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容愣了愣,看向姜逢的眼神柔和慈爱,嘴唇张开又合上,最终化为喉咙中发出的一声叹息。
很多事情,强求不得。
虽然皇后娘娘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但是姜逢很敏锐地感受到了她身上枯败的气息,而自己无力阻止。
在她及笄礼的前一天,锦春从外面回来告诉她。
谢国公府次子,回京了。
锦春进来时,手里还拿着东西。
锦波好奇问道,“锦春姐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呀?”
锦春笑着回答,是谢国公府的二公子送给小姐的。
锦波的眼睛一亮,两眼放光,眼珠转悠转悠,不停地瞄着那个包裹严实的东西。
姜逢也忍不住笑了,“行了,你们俩,东西放下,你们先出去吧。”
锦春脸上笑容扩大,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放下,拉着一脸好奇的锦波出门。
房门掩上。
姜逢脸上的笑容消失,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闪过裴行之的脸。她慢吞吞地拆开包裹,里面轻飘飘地,只有两样东西。
梅枝下压着一张字条。
写着,“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谢岱曾骑马路过一处高山,山上气候不比山下已经回暖,山腰处竟仍有梅花开放。他惊喜不已,折枝相送。
他看见这花,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当初惊鸿一瞥,却多次错过。
他小心将梅枝揣在怀里,亲自蜡封,只希望在他回京时,姜逢仍然能看见这枝梅花。
折枝相赠,聊表心意。
姜逢无措地看着这张纸条,抬起的眸中闪过几分迷茫。
她站起身来,意外撞落包裹。没想到,里面竟然还有一封信。
“在下谢岱,想约郡主今日茶馆一叙,唐突致歉。”谢岱一回来,便马不停蹄地在京城有名的茶楼订了包厢。他的心中有股冲动,想在姜逢的及笄礼前见她一面。
却觉得自己的行为唐突,只好先致歉,他的心中雀跃又忐忑,不知长乐郡主是否看到了他送的礼物,也不知郡主是否愿意同他见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岱却觉得,长乐郡主是他一见就欢喜的人,无关父母婚约。
姜逢展开信纸,看到了谢岱的邀约,手指攥紧。书桌前的抽屉里,静静地躺着另一封信。
是荆州送来的。
裴行之说,等他。
姜逢两相为难。
“锦波,进来替我梳妆打扮。”
“是,郡主。”
姜逢出门后,才发现今日的大街上格外热闹。
人群熙熙攘攘,虽然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但是仍然不减百姓心中的热情。
姜逢撑着油纸伞,踏入一片喧嚣之中。
“锦波,今日是什么节日吗?”
锦波迷茫地摇了摇头,看向锦春。
锦春回忆了一番,“今日应当是上巳节。”不过,长公主府向来不过这些节日。
两人跟在姜逢的身后,小心保护着,避开拥挤的人群。
姜逢撑着伞,身着月白色百花烟罗衫,细小的花样纹饰浅缀呼应,下半身着缕金白蝶穿花云缎裙,梳着垂髫分肖髻,望向周围的目光中透露着不谙世事。
她在街上行走的画面,落入街边二楼的一人眼中。
一女子衣着华丽,身边仆从众多,正往楼下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正撑着油纸伞远远走来的姜逢,她眼神微眯,“那是谁?”她在京城这么多年,不曾见过这个女子。
身边有奴婢上前,顺着主子的目光看去,触及一张陌生又秾丽的脸庞,本想摇头,却突然看到了那女子身后跟着的锦春,“啊——奴婢见过她身后的那个人。”
谢芷嫣眼波流转,看向姜逢身后跟着的人。
“奴婢曾跟在夫人身边见过她,那是长公主身边的大丫鬟。”
谢芷嫣:“噢?这么说来,她就是长乐郡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处一丝兴味和探究。她的目光从上到下将姜逢扫视了一番,下巴微扬,“还不错,配得上我二哥。”
一旁跟着的人脸色变了变,思虑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姑娘慎言。”
谢芷嫣没理她,继续说道,“二哥是不是今日回京了。”谢芷嫣前不久去护国寺住了几天,今日刚刚回来,还不太清楚家中的事情。
“好像是,不过二少爷匆忙地回了一下府里,就又出门了,看上去着急得很。”
谢芷嫣面露好奇,她还没见过二哥这副模样呢,他是去见长乐郡主的?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谢芷嫣放下茶杯说道,她指着另一个人,“你,去问问二哥今日定了哪里的包间。”
“姑娘,这样不好吧,二少爷会生气的。”一旁的奴仆劝说道。
谢芷嫣当然不会听,全当耳旁风了,脚步“嗒嗒”地走出了包间。
还不忘拿个扇子,一边摇着一边走,路上碰见些新奇的东西,便叫人买下来。
这段时间被关在府里刺绣,可把她给憋坏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她当然不会放过。
她一路走走逛逛,跟着姜逢去了京中鼎鼎有名的茶楼。不过走到了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小姐,你不进去了吗?”
谢芷嫣眨了眨,不敢置信,她好像看见了太子殿下。她曾经在宫中的宴会中遥遥见过太子殿下一面,遥遥一望,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那张熟悉的脸在视线中闪过,令谢芷嫣来不及反应。
等到她思绪回笼时,眼前已经不见人影。
她立马转头去找。
而此时的茶楼内。
姜逢向着四周看了看,却突然发现茶楼中的客人意外的少,只有零星几个,错落在各个角落。
她的心中升腾起几分古怪,一回头,连锦波和锦春也不见了踪影。
是了,锦波和锦春说她们在门外等候。
她定了定神。
突然,楼上的包间门打开了。
“长乐郡主!”有一个身着青色长袍,长发用玉冠束起的男子站在楼上唤她。
姜逢顺着声音抬头,有些不确定,“谢公子?”
那人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见到姜逢真的来赴约了,喜出望外,立马下楼来找姜逢。
待两人的距离拉近,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温和,“郡主安好,我是谢岱。”
姜逢点了点头,由于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转身时她的发带划过谢岱的手臂。
他一无所觉。
姜逢注意到了,悄悄后退了一步,微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岱看起来很开心。
“听闻你的小名叫泱泱,在下斗胆,不知可否这样唤你?”谢岱说道,望着姜逢的眼睛里洒落点点星光。
两人一同走进谢岱订的包间,他为姜逢斟了一杯茶水,动作风雅至极,行云流水。
刚一落座,他就这样问道。
姜逢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对面就又从善如流地改了口,“抱歉,我还是唤你为郡主吧,毕竟我们还是初次见面。”
姜逢悄悄松了一口气。
终于抬起眼皮看对面,发现谢岱长得实在端正,周身气质一看就是出自世家贵族,她的视线从他的脸转移到了他的肩膀。
他的外衫上是如今京中文人最爱的墨竹图样,清贵雅致。
姜逢托着腮,听对面的人讲话,时不时回上一两句。可以称得上是,相谈甚欢。
这茶楼坐落在江边,打开窗户便能看到江景,还有桥上的人们。
他们所在的包间便没有关上木窗,时不时有风吹来,两人交谈的声音也随着风传到了外面。
一墙之隔,此时的福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越来越黑,恨不得遁地逃走。他低着头,想要捂住耳朵,可隔壁的声音一直顺着传来,他想骂这茶楼背后的东家,怎得将隔间修的如此之近,连隔壁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可是,他知道,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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