裹的刹那,感觉无数细小的星芒刺入肌肤。那些曾因禁食而凹陷的皮肉下,仿佛有万千萤火虫在游走,将积存的脂肪一寸寸灼烧成青烟。她的浅蓝色裙摆突然泛起流动的光晕,宛如银河倾泻在破碎的罗裙之上,而原本合身的衣料此刻已松松垮垮地垂落,在急速消瘦的身形上晃荡。

“停下!”玉君的嘶吼震得幽冥裂隙簌簌落石,他不顾赤霄印反噬的红光,驱动着金龙虚影撞向星渊圣女的光罩。金色龙鳞在幽蓝光芒中寸寸崩裂,化作漫天金粉,这位手握兵权的璞竺国皇子,此刻眼尾猩红,像是困兽般疯狂冲撞:“我乃皇族血脉,谁敢动我的......”

“她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风君突然打断玉君的咆哮。菩提国的王子抹去唇角的血迹,白袍下的肌肤布满冰裂纹,那是过度使用冰魄剑的代价。他将染血的剑鞘抛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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