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来上海时,夏开群是在浦东新区的宣桥镇租房子住,连易见刚毕业,因为一个公司的缘故,再加上私下关系好,连易见也在夏开群租住的小区里找了个单间。
夏开群也是通过上海的人才引进计划,有了上海户口,也具备了买房的资格。
后来,经过多年的努力,两个人手头上的钱可以在上海的郊区付个首付。
两人一块儿去了松江和青浦看房子,最终选择了青浦新城的盛青云锦小区。
两人是一块儿买的房子、一块儿同步进行装修,搬家,因为夏开群家里有孩子的原因,比连易见晚搬了一个月。
连易见家是在15幢2单元802室,夏开群在隔壁幢16幢2单元803室,平日里,两家也是当成了亲戚,经常有走动,过节很多时候都是在一起过。
本来连易见的三个姐姐都是在老家东北哈尔滨那边发展的,大姐连招娣家是做废品收购生意的,二姐连盼娣开烧烤店,三姐连念娣是开早餐店的。
连易见跟三个姐姐相差的岁数分别为20岁、15岁和13岁,他是二姐连盼娣背在后背上长大的,这三个姐姐对他都很宠,他却唯独跟二姐最亲。
他来上海的第一年,收废品的大姐家生意受东北人口外流的影响,生意一年不如一年了,后来他妈妈黄彩花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在家里人商议下,他大姐和大姐夫就先来上海探路了。
树挪死、人挪活,还别说,在上海,他大姐和他大姐夫去了几家中小型废品收购站,发现了人流量很大,老家没办法跟这边比,于是就在青浦区几经周折,通过老乡的帮忙,找了个废弃的厂房,继续做起了废品生意。
不到两年,他大姐和大姐夫就用做废品生意赚到的钱,在青浦区的青浦新城盘古菁峰全款买了套房子。
后面做生意的二姐和三姐也相继到上海来发展了,目前都已在青浦区的青浦新城买了房子,家里老人和孩子也都跟着过来了。
连易见买房子时,本来三个姐姐要拿钱出来,帮他全款买下,被他拒绝了,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买,不想当扶弟魔。
他十岁那年,他父亲下水库抓鱼,溺亡了,自从父亲走后,他是他妈妈黄彩花和三个姐姐帮衬着拉扯大的,对于黄彩花,他很孝顺。
他买的房子装修并通风好了,他第一时间请假坐飞机回到了哈尔滨,把他妈妈黄彩花接到了上海新房子里。
先前,他三个姐姐买好了房,回老家接黄彩花,老太太都没有去,只说只住儿子的新房子。
连易见买的是一百三十平方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户型,而夏开群家比连易见家多十个平方,多了一个小书房。
两人到盛青云锦小区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连易见把车子在地面上的停车位上停好,他和夏开群一块儿下了车。
他的停车位旁有一颗大树,却依然抵挡不住毒辣的日头,刚下车,阵阵热浪扑面而来,两人分别时,连易见再次叮嘱道:“晚上吃饭的时候,把关妍和孩子带上。”
夏开群“嗯”了一声,便先走了。
乘坐电梯,到了家门口,连易见并没有掏出房门钥匙,而是按了两下门铃。
等了快有五分钟了,就在他掏出钥匙,准备把钥匙插入锁口时,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看到正站在门口的人,黄彩花满脸不置信,她糅糅眼睛,喃喃自语道:“大宝?”
从过完五一,休息日,连易见基本上都在公司的几个大项目组上轮流加着班,一直都没有回家,与黄彩花仅仅限于一周一次的晚上的视频通话,每次视频通话里,黄彩花问他什么时候回上海,他都说项目上太忙,走不开,即便知道会得到一样的答案,可每次视频通话,黄彩花都会再次问起的。
“妈,我们进去。”说着,连易见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先把房门关上,然后挽着黄彩花的胳膊。
黄彩花生连易见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算是高龄产妇,如今已是七十古来稀了。
三个女儿和儿子对她很孝顺,她本人心态也很好,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就很爱美,原本银白的头发被她染成了乌黑色,拾掇的一丝不苟,衣服也是穿的干净整洁,脸上除了额头的皱纹以及眼角的鱼尾纹外,并没有老年人常见的老年斑,她本人除了血压高外,其他老年人的基础病目前并没有,身体很健康,从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顶多六十出头。
客厅的木地板被爱干净的黄彩花打理的铮亮铮亮的,可以清晰的倒映出两母子的身影。
连易见先把黄彩花扶到沙发上坐下,放下他的双肩包,这才折回到玄关处换了鞋子。
换好鞋子,连易见去厨房洗了个手,回来他坐到了黄彩花的身旁,他从电脑包里掏出苏州特产核桃酥,打开了外包装,从里面取出一块儿放到了黄彩花的手上,“妈,尝一下,这个是在苏州的采芝斋买的,您尝一下,有没有上海城隍庙那家买的好吃。”
“大宝这孩子,有心了。”黄彩花尝了一小口,点了点头,说道:“好吃。”
连易见刚进房子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太热,这坐了一小会儿,才感觉房间里闷热,往客厅靠近阳台的方向一看,果然,空调没有开。
关于夏天开空调这个事情,连易见说过黄彩花很多次,夏天用空调需要的电费只比冬天多个三百来块,家里的水电和燃气费以及物业费,都是连易见每个月在手机上进行缴纳的,每个月连易见都会转账三千块钱到他给黄彩花专门办的工商银行卡上,小区门口外面就有工商银行ATM取款机,可以前过惯了节俭日子的黄彩花,却舍不得多花一分她认为不该花的钱。
从外面去买水果或者绿叶菜,黄彩花买的都是那种外表快要坏了的、低价处理的,买回来后,她每次都是先挑快要坏的吃,结果到最后,吃的全部都是坏的,一个好的都没吃到。
家里面的洗米水,会用一个小盆装着,然后用来洗菜,洗完菜,再去冲马桶,发挥水的最大使用价值,有一次就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家里面的马桶被没有捞干净的菜叶子堵住了,那个时候连易见在苏州苏轨项目上,没有办法及时赶回来。
接到黄彩花的电话后,他直接在网上找了一个疏通马桶的,马桶疏通后,他微信转账给师傅一百五十元钱。
事后,黄彩花打电话给他,说他不该花冤枉钱。
在连易见的眼里,自己的妈妈黄彩花女士哪哪儿都好,除了没苦非要硬吃外,还好,除了节省水喝电外,在他和三个姐姐劝说下,黄彩花没有再把外面的垃圾往回来拾掇了。
前两年,家里的大阳台都变成了黄彩花的私人储存间了,放的全部都是她从外面拾掇回来的垃圾,冬天还好,夏天那种刺激性味道特别大,导致住在他们楼上和楼下的邻居到物业投诉了很多次,最后他和三个姐姐做通了黄彩花的思想工作,把阳台上的垃圾找了个家政公司,花了五百块钱,才全部清理干净。
幸亏当初阳台装修时,墙壁四周以及地下贴的都是白色瓷砖,否则白色的墙壁要再次重新进行刷白了。
连易见起身把阳台上的落地窗关上,打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了26度,又把厨房的移动手推门关上,再去检查了一下其他三个房间的房门,这才重新坐到黄彩花的身旁。
“妈,今天上海的温度接近四十度,现在正是温度最高的时候,这房间您不开空调,要是中暑了,花的可要比空调费还要高。”接着,连易见把他从新闻上看到的近期发生在国内的热死病的新闻说给了黄彩花听,最后道:“电费真的要不了几个钱,像这样的高温,我又不在你身旁,三个姐姐也要忙着各自的生意,假如您说您中暑了,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作儿女的该怎么办,大孙子您还没有抱上,您甘心吗?”
以往连易见也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过,黄彩花都是一副没有事情的神态,顶多回一句“大宝,我知道了”,可是今天却听到“大孙子”三个字后,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大宝,你说的对,有生之年,没有见到你结婚生子,妈是闭不上眼的,以后妈不会再舍不得开空调了,还有水的事情,我也会注意的。”黄彩花刚吃完一块桃酥,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帕子,擦了一下嘴角和手。
见状,连易见又从盒子中取出一块桃酥递了过去,“妈,再来一块。”
黄彩花摆了摆手,“不吃了,剩下的大宝你收起来,今天上午你二姐来家里,买了很多菜过来,我问她今天怎么买这么多菜,她说晚上聚餐。”
连易见起身先去了黄彩花的卧室,他把盒子里桃酥放在了黄彩花卧室床头柜上,然后去了厨房,他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的肉、鱼、虾、青椒、豆角、青菜和丝瓜都已被收拾干净放在了保鲜层。
出了厨房,连易见问道:“妈,姐姐他们三个今天下午大概几点过来,有跟您说吗?”
“你二姐四点左右过来烧菜,老大和老三说是晚上七点。”黄彩花顿了一下,问道:“大宝,开群那孩子你有没有叫他晚上带着老婆孩子来家里吃饭?”
连易见正端着刚刚从客厅饮水机上接的一杯温水向黄彩花坐的沙发处走来,等到把水杯放在黄彩花面前,他坐下后回道:“已经叫了。”
黄彩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昨天晚上六点多吃完晚饭,我在我们小区的小广场上溜达的时候碰到了关妍带着凯凯再跳广场舞,我只是在她面前提了一下开群这孩子的名字,她就冷着脸,带着孩子就走了,搞的我这个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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