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错?苏芙蕖问****的声音仍旧温柔惫懒,只是眼底的寒,更烈。
****毫无所察点头:“是啊。
苏芙蕖微微出神,轻轻抚了抚****的头:“去吧,回太师府玩。
****略带不解歪头看苏芙蕖,又啄了啄自己的羽毛,振翅而飞。
苏芙蕖看着****的身影离去,翅膀飞舞划起的线,宛若将静谧如画的庭院撕开一道崩裂的涯。
今日发生的一幕幕,飞快在苏芙蕖的脑海中滚动,原本略有些奇怪的地方,都被接连的串起来。
堂堂皇后,浸淫后宫十五年,怎么会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草包。
送屏风实名下毒、有钱太医通风报信仍旧选择鲁莽前来、不过被她诈了几句就心态大乱弃了贞妃保自己…明明在贞妃还未攀咬时就能警告贞妃,却非要等贞妃攀咬过后,再去警告贞妃…
一桩桩、一件件,都暗藏玄机。
可是,陶皇后为什么非要绕这么一大圈子才解决贞妃呢?陶皇后又为何要让秦燊怀疑她呢,这背后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芙蕖抬眸望向门口摆着的那扇陶皇后送来的屏风,眸色深深,目光不再是慵懒漂亮的蝴蝶,而像骤然出鞘、沾了毒的利剑,而后又泛起荡漾的笑意。
“有点意思,装傻子装的怪像的。
“皇后这一招借刀**,玩得真是漂亮。
“可惜,对我毫无损失。
苏芙蕖唇角重新勾起柔和的笑意,纤细白皙滑嫩的手将桌上的茶盏端起,一饮而尽。
“下一局,由我开局。可别…让我失望了。
茶盏“咚
同时,御书房。
秦燊刚到御书房,小盛子就跑过来,将永寿宫方才发生的事情一并回禀了。
“陛下,贞妃娘娘的尸体,奴才已然命人悄悄安放到掖庭了,等候陛下发落。
秦燊净手的动作一顿,旋即恢复如常:“对外只说病重暴毙,将尸体按照九品采女的仪制入葬西山妃陵。
西山妃陵,乃是最偏僻荒凉的妃陵,所埋之人都是极其低位不得宠爱的后妃,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但对于贞妃这样有重大过错被处死的妃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去处了。
“此事让知情者都管好嘴,若有半句风言风语传出,一律杖杀。
“是,奴才遵旨。
小盛子躬身应答,刚想走,又犹豫着说:
“陛下,宸嫔娘娘听到外面混乱走出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来看,正碰上贞妃的尸体,宸嫔娘娘被吓的心慌已经传了太医。”
“另外,皇后娘娘宫中也传了钱太医。”
秦燊敛眸颔首,没有说话,小盛子就在一旁躬身等着。
片刻。
“永寿宫廊下**人,对宸嫔养病无易处,将宸嫔迁到承乾宫正殿。”
“内饰装扮全部换成贡品,将原来摆的东西都暗中送到掖庭,让松岸和暗夜去探查检验,若有不妥,即刻来报。”
“淳嫔迁到永寿宫正殿。”
流言之事尚在调查之中,淳嫔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还未可知,将淳嫔迁到永寿宫,权当是暂且敲打。
“是,奴才遵命。”小盛子应答,转身出去吩咐下令。
秦燊坐到龙椅上,拿起奏折,翻看许久,看不下去。
自从苏芙蕖入宫,前朝后宫都是多事之秋,起因多半都来自,苏芙蕖曾于太子的私情。
秦燊心里有些不痛快,不免又对苏芙蕖有两分牵连的恼意。
皇后和贞妃等人或许是行为太过于过激,但到底是苏芙蕖曾经太不顾念自己的名节,女子婚事,岂能随意传出流言,也不知护着自己的名誉。
脑海中出现苏芙蕖无辜单纯的模样,以及对他的讨好献身,又觉得这几分恼意也是白费力。
到底是不懂人事的小姑娘,被苏太师这样的莽夫养久了,哪有心机,几次被暗算仍是懵懂无知。
“苏常德,过几日再给苏芙蕖添两个人伺候,替她长长心,她身边的宫女太监也要好好敲打。”
“是,奴才遵命。”苏常德应声。
秦燊这才沉下心处理政务。
后宫之事再多,也没有前朝的事重要。
而后宫,小盛子来宣完旨意后,待永寿宫收拾好物件时,承乾宫也已打理妥当,苏芙蕖在宫人们仔细维护、小心伺候之下,正式入住承乾宫。
承乾宫不比永寿宫离乾清宫近,但胜在地方比永寿宫要大一些,环境也更雅致,最重要的是,内饰都换成了贡品,十分舒适华贵,也算是顺心。
总比廊下**人的永寿宫强。
苏芙蕖对秦燊这次的安排,十分满意。
算这男人有心了,没被挑拨的再冷落她,也不枉费她多费苦心筹谋。
“娘娘,这是松太医送来的治疗香消丸的解药,说是按时服用,约三五日便能好转,若想痊愈需要看恢复的如何。”期冬将药汤碗端进内殿。
苏芙蕖接过,反手扣在窗边的罗汉松盆景里,期冬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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